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月海知道偷走自己羽織的犯人是誰了。
另一頭,偷走羽織的犯人在房間裡專心研究着咒具的使用方法。
“他把手探進去就能直接用,我怎麼不行。”
将羽織整個翻過來翻過去,五條悟也沒有發覺任何可以将東西放進去的關竅所在。手上拿着的仿佛真的隻是一條普通到極點的衣服,而這對他來說,才是最想不通的地方。
天生擁有傳說中的六眼,五條悟可謂有着毫無死角大的洞察力,通俗點說,看清楚咒力存在和流動也不在話下。這種幾百年才出現一例的足以碾壓所有咒術師的天賦,絕不會在面對這條羽織時出現例外。
太不對勁了,也太不合道理了,肯定有什麼别的原因。
否則不就說明自己的能力遠在月見月海之下麼,五條悟無法接受這種堪比人身攻擊的推論!
從抽屜裡找出一把剪刀,拿起來又放下,盯着沉思許久。
“……要不還是找夜蛾問清楚?”
房間内的人最終沒有下手。
房間外的人已經擡起來拳頭。
五條悟雖然看不透羽織的端倪,卻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房門被打飛。
在此之前,他甚至還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特意把房門反鎖了。可惜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一種最為簡單直接的開門方式。
“你這個内衣小偷!”
煙塵散去。
站在門口的是,怒火中燒到極點,整個人都快變成粉色的月見月海——他連衣服都顧不得穿,隻圍了一條浴巾就沖過來捉拿案犯。
一眼就精準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剪刀,沒有留給對方狡辯的餘裕,月見月海直接撲了上去,兩人再度滾作一團。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誰偷你的内衣了,瞎喊些什麼!竟敢壞我的名聲!”
“偷這件羽織和偷我的内衣有什麼區别……不,偷羽織比偷我的内衣還要惡劣個一千倍一萬倍!甚至專門挑我脫光的時候溜進房間,是不是還偷看我洗澡了!說!”
“放屁!你有什麼好偷看的!”
“我這可是遊戲捏出來的最完美最獨一無二的身體,比你這白毛的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你就做你的白日夢吧,本大爺的身材豈是你這種豆芽菜能比得上的!”
“你這種NPC的身材才是,都用的統一模型,一點特色都沒有!”
月見月海一個翻身壓住五條悟,調轉策略直接抓向對方的衣擺。
“我今天就讓你嘗嘗光着身子吹上半小時冷風的滋味!”
五條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反手按住月見月海的手腕,兩人就他身上這件襯衫的穿脫權開始了新一輪争鬥。
不過這種無意義的争吵也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很快的,走廊裡屬于第三人的動靜聲打破了房間内的僵持。
将零食餅幹的包裝袋從地上撿起來,家入硝子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擺擺手示意道,“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
見房間裡的兩人一臉呆滞,少女又繼續說着,“我就是路過而已,什麼都沒看到。”
說罷,她剛準備擡腳離開,又有第四人突入這個尴尬的局面。
“發生什麼事了?我外面都聽得見這邊的動靜……”
被破門的巨大聲響吸引而來的,還有匆忙跑上樓的夏油傑。他在進入到房門口的可視距離範圍内後,一并陷入了沉默。
有那麼一瞬間,夏油傑條件反射想要捂住家入硝子的眼睛。可一想到對方經手的各種解剖素材後,便放棄了這個愚蠢的念頭,轉而想捂住自己的眼睛。
畢竟房間裡的兩人實在過于有沖擊性了。
除了腰間的浴巾幾乎全光的月見月海正騎在五條悟的身上,五條悟的上衣也掀開了一大半,無論怎麼解釋都無法将這種畫面正當化。
“……五條趁我洗澡偷我衣服!”
月見月海大聲宣揚對方的行為。
“是你先偷我衣服的!”
五條悟反擊,“而且我隻偷了一件,你可是将我的衣櫃全都清空!”
“那件事是那件事,這件事是這件事。況且我都願意付幹洗費了,早該兩清了!”
眼瞧戰火又要重燃,夏油傑閉上眼睛轉過身,打開了手機。
“夜蛾老師,麻煩快來宿舍一趟吧,你之前說的‘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月見?不不不,這次不隻有月見,還有悟,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