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翻個身抱着孟枕月,想讓她摸摸自己,一下就行了,碰不到就很痛苦。
怎、怎麼戒不掉了呢。
隻是沐浴露的味道,怎麼這麼香呢?
明明嬰兒期就能戒斷母乳,為什麼突然會想要吃媽媽奶呢。
她知道,隻要傷口不好,她有機會隔開孟枕月和雲景,但是……天天摳結的痂會被發現啊。
孟枕月你為什麼不對我做些什麼呢?
約摸是一個小時,她精神亢奮,沒睡着,聽着孟枕月下了床擰開門把出去了。
雲枝雪跟着下床,黑魆魆的,她腳步放輕避開月光透過玻璃倒進來的光影,孟枕月進了屋裡,她沒開燈,也沒說話。
她母親睡覺了。
夜裡雲枝雪睡得非常不好,她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她脫了上衣和孟枕月抱在一起,門咚咚地響,然後門開了,母親憤憤地站在門口瞧着她們兩個,孟枕月一手摸着她的小腹,一手玩着她的嘴唇,說:“笨蛋,這就是我的小情人。”
夢特别短,不知道卡在哪裡了,就反複來回這段,醒來後,她心髒砰砰亂跳。
刷牙洗臉,臉上紅暈降下去,她出房門,手握着門把,腳剛伸出去,又退回來用力掰了掰,盯着門發呆。
手機上進來一條信息,雲景:【來書房一趟,帶上成績單】
書房其實是雲枝雪藏書房,裡面放了很多理科的書籍。
雲景坐在書桌前,弄着電腦,聽到動靜後,擡頭看向她,問:“你現在對她什麼感覺。”
話說出來,她就察覺到,雲枝雪的表情有些扭曲,顯得很不自在,“她救了你的命,又去學校幫你打架,你難道不應該喜歡她嗎?”
雲枝雪手指攥緊了,她說:“不知道怎麼喜歡……”
雲景說:“那就學。”
雲枝雪擡頭看着她。
“很難嗎。像你學習那樣,有模有樣的套。”
雲枝雪不清楚自己對孟枕月哪種喜歡合适,“她……不喜歡我怎麼辦?”
雲景說:“這也需要我教你?不要把事情弄得複雜化了。”
和小時候的語氣一模一樣,那時候她還會教育雲枝雪被欺負就要打回去,現在……雲枝雪要自己理解了。
雲枝雪問:“媽媽,你很喜歡她嗎?”
雲景被她問愣住了,她的情人很多,身體往後仰:“差不多。”
她不太理解雲枝雪的想法,也不想深入去了解,“不然我帶她回來做什麼,給你玩的?”
雲景的語氣不溫和,“我會安排造型師,司機會送你去修理頭發。”
雲枝雪掐着手指:“我想就這樣。”
“我會解決這件事,在學校還是要注意形象。”
“不是的媽媽。”雲枝雪輕聲說:“如果不留着。别人會覺得我欺負别人了……”
雲景皺了皺眉,也不是妥協,瞥向她的頭發,“待會去學校。”
雲枝雪沒回答,問了一句:“孟枕月去哪了?”
“在樓下睡覺。”
“她為什麼在樓下睡覺。”
雲景倒時差,加上舟車勞頓疲憊,嫌棄她話多,“想知道自己去問。”
孟枕月拂曉就起來忙碌工作室的事,怕驚擾到雲景,特意拿着電腦在客廳處理,這會靜靜地趴在桌面上小憩。
窗外隐約傳來鳥兒的鳴叫聲,廚師在廚房裡忙碌着烹制佳肴,隻需略略轉身,便能将偏廳的情形盡收眼底。
雲枝雪歪着頭,注視着身邊的孟枕月。
孟枕月身上的香氣并不濃烈。
她輕輕用手指觸碰了她的臉頰,目光落在她的胸部,卻不敢觸摸,隻是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
幾秒,她把孟枕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來回撫摸。
然後,按進了自己嘴裡。
媽媽。
你知道嗎她在摸我的嘴。
還伸進去了。
廚師在煮排骨,咕咚咕咚的響,又往鍋裡倒油,發出劇烈的響聲。
雲枝雪驚的發抖,差點咬到孟枕月,她舌尖舔了舔她的指腹。
像是焦渴症犯了,不舍得拿出來。
她知道對自己要求嚴格的母親還在樓上開會,她不可能在短時間下來,母親的情人趴在桌子上睡覺,她的唇紅潤,紅潤的,泛着柔軟的光澤,唇珠很飽滿。
昨夜種種還在浮現。
她又把手指放在孟枕月唇上。
先是輕輕點在唇峰,酸麻的觸感立刻順着指尖竄上來。她屏住呼吸,指腹沿着唇線緩緩描摹,好滑。
比想象中更軟,更濕,帶着睡夢中不自覺的溫熱吐息。
她的指尖開始發抖。
指節試探性地抵入唇縫時,睡夢中的人無意識地嘤咛一聲,齒關微松——進去了。
樓上推門聲響起,腳步聲越來越近。指尖還停留在孟枕月微張的唇間,雲枝雪舍不得抽出來——直到高跟鞋聲已經清晰到能分辨出是雲景最常穿的那雙黑色方跟。抽出速度太快,還牽扯出了銀絲。
下樓聲也驚醒了孟枕月,孟枕月倦怠的睜開眼睛,手放在自己唇上,怎麼回事,最近壓力大傷脾胃了嗎,流口水了?
雲景到客廳。
就聽着孟枕月在喊自己女兒拿紙巾,然後女兒抽出兩張紙巾遞過去,不知道摸到了什麼了,兩個手指濕漉漉的,在她注視下往身後放攥緊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