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打實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和恐懼,鬧事者臉色慘白,顧不上别的,抓起外套就沖出門,還不忘撂狠話:“臭貓,你他媽等着!”
——你最好别讓貓一直等着,壞蛋!
小家夥嗡嗡低吼着一路打到了門外,渾身炸毛。
在季宴行身邊待久了,還以為大部分人都像他一樣。原來人類的世界如此險惡。
貓氣到舔了舔嘴巴,許久都保持着飛機耳,慢悠悠回到店裡。
剛跳到招财貓旁邊坐好,肖瑜便拿着一個印着logo的貓咪小圍脖走了過來,他身後跟着膽小卻眼睛亮亮的無毛貓,以及其他被吓壞的貓咪們。
“首先,謝謝你。其次……”
肖瑜給勇敢的小貓系上門店專屬口水巾——
“試崗通過,歡迎你加入‘摸凹貓’貓咖!”
“喵!”小米蘇脆生生叫了一下,驕傲挺胸,胸前帶花邊的嫩黃色口水巾更加鮮豔了。
這天,小貓和三隻貓咪跟班都吃到了有史以來最鮮美的罐頭。
“老大,晚上一起去河邊捉魚嗎?”
小米蘇耳朵刷地豎起,但想了想,遺憾拒絕:“晚上不行的,家裡有一個超愛鬧的人類。”
貓很有責任心和規劃。
每天看一眼人類也在貓的日程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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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包這幾天早出晚歸,隻有早晚吃飯能見到一面,簡直比我這集團總裁還忙。”
酒吧裡,季宴行似笑非笑,盯着酒杯裡晃動的小冰塊:“你說他一個學生哪那麼多事?”
好友花雲斂和他碰了下杯。
調侃道:“你管人家事多不多呢?不是說絕不會喜歡聯姻對象麼?”
季宴行:“别誤會。婚事已定,我這麼想隻是出于對婚姻的負責。”
花雲斂暗暗翻了個白眼,一飲而盡。
“要我說你事兒最多。”男人一邊挖苦他,一邊随意滑動手機屏,盯着照片裡的陳望傻笑,看着挺春風得意,“對人家有意思就上呗,管他什麼手段,真把老婆搞到手才算數。”
“怎麼?你有進展?”季宴行問。
花雲斂:“陳醫生不是欠很多債嗎?我想了點辦法,成了他債主,現在我每天都能見他了。”
“……”
季宴行隐約嗅到法制節目的味道:“你的愛情觀太不健康。”
他對好友這種強扭的瓜就是狠狠扭的下三濫行為完全不贊同。
要是按照這套路數對待嬌氣包。
omega一定會哭到喘不上氣臉頰紅紅的。
漆黑的眼眸色漸深。
季宴行喉結滾動了下,沉聲:“就算我喜歡誰,也會循序漸進,像個紳士一樣。”
大流氓花雲斂冷笑了聲,拍拍他的肩。
“是,隻要他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你季大紳士等到八十歲總能和人拉拉小手的。”
季宴行:“……”
他對自己的魅力一向自信,也知道嬌氣包愛他愛到不得了。
可他怎麼敢保證米蘇沒有别人呢?
嬌氣包談過戀愛嗎?如果談過,和前男友徹底分手了嗎?
這些天神神秘秘,難不成嬌氣包和前任是微分?
季宴行甚至腦補到了米蘇從許久前就暗戀自己而無法得手,所以找了個低配版以解相思,這怎麼行?
alpha越想臉色越難看。
他不僅是正版,還即将成為正宮。
決不允許任何狗血橋段出現在他的婚姻裡。
當晚,季宴行敲響了米蘇的房門,得到允準後才進去,面色沉靜道:“我們談談。”
omega在貓咖工作一整天,累得不行。
主要還是小貓發現貓咖的跑步機太好玩,和一隻豹貓互相比賽,狂奔了一整天。
白淨小臉上表情呆呆的:“喔,那你等等我。”
米蘇轉身進了套間浴室。
季宴行坐在沙發上,空氣裡飄着若有若無的巧克力焦糖香,兩秒後,他詭異的燥熱起來,深呼吸了一下。
米蘇的味道更加無孔不入。
就像他貼在omega綿軟的身體上嗅聞他肌膚一般。
趕在身體更奇怪前,季宴行站起來,四下環顧。
房間很整潔,床上擺放着米蘇精心堆疊成一個洞穴的被褥。落進季宴行眼裡,簡直亂得紮眼。
alpha沉默許久,走過去幫人鋪好被子,開夜床服務般疊起一角。
這樣就能睡得更好了。
“你在幹嘛!?”有些惱火的嬌滴滴質問聲響起。
季宴行回頭剛看一眼,水汽與香氣撲面而來,大腦嗡一聲,心髒差點直接跳出來。
非禮勿視,alpha猛然扭過頭,聲音都變調了:“你怎麼不穿衣服!”
米蘇大大方方轉了一圈。
“好涼快——!”
當人還是有好處的,洗澡時都沒那麼讨厭水了。omega絲毫沒注意到季宴行驟然從頭紅到脖頸,還來了一句:“光溜溜的,沒有毛毛!”
“……你!”
實在受不了了,閉着眼的男人不住深呼吸和吞咽口水,嗓音嘶啞:“你是不是瘋了……”
“你不是要和我談談?”
米蘇靠過去,甜軟勾人的馨香像是長了手,把alpha牢牢環抱住似的:“老公快點。”
……快點什麼!
季宴行已經顧不上糾正他喜歡省略詞語的毛病,高大健碩的alpha讓一個嬌滴滴的omega逼得無路可退似的,慌不擇路就要逃出房間。
誰料腳下一絆,從出生起就講究體面優雅的季總摔了個結實。
還順帶把不着寸縷的omega未婚妻一同壓在了厚重地毯上。
“唔……”受驚的米蘇睜着濕漉漉的驚恐雙眼望着他。
稍微一動,季宴行才發覺自己正掐着人家大腿。
青筋分明的大手無意識用力,細瘦綿軟的大腿肉從指縫裡微微溢出,白嫩脆弱如豆腐。
季宴行腦袋嗡嗡響,眼神再也不受控制。
啪,一聲輕微脆響。
抑制手環裂了。
一滴鼻血精準滴在米蘇潔白如玉的鎖骨肌膚上,omega下意識抖了下,畫面更靡亂。
“……老公,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