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一個長着兔耳朵的花花在這兒呢?!
那雙毛茸茸的耳朵還會随着白庭的一呼一吸微微顫動,好像真的就長在他頭上一樣。
青夏的臉上迅速漲紅,立馬反應過來,撲到白庭身上,舉手把那兩隻耳朵壓下來。
絕對不能讓别人看到!隻能給自己看!
青夏手扒拉着兩隻耳朵,臉埋到對方的胸膛裡,漲得通紅,一呼一吸都急促地噴灑在對方身上。
還沒等他緩過來,男人突然摟緊了自己的腰,頭低到他的發側,嘴唇抵住他的左耳,微啞地開口道:“可以消氣了嗎,夏夏?”
耳廓上炙熱的吐息,一下把青夏的腦子都燒炸了!
啊?他說啥,消氣?消氣是什麼!
青夏身子有點軟,聲音顫顫地回應男人:“消、消了。”
男人似乎是終于滿意了,喉嚨裡隐約傳來一聲輕笑。
青夏吓得一動也不敢動,乖乖地趴在對方身上,感受到耳邊的柔軟終于離開,他心裡大松了一口氣。
隻是還沒等他把這口氣緩過來,那瓣唇居然又貼了上來,這次耳尖都含進了那人的嘴裡!
青夏欲哭無淚:嗚嗚......快呼吸不了了......
“那誰更可愛?”這次白庭的聲音更沉了,失去了方才詢問時的忍耐,多了一分急切“誰?”
可愛?什麼誰更可愛啊!這裡不就隻有花花一個嗎?
但青夏慫了,他也不敢問,反正答花花準沒錯,于是他弱弱地開口道:“你,是你,花花你最可愛。”
“嗯。”白庭對他的回答表示滿意。
随即,他便在青夏看不見的地方,把一堆兔子不動聲色地銷毀了,然後緩緩松開了青夏。
青夏哪裡還記得那些兔子,一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立馬扭過頭去,不敢看他,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得去參加考核了,他們快排完了!”
說着,頭也不回地走了,一眼都不留戀身後的男人。
白庭早就把耳朵收了起來,專注地看着少年離去的身影,見對方走太急,連忙虛空扶了一下他。
白庭心裡歎了口氣。
......
因為剛才跟白庭耽誤得太久,青夏是排在隊伍最後的那個。
等前面那個人報道完之後,青夏走上前,把之前許應給自己的通行玉牌給那個弟子看。
那弟子擡頭掃了眼玉牌,就低下頭去。
“名字?”
“青夏。”
那弟子在花名冊上去找青夏的名字,隻是找了半天,發現已經全部打鈎了,根本沒有青夏這個人的名字。
他不得不把頭擡起來,疑惑地看向青夏。
那弟子問道:“你當真是來我們院參加弟子考核的?”
青夏不明所以,說道:“當然了,我連玉牌都給你看了,怎會有誤。”
那弟子似乎有些為難,這樣,但眼看考核的時間就快到了,也來不及通報院長,猜測可能是把這個家夥給漏掉了。
于是他隻好對青夏說:“嗯......那你就,先進去吧,進去以一直往裡走,走到院内最大的那個山下,那裡就是這次考核的地點了。”
“好,我明白了,謝謝師兄。”青夏禮貌地回應他道。
“害,不客氣,祝你考核順利。”
青夏尋着弟子說的那個地方,來到了天院的山腳下,此時來參加的弟子已經全部到齊了。
他來得剛好,他剛到,山腳旁的樓閣裡便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大家都認識,正是院長許應,他站在樓閣上,面含微笑地看向下方的衆人。
“早上好啊。”
下面也有稀稀拉拉的人回應他。
“院長,别賣關子啦,快說說今天的任務吧。”
“就是啊,我們都等好久了。”
許應搖頭,無奈道:“好吧,看來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說着,他測過身,面向前方的大山。
畫完後,他單手向前一推,法陣逐漸變大,并且越飄越遠,直到蓋住了整個山。
最後,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法陣發出了一道強烈的暗光。
原本生機盎然的山林此刻驟然變成了陰森森的深山老林,整座山上發出恐怖的紅色幽光,天上也被黑漆漆的邪雲壓住。
“這、這是什麼鬼,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們身下齊齊多出了一個陣法。
陣法發出一道光後,所有人便都消失在了原地。
許應慢悠悠地搖晃着手中的扇子,自言自語地說道:“但願你們,都能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