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月眯了眸子,她審視着雲枝雪,眼中充滿了不信任,她連雲景都敢咬,難道不敢咬自己嗎?
“就隻咬過你媽?”
雲枝雪慌亂地搖頭,孟枕月一句話判她死刑,“别撒謊。”
“她、她不讓我咬……我、我就...”聲音越來越小,雲枝雪要縮起來了,“也輕輕咬過你……但馬上就松開了……”
“什麼時候?”孟枕月隻是試探她說咬衣服的事兒,這給她也吓一跳。
“那天,在小房子裡,你睡覺,我隻是碰了一下就分開了。”
孟枕月回憶着,難怪那天她慌慌張張。
“口欲期。”
孟枕月皺眉,不能理解,“還喜歡咬别人手指嗎?”
雲枝雪幾乎要縮起來了,“對不起。”
孟枕月盯着自己指尖看了幾秒,皺着眉,表情有些難以接受,無法想象小姑娘咬她手指的樣子。
雲枝雪用力攥着發紅的指節。
為什麼要說實話?為什麼要當乖孩子?恐懼像潮水般漫上來。
不要去國外。
為什麼會這樣。
無比後悔自己那一瞬間的誠實,不可否認的說,她那一刻在嚣張、且暗暗的期待以為孟枕月會縱容她這種荒唐行徑。
孟枕月的目光如神祇垂憐,又似劊子手的利刃懸頸。既能賜她極樂,也能,輕而易舉地将她推下地獄。
眼淚掉了出來。
“隻咬了一下。”
孟枕月收回手指,問她:“你現在想做什麼?”
“我不想,我已經好了。”
她像隻被孟枕月撿回家的流浪犬,享受着主人的寵愛,卻在馴養中保持野性想把她撲倒。此刻她多想撲進孟枕月懷裡,把臉埋在那片溫軟處,用她的氣味把自己包裹。
孟枕月靜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頂燈慘白的光暈裡,眉心緊擰,側臉冷漠。雲枝雪呼吸變得小心,每吸進一口氣,都有玻璃碴在肺葉上刮擦。
雲枝雪控制不去拿筆,不去畫房子。
很久,孟枕月起身走到門口,握着門把又道:“去看看酒店抽屜有沒有東西,有給我拿過來。”
雲枝雪擦掉眼淚,趕緊去床邊拉開抽屜,看到一個藍色盒子和一個粉色盒子,她捧着到孟枕月眼前。
“你運氣不錯。”孟枕月折返,說:“紅色盒子拆開。”
雲枝雪眼淚被視線模糊了,看得不是很清楚,她擦擦眼淚繼續往下撕包裝,看到上面的字:LES指尖輕佻
孟枕月微微傾身向前,纖長食指懸在雲枝雪眼前。
“寶貝。”她望進少女驚慌的瞳孔,每個字都像烙鐵般灼人,“你隻有這一次機會。”再磨蹭,她也要後悔了。
雲枝雪再遲鈍也明白了。她激動極了,捏住那枚小圓環往指尖套,冰涼的薄套順着指節滑落,拉直,繃緊,最終嚴絲合縫地卡在根部。
第一次她就幹得很好。
“剛剛說想要什麼?”孟枕月看着她,“再說一遍。”
“想抱抱你。”
“那為什麼不這麼做?”
雲枝雪伸手抱住她,她把自己往孟枕月懷裡埋,顫抖的坐在孟枕月的腿上。
孟枕月把手放在雲枝雪的唇上,眯起了眸子,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上次也這麼做過,那時候她咬的是一根柔軟的牙膠。
雲枝雪緩慢的主動的張開了嘴。
她刷過牙,淡淡的檸檬味兒,牙很白,長得很齊整。
孟枕月這個時候,居然有種松口氣的感覺,甚至覺得咬自己手指還好,要是咬雲景的……去哪兒給她找,找來雲景做嗎?
她對上了雲枝雪的眼睛。
很幹淨,很漂亮,很焦渴。
孟枕月曲着手指在她唇上彈了一指,本應該痛的,可是她的唇濕潤,津唾在分泌,潋滟的潤濕了她的指頭。
孟枕月說:“自己咬。”
雲枝雪全身抽痛,那種類生長痛再次扯着她的身體。
唇吮上手指。
雲枝雪咬了兩下,皺起了眉,孟枕月問她怎麼了,把手指抽出來,雲枝雪輕聲說:“有味道,有油……”
考場附近的酒店并不是五星級的,提供的指套質量也一般,并不适合入口。
雲枝雪張口,“也可以,媽咪……”
“也可以什麼?”孟枕月扯着手指的上的套,緩慢的,露出她的手指。
雲枝雪眼睛裡仿佛在說:媽咪求你快點,我要死掉了。
孟枕月慢條斯理的用紙巾将手指擦幹淨,重新落在雲枝雪的唇上,沾了口腔的一點濕度,“舔一下,嘗嘗。”
雲枝雪張口,舌尖去碰。
之後,指腹按在她唇上,呼吸溫熱,聲音落入她耳中,孟枕月做好心理建設,很輕很低地說:“不要跟你媽媽講。”
撩開雙唇,手指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