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雨彤姐評論你了。”
“我看看。”
吳宿心偏頭,點開朋友圈,看到孟雨彤評論了一句:夜宵導緻人體肥胖,脂肪增多,易得三高,脫發出油長痘。
吳宿心龇牙咧嘴,笑的非常開心,“哎喲喲,不要酸不要酸,你現在過來還能吃口熱的。”一邊說一邊把這句話打進去了。
就在吳宿心回複完這句話後,臧星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所有人都擡頭,淩忱很自然的伸手拿起桌邊的手機,一轉頭,眉頭一簇,“吳小姐,你流鼻血了。”
“哎?哎~”
吳宿心條件反射般擡手一摸,還真摸到了血,立刻起身去廚房用冷水清洗。
臧星看了一眼吳宿心離開的背影,接過了淩忱遞過來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眉梢一揚,“怎麼了,你還沒到家嗎?”
“沒有,剛剛見完一個朋友,正好在你家附近。”
“奧~有事嗎?”
“我想起來白天的事情還沒跟你說完,正好在附近,就想問你睡了沒,沒睡的話我過去找你。”
“沒睡,你來吧。”
“好。”
“誰啊?這個點還來~”
吳宿心甕聲甕氣的用冷毛巾捂着鼻子從廚房走出來。
“是醉藍姐,她說在附近,過來找我繼續聊工作。”
“什麼工作這麼重要,非要這個點來。”
吳宿心翻着白眼,重新坐了回去。
“公司的産品專利備案,以及各種合同條款,為了避免以後出問題,現在細節一點沒關系。”
臧星聳肩,看向白曉棠,“曉棠姐,一會兒你也一起吧,對了,我晚一點給你幾個聯系人的電話,你空的時候聯系一下他們,盡快把公司的團隊搭建起來。”
“行。”
白曉棠的職位是副總,臧星的主要工作任務是選品開發,以及産品圖紙的設計,而公司業務以及團隊搭建管理是她負責的事情,這也是一開始就說好的,所以她對老闆發下來的任務安排,沒什麼異議。
大概在20分鐘後,方醉藍來了。
“咦,這麼快,你餓了嗎?”
臧星看到方醉藍進來,禮貌性問了一句。
“嗯,本來不餓,現在餓了。”
臧星微微一笑,隻好起身去廚房,“想吃點什麼?給你煮碗面可以嗎?炒菜怕是來不及了。”
“行。”
吳宿心端着碗喝湯,一邊翻白眼,一邊說,“我說方醉藍,你就别裝了。”
方醉藍放下外套和包包,掃了她一眼,“我想我的包還裝不下你。”
“那你想裝誰啊?”
“你看能裝的下誰?”
方醉藍越過她,徑直走進廚房,洗手。眼眸輕眨,瞥見正圍着圍裙煮面的人,那香味已經開始在廚房裡蔓延開,眸光輕閃。
“你還會做飯。”
“自己學的,生活必備基礎技能。”臧星手上動作不停,一邊看向她,“再等一會兒,煮面很快。”
“好。”
方醉藍出來沒幾分鐘,臧星就端着面出來了,放在她面前。
“謝謝。”
“你這麼客氣,我都懷疑你是要準備付費了。”
“如果好吃的話,我不介意。”
“哎,方醉藍,來,看鏡頭~”
突然,吳宿心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方醉藍下意識擡頭,還未反應過來,隻聽咔嚓一聲。
“真乖~”
臧星輕笑看着吳宿心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猜,她現在正準備把剛剛那張照片發朋友圈呢。
方醉藍身子微微一僵,看向已經坐回自己座位上的人,心口微微起伏,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定定看了她兩眼,才坐正身姿,低頭吃面。
吃完飯後臧星幾人果然直接進了書房,一直聊到淩晨3點才結束。方醉藍也毫無意外地在她家裡住了下來。
第二天她起來的時候,發現家裡隻剩下淩忱她們,其他三人都已經離開。
“方醉藍身上的微元素,你不着急幫她?”
地球的聲音響起,她端着牛奶的手微微一頓,随即邁步走向客廳。
“着急啊,那我也不能在一夜時間裡讓兩個人都流鼻血,會惹人懷疑的。”
“那就趁她睡着的時候好了。”
“這也是一個辦法。”
頓了頓,她雙眼微眯,看向從電梯口走出來的淩忱,問道,“淩忱呢?她身上有沒有?”
“沒有。”
“沒有?”
“是的,我昨晚幫你把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看過了,隻有吳宿心和方醉藍身上有,但是我不确定蘇禅依母女身上有沒有。”
臧星捧着杯子,視線落在淩忱身上,面色平靜。
“一會兒和我出去一趟。”
“好。”
淩忱本以為老闆叫自己開車出門,是要去什麼地方,結果卻是被告知隻是開着車在H市轉圈,從市内到市郊,轉了個遍,也沒聽她說一句停車。
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覺得自己沒有質疑她的身份,給人打工,聽話就行。臧星沒說停,她也就沒停,除了中間去加油之外。
兩人在外面一直逛到晚上10點,才調頭回家。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外地。”臧星一邊說,一邊給蘇禅依發消息,告訴她接下來一周都要在外面,讓她請好假。一邊跟淩忱說話。
“好。”
第二天一早,蘇禅依就被司機送到了她家門口,淩忱幫着把行禮換上了自己的車,那司機才離開。
而臧星剛好和吳宿心從大門處走出,蘇禅依看向兩人,視線最終落在吳宿心身上,“宿心姐也一起去嗎?”
“對啊,我正好沒課,跟你們出去溜達溜達。”
臧星點頭,眉眼微彎,看向蘇禅依,“吃早餐了嗎?”
“吃過了。”
“那我們出發吧,早點過去。”
“好。”
幾人上車,吳宿心坐副駕,兩人坐後面,剩下兩個人單獨開一輛車跟在她們後頭。
“最近H市很熱鬧,一個星期出現一具分屍,吓得人都不敢出門了。”吳宿心坐在前排,一邊劃拉着手機,看昨天剛發布的一則最新的新聞,說的就是又發現一具新的無頭分屍。
“第四具屍體了。”臧星聞言,抱着手臂,靠坐着假寐休息,聲音平靜,讓人聽不清她的情緒。
“到現在都沒抓到人,嫌疑人抓了放,放了抓,愣是沒确定下來到底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總會抓到的。”
“你不怕?”
蘇禅依偏頭,瞥了她一眼,“目前已經确認身份的三具屍體,沒有任何社會關系的交彙,看起來是兇手無規則謀殺。”
“你都說是謀殺了,我應該沒有得罪過誰,應該沒有人恨我到想殺我的地步。”說到這裡,臧星睜開眼,帶着淺淺的笑意,看了一眼吳宿心,又看向一旁的蘇禅依,“倒是你們兩個,對你們有想法的人應該不少吧?”
“如果他們有這樣的手段可以成功接近我們,那這些案件就需要重新定義了。”
“萬一呢?”
她臉上的笑意加深,眼裡流淌着細密光暈,“誰也不能确定,沒有這種可能性,不是嗎?”
吳宿心聞言眉頭一皺,從副駕駛坐起身,轉頭看着她,“你在懷疑什麼?”
蘇禅依沒說話,深深看着她,唇角卻緩緩勾起,嗓音輕柔愉悅,“的确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