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桑妄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意識到自己竟然睡着了。
桑妄趕忙從地闆上爬起,隻覺鳥鳴聲悅耳動聽,早晨的空氣清新好聞。
重生後嶄新的一天就此拉開帷幕。
昨晚,桑妄潛入司務閣,查看了原主的檔案,發現了很多有意思的信息。
時不我待,桑妄決定今早就下山。
神器認主後,能随地召喚,不用時刻帶在身邊。桑妄将焚殺隐匿進次空間,轉而拿起原主劍架上的普通寶劍,打算掩人耳目。
等走出弟子居院門,桑妄老遠就瞧見幾張熟悉的面孔。
又是昨天那幾個小混混……
桑妄眼神瞬間一凜,臉上浮現出不悅之色,握住劍柄的手不自覺緊了幾分。
“诶,走快點啊!”小混混的跟班扯着嗓子厲聲催促桑妄。
桑妄挑眸看去,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那人。
那家夥被看得後脊背發涼,嚣張的氣焰被瞬間澆滅,像隻受驚的老鼠,趕忙退到老大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靈瑤宗設有特色的滾動戰力榜,原主的數牌是外門第一百三十三位,這幾個小混混的排名都在原主之後。
上等靈砂對于普通修士來說價值不菲。就算不是林沐涵偷的,她們也打算嫁禍給她。若走漏風聲,讓她們老大背後的家主知曉上等靈砂遺失,老大必定會遭受家主的斥責。
這群人仗着自己有點勢力,威逼當天值日的同學咬定是原主偷了那瓶靈砂,之後便名正言順地來找原主要賠償。
要是原主還在,說不定真會因為不想惹事,就認下這倒黴事。平時的林沐涵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個沒啥存在感的老實人,時間長了,這群小混混就覺得她好欺負。
隻不過……
如今林沐涵的軀殼下,藏着的是另一個靈魂。
“你說是我偷的,有證據嗎?”桑妄先發制人,直盯帶頭之人。
“證據?”宋曉然冷笑一聲,實則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那天那個,出來!”
當日散學時在學堂值日的弟子被推搡着來到桑妄跟前。這人神色緊張,說話結結巴巴:“那天我……我我出去倒垃圾前……學堂裡就……就隻有你一個人在,當時靈砂還在宋曉然的桌上,可是……可是嗯……等我回來……那瓶靈砂就不見了。”
靈瑤宗主張生活也是修行的理念,所以保留了很多肉身勞動的傳統,每日一名至多名弟子打掃院内衛生,便是其中之一 。
桑妄瞧這名弟子,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裡明白她是被逼迫的。
“所以呢?你前腳剛走我後腳也走了,那瓶靈砂被其他人拿走了,難道沒這種可能嗎?又或者,是你這個值日的監守自盜呢?”
宋曉然聽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她其實也想過敲詐這個值日弟子,可這弟子家境貧寒,根本榨不出油水,于是宋曉然才冒險把主意打到了林沐涵頭上。
旁邊的跟班見狀,又硬着頭皮嚣張起來:“诶!說什麼呢你?偷了還不承認!趕緊的,下山買瓶靈砂還回來,這事就算完了。”
桑妄看着眼前這群幼稚的家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為什麼就揪着我不放呢?難不成……你們就是想欺詐同窗吧?”
宋曉然眼神陰鸷,壓低聲音:“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周圍人聞聲,微微向前跨出一步,逼近桑妄。
“你們幹嘛的?”一道冷峻威嚴的女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
桑妄回頭,又見一熟悉的面孔,隻不過今天的她,腰間多了一塊黑色令牌,上刻金字“戒律堂”。
戒律堂内分有三種令牌,按照等級分别為白,黑,紅。
白色為普通執法弟子,黑色為戒律執事,紅色為戒律長老。
靈瑤宗外門采取權力下發模式,長老一般不出面,所以這位佩戴黑色令牌的戒律堂女子,可以理解為是外門弟子中最有權力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