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貓突然驚醒。
邪惡泰迪的龇牙笑曆曆在目,這很糟糕了。
貓委屈巴巴站到了全身鏡前,發現自己短圓紮實的小身體還沒恢複,貓毛和胡須都微微卷翹。
……這造型其實一點都不時髦。
潦草得像被大壞狗舔了。
草原獵手小貓攬鏡自照,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黯然神傷,一時間竟沒有那麼自信了。
貓覺得自己的小心髒痛痛。
很快,小猕猴桃垂着尾巴來到了季宴行房間,跳上床,圓圓的嘴努子發出聲歎息:“喵。”
老大發生這麼大變故。
身為小弟怎麼睡得着的喵?
不夠成熟的人類,真是靠不住。
所謂高處不勝寒,貓位高權重,心裡多少苦痛無法和人訴說,隻能在深夜獨自排解。
爪子踩在季宴行肌肉柔韌的寬闊胸口,小圓臉微怔:“?”
嗯?
這、這爪感……
下一秒,兩隻小圓爪交替在男人的胸口踩奶,黑暗裡的小毛球忘乎所以,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響,像個小貓托車。
季宴行睡覺時不會佩戴任何抑制信息素的裝備。
因此,當木天蓼信息素飄進小鼻子裡時,貓的眼神逐漸迷醉,眯縫起來,宛如旺鋪前台上的招财貓。
小爪子越踩越帶勁,最後幹脆用小臉蛋用力蹭蹭!
喵……
海膽郡王不算一無是處,至少是個胸大的男子。
可愛的圓潤小貓臉貼在季宴行胸口,一邊臉蛋都壓扁了,幹燥清爽的木質香帶着緻命吸引力,貓忍不住滾來滾去。
舒适的味道,大大降低了小貓的容貌焦慮。
趴在alpha滾燙的身體上,貓沒多久就昏昏欲睡,這次,夢裡沒有邪惡泰迪和爆米花大洪水。
取而代之的,是幼貓時的記憶。
趴在媽媽懷裡閉着眼吃奶,無憂無慮的時光。
一顆淚水悄無聲息從小貓眼角滑落。
媽媽……
小貓鼻尖顫抖,想要嘬嘬,奈何季宴行和母貓構造不同,嘬了半天也沒找到。貓意識到這是海膽郡王,隻好作罷,繼續陷入沉睡。
四隻小爪都緊貼在他身上,睡得小舌尖吐出。
——那牽牽吧。
天光亮起時,季宴行是被什麼東西頂醒的。
奇怪。
平時也脹,但至少不會到這種地步。
alpha眯着狹長黑眸,狐疑垂眼看去頓時心髒狂跳,懷疑自己什麼時候又喝斷片了!
被子早就淩亂踢到了地上,omega睡相極差,和姿勢端正的季宴行呈垂直方向,詭異的一同睡在大床上。
那人的綢緞睡衣高高堆起,露出薄到不盈一握的細腰。
粉白肌膚一大清早就刺激着季宴行的神經。
一隻纖白柔軟的小腳,正精準無誤踩着季宴行的緻命部位。
alpha騰的一下就燒起來了,青筋暴起的大手猝然攥住他腳踝,沉聲斥道:
“……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