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現在還被人欺負着。
賀宸柏來了之後,很久也不出聲,就是這麼眼神玩味的欣賞馮逸鵬在娛樂會所強搶民女的好戲,這孫子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仗着自己姓馮,就在這座四九城裡耀武揚威。
回頭說不定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結局。
“有人來了,姓馮的你放開我。”女生的聲音終于染上了哭腔,委屈至極。
賀宸柏聽着那些嬌聲,慢條斯理的把酒倒在一隻水晶酒杯裡,長身玉立在吧台邊,興緻勃勃的品酒看戲,等着看馮逸鵬要怎麼虛張聲勢的「辦」這位從港城來的嬌千金。
他敢辦,賀宸柏就敢讓他此生剩下的日子都當太監。
馮逸鵬可能是隻能在這座四九城裡生活久了,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成了具象化上的井底之蛙,不了解這位嬌妹妹家裡都是什麼背景,所以才敢色.欲熏心的要輕薄她。
“誰他媽來了也阻礙不了老子□□。”
酒精跟憤怒是很好的催.情劑,這會兒馮逸鵬紅了眼,下腹緊繃,視野裡全是女生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純情臉。
這種臉真的既純情又煽情,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緻命吸引。
在周聽宜的阻撓跟掀推下,她奶白色的洋裝裙裙擺還是被馮逸鵬的魔掌不斷推高,卷到了腿根處。
賀宸柏站的角度正好撇見嬌東西那雙白花花的腿,筆直又修長,凝脂般滑嫩嫩。
迷你酒吧挨着二樓露台,冷風忽地灌進來。
烘托得周聽宜的哭聲更加難掩的可憐。
她想掏手機打給陸崇叙,可是她一對纖弱的手腕被馮逸鵬的手捏在一起,如同上了手铐一樣的無法動彈。
察覺到自己在被現場第二個男人不懷好意的注視,周聽宜朝吧台方向回望。
黑衣灰褲的男人适才也在三樓的包廂裡,沒皮沒骨的坐在軟榻上朝她回望,當時他被人喂葡萄,薄唇色氣的吮含跟噬咬,目光露骨的盯着她看,投射來的視線帶着某種危險的熱度。
周聽宜是被那股熱度感染,才想到要快速抽身離開。
沒想到,從三樓的那些私密包廂轉悠下來,到二樓的迷你吧喝杯果酒,竟然又遭遇了更大的危險。
當初她鬧着要來内地當交換生,周家人拼命反對,說她一個女孩子,離開那麼遠去内地上學,會很不安全。
周聽宜很有自信的回答,有陸崇叙這個哥哥在,他一定會照看好她的。
今夜,陸崇叙明明就在這個會所裡,卻不給一整晚都在疲于奔命找他的周聽宜任何回應。
周聽宜淚水滿臉,眼神苦痛的瞧着賀宸柏。
賀宸柏舉着水晶酒杯,啜飲适才被她打開的酒。
法國露頌冰魄半甜白。
柑橘,青檸,栀子的香味暈在甜醇的葡萄酒裡,他舌尖輕舔薄唇,一雙漆黑旋渦般濃郁幽深的桃花眼掠動。
薄情又風流,浪蕩又纨绔。
事不關己,所以高高挂起。
周聽宜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瞧出賀宸柏好像隻是來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