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聽宜用完陸家的車,乖巧的給陸崇叙發了條信息道謝,說:【謝謝哥今天幫我安排車,我的校園活動已經結束。】
信息發出去後,陸崇叙沒有及時回複。
等她挽着包,抱着琵琶走到她住的宿舍樓下。
男人的信息才珊珊來遲。
【老陳說已經把小耳送回校園?】陸崇叙跟小公主确認她的人身安全。
【嗯,現在已經走到了宿舍樓下。】周聽宜抿唇一笑,她想陸崇叙這個哥哥就是從小到大都把她放在心尖尖的。
他小時候就叫她小耳,現在還是這麼叫。
【今晚在校外參加的是什麼校園活動?我問老陳,老陳說你不讓說。】
【關于藝術類的,回頭告訴你,現在表演完有點累,我先回宿舍去洗個澡。】
【好,改天等哥忙完,去學校接你出來,好好陪你。】
嗯嗯,周聽宜回了個可愛的兔子點頭表情。
其實下手的時候想發個使勁親嘴的表情,但是又覺得現在的自己長大了,陸崇叙回歸了陸家,不再是周家二房的養子,更不是她周聽宜的哥哥,她隔空跟他玩親嘴,好像不是很穩重。
【晚安。】陸崇叙打完這兩個字之後,一片沉默。
微信對話框裡綠氣泡跟白氣泡都不再增加。
周聽宜心裡有不免些空落,自她來到京北以後,她很多次都會感到這種存在在陸崇叙跟她之間的距離。
*
周聽宜回到宿舍,看到病人姚詩安正在喝退燒糖漿,膚若凝脂的身上穿着吊帶睡裙,披着濃黑長卷發,一副病來如山倒的頹廢樣,然而依然遮不住一個妖豔賤貨的俏臉蛋跟好身材。
怪不得栖樓老闆,那位在京圈裡甚有名氣的門閥子弟謝照欽無底線的寵她。
寵到她生病了,臨時找一個室友去幫忙登台,一天薪水也照拿。
見到周聽宜抱琵琶回來,姚詩安怪納悶,“Miss周,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因為這位室友來自港城,姚詩安閑得沒事就要用港味稱謂喊她。
不過周聽宜說話其實不是港普,軟軟的調子,反而像蘇城那邊的口音。
她說她小時候在蘇城生活過幾年,後來一直待港城生活。
彈琵琶估計就是小時候在蘇城生活時喜歡上的。
今晚姚詩安也是沒辦法才想到找周聽宜去頂班。
最近她在雅樂圈裡風頭太勁,一群同行,還有一群想勾搭謝照欽的狐狸精瘋狂的把她當眼中釘,她要是一天缺席不登台,估計他們不知道借此機會上她什麼黑料,巴不得從此讓她這個小賤貨在圈子裡找不到舞台登台。
雖然姚詩安的被害妄想症患得有點誇張了,但是在某種性質上的确可以這麼說。
她現在剛走紅,謝照欽又願意捧,姚詩安才不想因為一場小感冒就葬送了大好前程。
姚詩安佩服自己運氣好,居然跟周聽宜這樣有才華的千金大小姐住在了一起。
周聽宜是港大跟北清大兩個國際知名高等學府展開學術交流置換的交換生,這學期才來京北上學,且隻在北清大上一年,她本專業是建築設計。
北清大是兩人宿舍,原來跟姚詩安一個宿舍的那個女生大四出國留學了,空了的那個床位就給了周聽宜。
其實周聽宜這個人還挺低調的,一開始根本沒主動透露自己的身份。
姚詩安發現她是個與衆不同的大小姐,不僅是從她那些限量高奢的吃穿用度裡,更從她帶進宿舍的這柄琵琶上。
也就是歲數跟日本正倉院展覽的那柄不一樣罷了。
能擁有這種天價琵琶的女生,家裡可不僅僅是一般的富貴。
周聽宜姓周,來自港城,姚詩安不用開口問,也知道她是來自哪個周家。
聯合銀行的不限額黑金卡,她皮包裡有十幾張。
為什麼。
因為那是周大小姐自己家裡開的銀行。
港島第一大資本家,在舊曆被冊封過爵爺頭銜的那個老爺爺,是她親爺爺。
有一次老爺子給周聽宜打視頻通話,姚詩安從旁邊經過,瞧見了,就是那位無上矜貴的周爵爺。
所以,今晚周千金親自抱千萬級别的天價琵琶去栖樓為姚詩安登台,是真心把她當朋友才願意如此屈尊降貴的幫忙。
姚詩安感動得雙眼通紅,快要為周千金的抱琶相助而掉小珍珠了。
“難不成你還指望我在那間破茶館彈一晚上琵琶不成。”周聽宜走到書架邊,找醫藥箱拿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