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幫兇散修也經常閉關,祁思禮也得避着他,畢竟那人能與村長狼狽為奸迫害村民,也不是什麼好人。
若那人發現年幼且勢單力薄的祁思禮,難保不會對她下手,搶走母親留下儲物袋中的修煉功法和珍貴物品。
對靈石稀缺的散修而言,這些已是一筆不小的财富。
十四歲那年,祁思禮的隔壁搬來了一戶人家。是個女醫師帶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那個女孩和她一般大,後來祁思禮才知道,她比自己還大一歲。
她說她叫作謝璃,是個孤兒,幸得尊長好心收養。
此次因尊長在城裡治病惹上官司,才暫避鄉下。
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境遇,讓祁思禮對她生出幾分惺惺相惜。
如果自己修為強大,那她自己就是絕對的真理,就不會發生這檔子需要清白的人花盡半生精力自證清白的事。
祁思禮再次下定決心,要好好修煉,成為小姨以及謝璃這樣需要公道的人的靠山。
有次祁思禮閉關了數月,小姨對外一直都說她在養病不宜見人。
祁思禮出關後,已是煉氣後期。
小姨特意統治謝璃。得知祁思禮已可以出來活動,謝璃推掉眼前的事務,跑到祁思禮身邊。
“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呀?我學醫術治好你。”
“就是……隐疾,不好說出口的那種……”
謝璃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來回打量祁思禮。
十六歲那年,十七歲的謝璃邀請祁思禮同床共枕。
祁思禮答應了,她臉頰燒得通紅,隐在黑夜,謝璃瞧不着。
兩人之間原本有兩個枕頭的距離,謝璃一個翻身,就貼近了祁思禮。
祁思禮禁閉雙眼,不敢亂動。
謝璃濕熱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祁思禮不由得呼吸加重,心跳如擂鼓。
謝璃撐起上半身,壓在祁思禮身上,不由分說地強吻了祁思禮。
祁思禮睜開眼,又馬上閉上,積蓄已久的情愫在此刻洶湧迸發爆發,她沉溺在這份柔軟與熾熱裡,享受此刻短暫而激烈的身心交融。任由謝璃将她摟入懷中。
祁思禮的腦袋靠在謝璃頸窩,整個人幾乎靠在謝璃身上。
軟軟的,香香的。
祁思禮深埋着臉,不敢亂動。
謝璃發笑,又湊近親了親祁思禮的臉頰。
“思禮,我明天要和尊長去城裡打官司。如果輸了,半月就會回來;如果赢了……或許很久都不會回來了。”
祁思禮慌亂擡頭:“那我怎麼找到你?”
“不用,我來找你就好。”
“那你不來找我呢?”
“你就忘了我。”
“忘不掉呢?”
黑暗中,謝璃沉默許久,輕輕吻了吻祁思禮的額頭。
那一夜,祁思禮枕着謝璃的氣息入眠,安穩得從未有過。可次日清晨,枕邊早已空無一人。
祁思禮的心也變得空落落。
謝璃在的時候,祁思禮總會勤奮抽空修煉。謝璃走後,修煉的日子突然變得漫長又枯燥。
一月後,謝璃沒等到,反而等來了噩耗。
在礦場内勞作的小姨,遭遇礦道坍塌
村長擔心求援會暴露事故,影響開礦權,竟下令直接封死礦道。
那天下着小雨,村裡的人都很安靜。村長來到村大院,所有人都安靜排隊,領取以撫恤金為名的封口費。
祁思禮紅着眼眶坐在一旁,她沒去排那恥辱的長隊,坐在不遠處,将每個拿錢的人都記在心裡。
多年後,祁思禮不再恨那些人,而是更加痛恨那三個罪魁禍首。
村長發完排隊的最後一人的撫恤金,帶着油膩的假笑走直祁思禮面前,遞出了雙份封口費。
祁思禮一把打掉對方肥胖的手,村長手中的錢封被拍飛落地。一旁的村民急忙上前撿起,彎腰恭恭敬敬地雙手遞還。
村長怒目圓睜,沒理會他人的谄媚,伸手指着祁思禮厲聲威脅:“今晚來給我道歉。不然這錢你一分也拿不到!”
祁思禮一直在保護傘後成長,一想到這是擋在身前的小姨與母親面對的世界,祁思禮就什麼都不怕了。
當晚,祁思禮不再掩藏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