沒有收到回複,為了自己的嬌花破防的周聽宜怒氣沖沖的又補發一句。
這一次,賀宸柏回了,跟逗貓似的。
見到小奶貓氣得張牙舞爪的樣子,他懶懶散散,又得意洋洋回一句,【明天記得穿性感點,要不要我讓人事先幫你準備好免脫情趣睡裙?】
周聽宜看得雙眼一黑,隻想求一雙沒有跟賀宸柏發過短信的眼睛。
他到底是什麼人種。能有正經的時候嗎。
跟陸崇叙那種光風霁月的正人君子比,賀宸柏這種每天都在女人堆裡打滾的浪蕩太子爺讓周聽宜根本無法忍受。
她絕對不會跟他去他們賀氏的酒店開房。
*
次日下了上午的設計課,周聽宜照常在下午去市内的建築事務所實習,結束完工作之後,她想起賀宸柏跟她約的是晚上九點。
她如果不去,她的小昙花會不會因為被他照料不好而枯死。
周聽宜養了它六年,好不容易才迎來嬌貴的它花開。
港城的人都迷信風水,崇尚花好月圓。周聽宜選的趁陸崇叙的生日來到的日子用這株昙花告白。
周聽宜假設她告白成功之後,沒準陸崇叙會直接在他的生日宴上官宣她是他女朋友的身份,而不再是他從港城帶來的一個在内地上學的小妹妹。
這麼想着,周聽宜覺得,這花今天周聽宜就必須要找賀宸柏要回來。
它隻開三四天,賀宸柏現在已經拐帶它一天了。
剩下的兩三天稍縱即逝,陸崇叙會很難欣賞到這株花開。
晚上八點半,周聽宜最後還是硬着頭皮去了諸金酒店,那是賀家在國内的五星奢華酒店集團在京北開設的總店。
坐落在寸土寸金的王府街盡頭,奢華氣派,金碧輝煌,周聽宜以前住過幾次,跟家人來京北旅遊的時候。
今日再來到,沒想到是來跟他們賀氏家族裡最玉葉金柯的太子爺開房,不,應該說是見面。
一個穿着手工西裝,氣質溫雅的英俊青年原本在大堂的休息區喝咖啡,用筆記型電腦辦公。
見周聽宜來到,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極有禮儀的扣上西裝的單粒扣,起身上前,言笑晏晏的迎接周聽宜。
賀宸柏一早就交代了,如果周聽宜來,就讓尤恒好好的把她帶到頂樓的總統套去。
此時已經是暗夜将晚時分,王府街上華燈初上,夜景璀璨。
一個人來到頂奢酒店赴約的周聽宜感到自己有些勢單力薄。
其實經過最近這些事,她真的想回家了。
港城的冬天不下雪,根本沒有京北這麼冷。愛漂亮的周聽宜總是因為穿得少,感到這座城酷寒得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她在這裡生活得很是水土不服。
眼下這種臨近聖誕的日子,是港城最美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紅跟綠。
周家上下所有的人都會把周聽宜寵得像個公主,要什麼給什麼,一絲絲的委屈都不會讓她這個掌上明珠受。
現在臨近聖誕,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學校裡當交換生,昨晚去找陸崇叙,倒黴的被那個喝醉的下三濫欺負,差點失身了。
後來她不願意為陸崇叙制造麻煩,故意不跟他提這件事,陸崇叙也真的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其實周聽宜昨晚在宿舍裡睡覺做了噩夢,夢見她又去了那個霓裳會所找陸崇叙,陸崇叙不在,她一個人又孤孤單單,心情失落的去靠近二樓露台的迷你吧喝白葡萄酒,那個猥瑣的馮逸鵬又來輕薄她了。
這一次,賀宸柏居然沒來救她。
半夜裡,周聽宜是被眼角熱癢的眼淚驚醒的。
她在夢裡哭了。
因為賀宸柏在她的夢裡沒來,所以周聽宜就哭了,哭得枕頭都濕了。
所以周聽宜今天真的很恨賀宸柏。
為什麼他在公主的夢裡沒來,賀宸柏以後在這種情況下就該次次都為公主第一時間趕來。
就算是在公主的夢裡也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