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凡人瑣事,尤恒就選擇不告訴賀宸柏了。
不過,有些事尤恒幫他擋不了,就隻能告訴他來讨他煩:“大奶奶剛才打電話來了,說馮老爺子去電找她了。”
“哦,跟我有什麼關系。”抱了盆花上車落座副駕駛,自顧自系安全帶的賀宸柏語氣很不屑。
尤恒納罕,他不會不知道賀家大奶奶跟馮老爺子在這座城裡的身份代表着什麼吧。
“問你怎麼把馮家那小子打了,要是沒有充足的理由,大奶奶要關你到山上去吃齋抄經。”
“閑得慌吧。好像我公司不用每天我看着一樣。我還去山上吃齋抄經呢,我要真的就在那兒落發成僧了,你看他們急不急。”賀宸柏才不接受這些老一輩的人的無理管束。
今晚的馮逸鵬不該被整治嗎,喝了兩斤馬尿就忘乎所以的欺負一個外來的小姑娘,犯賤的恃強淩弱。
這個小姑娘不僅是跟陸崇叙親近的妹妹,她還十足的家世顯赫。
她一旦在京當交換生的這期間受了任何一點傷,港城周家都能把京城攪得人仰馬翻。
他們這幫京圈公子哥都應該忌憚港城周家。
可是馮逸鵬這種鼠目寸光之輩好似根本沒有這種覺悟。
也是,他一個整天窩在這個四九城裡喝花酒,摟女人的酒囊飯袋哪裡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廣闊呢。
賀宸柏今晚其實是在救馮逸鵬。
若是馮公子今晚真的把周聽宜傷害成功了,等港城周家那位靠混社會起家,狠厲決絕,六親不認的排除異己才正式上位的新家主追究起來,賀宸柏估計馮逸鵬會百分百的死無全屍。
怎麼馮老爺子這就激動得到他大奶奶那兒去告賀宸柏的小狀了。
賀宸柏這完全是在幫忙他們馮家保全他們唯一的命根子好嗎。
尤恒早就猜到太子爺會是這種反應,他自小就恣肆狂妄慣了,看了什麼不順眼,自然要随他心情辦事。
尤恒啟動跑車引擎,笑着說:“柏少,你還是給大奶奶回個電話,不然過幾天她嫌棄我沒把你照顧好。”
“我就不回。”賀宸柏犯别扭了,覺得煩,今晚本來就想來霓裳喝兩杯酒,放松一下,沒想到會遇上前幾天在栖樓給他彈琵琶的小美人。
弄這麼一大堆事出來,臨走還擺一盆漂亮昙花讓他看到,她有多喜歡陸崇叙。
賀宸柏也是親眼遇上了,頭一次感到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是這麼純情美好的事。
美好得要在薄雪的冬天裡等漫長六年,終于迎來花開。
隻可惜,她哥哥早就确定要跟别的女人結婚了,這花,這些年她都白養了。
與其送給陸崇叙,不如轉贈賀宸柏。
“困了,趕緊把我送回去歇着。”賀宸柏吩咐。
“這花開得真好看,是周千金的昙花吧?”尤恒适才也聽說了,這花是周聽宜今晚專門帶來送給陸崇叙的。
“現在是我的了。”賀宸柏左手指關節有三個血窟窿,揍馮逸鵬的時候留下的,早就開始疼了。
金尊玉貴的賀太子爺都為周聽宜受傷了,這盆花拿來當回報不過分吧。
“柏少,那好像是周千金寫給她哥哥的情書。”
尤恒提醒賀宸柏别亂霸占人的東西。
賀宸柏巨厭煩的冷哼,“别廢話,給老子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