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撈起地上的外套,拿出皺巴巴的獎狀,邁着大步子走過去。
一起打球的沈邵瞪大眼睛看他的背影:“這又是幹嘛?”
徐文耀勾着男生的肩膀:“去捍衛他的小狗地位去了。”
“他那狗樣,還需要捍衛?不就一活脫脫薩摩耶嗎?”
徐文耀:“所以我說,地位。”
在謝佑津那裡,趙撫虞可以釣他,可以不給回應,但是還是惡劣地希望趙撫虞的選項裡隻有他一個人。
不能去找趙撫虞要保證,謝佑津就學會了自己去又争又搶。
另一邊的趙撫虞接過謝佑津遞過來的、剛剛吃飯的時候被他折起來塞進兜裡的獎狀,死勁壓着唇角,乖乖地說了一句好,那模樣誘得謝佑津想伸手揉他的腦袋。
不過他再次很好的克制住了。
等趙撫虞拿着獎狀離開籃球場,謝佑津帶着安慰的視線看了眼女孩子,拿出了正宮的架把式:“我們班轉校生要好好學習的,”轉念一想,又怕給趙撫虞帶來不好的影響,咳了聲:“你來問我的聯系方式得了。”
說完還報了一串電話号碼。
女生:“......”
有點像才出新手村,想打個buff卻發現是最強者守護着的。
謝佑津說完這話就回到了場上,被那兩個起哄也是笑着回應,徐文耀調侃:“西施扔個一技能,你閃現進圈,搖着尾巴說釣我一個就好。”
謝佑津哼笑:“那也總比你西施兩段拉都能讓對方從龍坑跑了好。”
他知道。
他都知道。
朋友此時用西施的技能來形容他和趙撫虞的關系,這個形容最開始是他自己想到的,那天開黑對面的西施一直朝他扔技能,雖然一直在規避,但是腦海裡卻是想着要是趙撫虞釣他,就算技能扔歪了自己也能閃現過去接住,就好像要接住趙撫虞對自己的靠近一樣。
趙撫虞回到了教室的,将謝佑津的獎狀放到他的桌子上,低頭寫題的吳瑤英擡眼掃了他一眼就繼續刷題。
趙撫虞皺眉,不知道是否是他多想,他在那一眼裡看到了其他的東西,很刺的感覺。
但是此時的他并不在意,在他眼裡這些都不重要。
等到晚自習下課放學,謝佑津路過的吳瑤英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吳瑤英,打斷了後者做題的節奏,聽到吳瑤英煩躁地啧聲後,謝佑津很快道歉。
沒得到答複的謝佑津也沒在意,撓着腦袋偏頭看了眼吳瑤英後,背上書包和趙撫虞并肩離開了教室,身後是打鬧着的沈邵和徐文耀。
走到校門口幾個人就分開了,謝佑津和趙撫虞往另一側走去,你在左我在右,走着走着彷佛就能看見這一生的盡頭。
當然這是謝佑津心裡所想。
“你真沒和吳瑤英鬧别扭,一整個晚自習都不理你說的話。”謝佑津再次問起這個話題。
趙撫虞笑了笑:“我個大男生能和女孩子鬧什麼别扭。”
謝佑津扭頭看他,微微蹙眉:“尊重女性很重要,但是你要是沒錯的話,别人的惡意你也可以還回去。”
謝佑津這段話說得很對,但是趙撫虞搖搖頭:“沒有惡意,每個人都有自己擇友的選擇,就像你選擇我,我選擇你,她不選擇我,不選擇你,都是一樣的。”
這不能怪到别人身上,磁場不合就是不行。
而且趙撫虞并不需要朋友,他可以自己一個人走完這一程的。
謝佑津盯着趙撫虞看,忽地笑得很開心,像個毛頭小子般撓頭傻笑:“是了,我們彼此選擇。”
趙撫虞也通過路燈的光看着謝佑津的臉龐,跟着他笑了起來。
“明天最後一天上課,清明你要回你那邊嗎?”
說完之後,謝佑津突然頓住,這話跟自爆一樣告訴趙撫虞自己有去了解他,送把柄給人啊?突然恨自己的嘴快。
但是趙撫虞沒有什麼異常,笑笑:“不回,你呢,回北京嗎?”
謝佑津點頭。
他的家庭不一樣,有些地方、有些場合他必須要出席,陪着高位的父母一起。
趙撫虞點頭并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