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科怎麼了?寶寶瞧不起兒科?”孟枕月盯着她看,後面這句寶寶是她故意喊的,知道雲枝雪窘迫,就讓她更窘迫。
“為什麼這麼介意兒科?”
雲枝雪羞恥的臉紅,聲音用擠的,“18歲已經是大人了,18歲就是不用看兒科。”
孟枕月忍不住捏她臉,“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雲枝雪更羞恥了,想低頭,因為孟枕月想掐,就僵着脖子給她玩,孟枕月手指都被她的臉燒燙了。
孟枕月又帶她去了一個診室——心理科室。
孟枕月帶着她進去,拿出一段是雲枝雪啃手指的視頻,雲枝雪心瞬間慌了,驚恐的瞪着眼睛,為什麼錄下來,她發現自己是變态了嗎?
醫生問了基礎信息後讓孟枕月去外面侯着,醫生輕聲細語的,循循善誘問雲枝雪哪裡不舒服。
診室裡就醫生和她的助手,雲枝雪眼神時不時往外飄,手指掐得通紅,醫生想幫她抻開手指,她往後縮,看孟枕月接了電話,怕她離開了,才開口:“會一直想着她,想抱抱她,想她抱抱我,隻是咬咬手指……我沒有想對她做什麼,我知道不可以。”
“她是誰呀?”
“我媽咪。”
“那很正常啊,你是小孩兒,想和媽媽在一起有親密接觸很正常。”
雲枝雪震驚:“真的嗎?”
“正常啊,她是你媽咪,有什麼不可以的。”醫生很溫柔的告訴她,女兒想和母親建立親密關系很正常,不要有壓力。
雲枝雪從診室出來後,孟枕月被叫了進去。醫生神情凝重地說:“她和母親關系這麼畸形嗎,和母親接觸産生會強烈道德羞恥感。缺乏安全感導緻的口欲期固着行為明顯,甚至會渴望母乳喂養來獲得安撫。我反複強調這是正常需求後,她才敢正式自己的情感。“醫生語氣責怪,“母女關系怎麼會惡化到這種程度?她還糾正我這樣不對,什麼三觀教育。”
孟枕月挨了一通罵,出來面對捏着衣擺的雲枝雪,深吸口氣,微微勾起唇,努力做出個微笑。
她揉揉雲枝雪的頭發,“沒什麼大問題,聽醫生的。”
醫生建議她們查查微量元素,化驗要等結果。
雲枝雪安靜的坐着,孟枕月捏着單子離開。
*
進到病房。
孟枕月臉上帶着笑,客客氣氣地說:“真是不好意思來晚了,帶小孩兒做了檢查,情況有些嚴重,不知道杜總打算怎麼賠償?”
杜總臉要繃裂開了,他們挨打,還要賠償?
杜母看向早到的雲景:“你女兒呢,這個問題還是要當面說清楚,最近警察那邊來調查,說實話,我認為這其中有誤會。畢竟,怎麼可能找不到我兒子被打的視頻。”
雲景安靜的坐着,由着她們說。
孟枕月:“這幾天我們也找了律師,你孩子也成年了,如果存在霸淩和性騷擾就早點送進去接受國家教育,萬一大了,毀了前程,不好。”
杜總臉都成豬肝色了。
沒轍,孟枕月狐假虎威,氣勢淩人。
雲景很放縱她,看着床上裝睡的杜鳴蕭,淡淡地說:“沒鬧出人命就好,你覺得呢。杜總。”
杜總咬着牙,心裡憤憤的罵。
等孟枕月這個賤女人分手,要她的命。
孟枕月淡然地說:“隻有善好後,小孩兒以後才會有底氣。”她輕挑眉看雲景,“孩兒她媽,剩下的你來,我畢竟是個外人,我在外面等你。”
雲景心髒癢癢的。
一句話把她撩到了,孟枕月很适合做妻子,她身上某種特質很溫柔,會讓人想到婚姻。縱使她沒那麼愛自己的孩子,她卻很喜歡孟枕月身上這種特質。
杜總心裡狂罵:“死婊子,等着,隻要你和雲景分手,三個月後,我不弄死你。”
雲景說:“杜總,眼神收一收,萬一她是我未來妻子呢?你認為她幫我女兒,我會虧待她嗎?”
杜總聽完,驚了。
雲景結婚?
“三個月弄死你是有點難,但是讓你兒子好不起來,也是很容易的。”雲景說:“你是不是在教育你兒子的時候忘記說一句,别惹雲枝雪,她媽就她一個女兒。”
杜總反應過來了,孟枕月敢動手,也是因為雲景是個瘋子,她不愛女兒,不代表别人可以動她女兒。
杜成憋得臉漲紫,“雲總,我一定會好好教育兒子,他會改,能不能……”
“不能。”
雲景拿起帶來的那捧花,對着杜鳴蕭的臉狠狠摁了下去,杜鳴蕭鼻子裡滿是花粉的香氣,幾乎要被捂得窒息,在床上躺着吱哇亂叫。
“雲枝雪是我女兒,唯一的女兒,明白嗎?”
“雲總,明白,明白。”杜總快給她跪下了。
雲景抽出紙巾擦擦手指上沾到的花粉,“這是我女兒看望病人送的花,我幫她送了,下次,我會去墓地裡送。”
孟枕月還沒走,待她出來,把手裡一沓報告交給雲景,沒有勾人的媚,隻有斥責。
“你知不知道,你女兒很缺母愛,醫生說她應激了,很需要母親的陪伴,你今天還兇她?你怎麼做母親的?”
“應激到已經進入了口欲期,喜歡咬手指,因為沒有母親給安全感,每天很焦慮,失神。”想想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孟枕月冷聲:“雲總,把他腿給我打斷。”
雲景剛辦完事兒,還沒得到一個笑臉,就被她劈頭蓋臉的罵。她腦子嗡嗡的,一時有口難辨,再看看檢查單,在她37歲這年被醫生确診為:和18歲女兒之間是畸形的愛。
“難道我要這個時候開始給她喂母乳?陪她睡覺培養感情,醫生是在搞笑吧。”
孟枕月抽出幫忙挂好的挂号單,“雲總,看看吧,你病得也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