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明白一個月的監控是多大的工作量:“不能縮小一下範圍麼?”
佐藤:“為了避免事件升級,藏品丢失的問題,隻有宮司、我、總務部秘書三個人知道。”
琥珀川多少有些震驚了:“發現藏品缺失的盤庫人員也不知道?”
佐藤微微欠身:“為了避免事态擴大,我們用其他理由做了解釋。”
一文字的語氣不無諷刺:“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謹慎呢。”
他說話的時候瞥了眼一路跟着他們進來的高崎龍神。
高崎龍神聳了聳肩,隻有琥珀川和一文字能看見、聽見她,因此說話很直接:“他們有他們的顧忌,人類的想法和做事方式,我向來是不幹涉的,反正不影響我,或者說正是他們這種過分的謹慎,讓高崎多年來維持了穩定,也為我積累了更多的信仰,我反而要感謝他們。”
“如果不是這次丢的東西裡有我重視的杯子,我才不會管他們怎麼處理呢。”
琥珀川沒法在這多人在場的情況下和高崎龍神說話,隻能心裡腹诽:這話說得,怎麼感覺不是第一次丢東西?
聽不見高崎龍神聲音的江戶川柯南,因為佐藤的話在心裡長歎一口氣,毛利蘭看看柯南,又看看同樣沉默了的毛利小五郎,猶豫着道:“可是這樣……”
琥珀川擡手示意由她開口,迹部小姐眉毛一擡,表情嚴肅到咄咄逼人:“我能理解高崎不願意擴大事态的心情,但如果僅限三個什麼都不了的人知情,請問偵探要如何開展工作?””
“你們是否容許偵探在調查過程中詢問其他相關人員?我是外行,也知道就算是名偵探,也無法在不做問詢的情況下偵破案件。”
佐藤欠身:“很抱歉。”
琥珀川:“我不需要道歉,我說過,我理解你們的難處。”
說着不需要道歉的琥珀川寸步不讓:“我需要一個明确的答複,你們是否需要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調查失竊事件?”
“如果需要,請允許并配合他們的調查,你們擔心的事情,請你們自行解決。如果不需要,請宮司撤回委托。”
在場的人觀察力都很強,琥珀川說到撤回委托時,佐藤明顯松了口氣。
“如果宮司撤回他的委托。”琥珀川轉向毛利小五郎。
被琥珀川的嚴肅感染,毛利小五郎姿勢也相當正式,不僅表情嚴肅,站姿也非常端正,頗有幾分在警視廳任職時的正經模樣。
琥珀川對毛利小五郎說:“如果宮司撤回委托,換我委托您調查。”
保持着鞠躬姿勢的佐藤猛地擡頭:“什、什麼?!”
“你有想過一個問題嗎?為什麼宮司會委托我去找毛利小五郎?”
佐藤當然想過。
無論是迹部琥珀川本人,還是迹部财團,與高崎神社的聯系都不算緊密,宮司指明要迹部琥珀川負責這件事,的确讓佐藤嘀咕。
隻是宮司的決定,總務部長無法質疑。
“因為我知道宮司為什麼決定徹底的調查這件事。”
琥珀川沒有明說,但佐藤能明白她的意思是宮司也受到了壓力,所以才不得不調查。
下委托的是誰?是高崎龍神。
被委托的是誰?是迹部琥珀川。
琥珀川不可能因為高崎總務部長的不配合,就讓這件事含糊過去。
“回答我,這樣的遺失、或者說失竊事件,是第一次發生麼?”琥珀川的表情相當嚴厲,雖然年紀輕,但氣勢頗足,年長許多的佐藤雅信完全被壓制。
她的氣勢完全不是年輕人那種虛張聲勢,佐藤完全想不明白,琥珀川這個年齡怎麼能有這樣的氣場。佐藤很難堪、很憋屈,但他不敢表現出來,甚至不敢憤怒。
因為他理虧。
“請誠實的回答我。”琥珀川步步緊逼,“高崎神社之前是否發生過類似的事件?”
“你不回答也可以,為了正确的答案,我會以迹部的名義,聯合其他做過捐贈的家族,要求高崎展示我們曆年來的捐贈去向。”
佐藤的表情稱得上驚恐了。
琥珀川還在繼續:“理由就是,我們不希望我們對神靈的敬意被踐踏。”
“我隻要一個回答,如果你誠實的回答我,既往不咎。”
“琥珀川完全我為我着想,我非常非常感動哦。”相較于其他的嚴肅緊張,高崎龍神一副觀衆看戲的表情。
“有的哦。”她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丢東西肯定不是第一次啦,那麼多東西,有一點點的保管不善我能理解。”
“倒也不必追究。”高崎龍神心大又體貼,看了看琥珀川後突然改口,“但如果捐贈人想追究,還是應該追究的。”
佐藤雅信以事件已經超出了他的職責權限,要請示宮司為由,回避了回答。琥珀川也不要求他當場回複,隻讓他盡快。
雖然鬧得很不愉快,但總務部沒忘記讓秘書過來,繼續接待他們,帶他們去準備好的房間。
都鬧得很不愉快了,琥珀川當然表示他們暫時不住了,等确定要委托毛利小五郎調查後再說。
琥珀川轉頭就訂好了附近的高級酒店,拉着一行人入住。
高崎龍神也跟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