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
臧星點頭,蘇傾詞也放下了茶杯,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小伊伊,晚上你帶她回咱們家。”
蘇禅依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幽光,看着她離去的母親的背影,若有所思。
蘇傾詞剛走沒一會兒,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孟雨彤和方醉藍兩個人,後面還跟着踩着恨天高的吳宿心。
臧星看到這三個女人一起來,微微一愣,“都來了啊,請坐,剛剛泡好的茶,來試試。”
“我說樓下來了那麼多人,都說要見你,你自己擱這兒喝茶?”
吳宿心大長腿一邁,一屁股坐在了她旁邊,伸手揪住了她的臉,眼神瞟過方醉藍和孟雨彤兩人,眼裡流露出得意的神色,兩根手指還輕恁了兩下。
臧星沒理會她的惡作劇,自顧自給她們三個倒茶。
“我為什麼不下去,你心裡不清楚嘛。”
孟雨彤輕嗤,在蘇禅依身邊坐下,方醉藍獨自一人占據了旁側的單人沙發。
“始終都會見到,不在于這一時半刻。”
方醉藍的聲音清幽冷冽,放下外套,伸手端起了茶杯,輕輕吹着冒出來的氤氲熱氣。
“哎,禅依,你媽媽怎麼也來了?”
吳宿心看向對面坐着的蘇禅依,想起剛才看到蘇傾詞下樓,那一刻,她承認自己真的被吓到了。
“她來看看,文藏館的老闆是誰。”
“不是因為你有禮物,她沒有,生氣了過來的?”
孟雨彤挑眉,斜斜靠向沙發,一手撐着頭,語氣悠閑。
“也有這個原因。”
“我就知道。”
吳宿心翻了個白眼,狠狠呼出一口氣,也學着孟雨彤往後一靠,大手一擡,蓋在了某人頭上,似乎覺得不過瘾,又揉了揉,說道,“你沒給她準備一份禮物嗎?”
“準備了啊,這不剛做好,現在還在路上,估計下午就能到了。”
“所以禅依還在這裡,晚上你要去蘇宅?”
方醉藍放下茶杯,看着她。
臧星擡眸,有些疑惑,看向蘇禅依,“蘇宅?你家不是在東湖?”
“那隻是我其中一個住所,我媽媽的意思是,讓我帶你回蘇宅。”
“咦?去蘇宅啊,我也好久沒去了,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吳宿心收回手,撐着頭,看向對面的孟雨彤,“别說,你肯定也會一起去吧?”
“去啊,為什麼不去,我也想看看,這家夥送了什麼給我小姨。”
“小姨?你倆。。。表姐妹啊?”
臧星瞪着眼睛,視線在蘇禅依和孟雨彤的臉上來回逡巡,她之前都沒注意,這兩人,五官還真有點像,不過因為美人總有相似之處,她下意識的給忽略了。
“嗯哼~不然呢?”
孟雨彤睨着她,眼裡帶着冷意,給臧星吓的一哆嗦,立刻笑道,“哎呀,巧了嗎這不是。”
“瞧你這出息。”
吳宿心很看不上臧星被孟雨彤一個眼神給吓到的姿态,翻着白眼。
“我本來就是個沒什麼出息的人~”
臧星無所謂一般聳聳肩,看向方醉藍,“你今天來,應該不止是來店裡閑逛的吧?”
“嗯,我來找你聊聊有關于你公司的一些法律上的規劃,比如說産品專利的申請。”
方醉藍放下茶杯,恢複了那身銳利,臧星一看她這變化,就知道要跟她有的聊了。其他三人坐了一會兒,都起身下樓玩去了,留下兩人在辦公室讨論着如何規劃公司的條款,以及如何利用法律保障自己的權益,這一聊,就聊到下午6點多鐘,一直到辦公室門被敲開,發現是蘇禅依,兩人才停下。
“我打斷你們了嗎?”
“沒有,該聊的細節都聊得差不多了。”臧星收好桌上的文件,和方醉藍一起起身。
“方姐姐,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蘇禅依看向方醉藍,方醉藍回望過去,又看了臧星一眼,挑眉,“去,我也好奇她給蘇夫人準備的禮物。”
“那就一起走吧,”臧星收好文件,把東西交給淩忱,等她下樓才發現,除了她自己的車,以及她提前讓人下樓準備好的貨車外,還停了3輛超跑,紛紛看向方醉藍和吳宿心三人,“都是富婆啊你們。”
“你就今天一天的收入都比我們富了。”吳宿心翻着白眼。
“不過話說回來,你想不想聽聽,你店裡今天的營業額是多少?”
臧星還沒張嘴呢,孟雨彤就先說了,“已經八千萬了,這還隻是到5點半的營收,你看看裡面現在還有多少人。”
說着,幾人都轉頭看向身後,店裡面熙熙攘攘的人流量多到不行,排隊結賬的人都看不到隊尾。
“小富婆,求包養~~~~”
臧星一把推開了伸手抱過來的吳宿心,“我這點錢,養不起你。”
“我這麼好養,怎麼會養不起我呢。”
“好了,不早了,都上車吧。”
孟雨彤瞟了吳宿心一眼,帶着蘇禅依率先上車,方醉藍也沒理,隻是看着停在末尾的那輛貨車,微微揚眉,“東西很多?”
“不多,隻是比較大。”
方醉藍了然,點頭,徑直上了自己的車。
“走吧,坐我的車。”
臧星看着她,和淩忱對視一眼,淩忱點頭,自己上了那輛越野,另外兩個人上了後面的貨車,自此,幾輛車前後滑入街道,驚得附近散步的人紛紛訝異。雖然在這裡豪車不少見,但是看這架勢,分明是一群互相認識的超級土豪,又看向它們拐出來的方向,紛紛好奇,擡腿往那邊走,想要看看這裡又開了什麼新店,招來這麼多有錢人。
“師姐,出什麼事了?”
車内,臧星擡手輕揉眉心,專注的工作一天,尤其是有關法律條款的東西,此時的她也有些疲勞,她自然知道吳宿心叫她肯定是有事跟她說,所以她也沒跟她客氣。
“沒事就不能坐我車了?”
“可以啊,但你看起來不像是隻想跟我閑聊的樣子。”
“切~”吳宿心一邊開車,一邊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神色嚴肅,“你還記得那天拍下那個三足鼎的人是誰嗎?”
“好像是南邊X市的一個集團老總,傅廣陵?”
“對,是他。”
臧星沒接話,她看向吳宿心,看到她眼裡露出的疑惑和凝重,似乎隐隐猜到了什麼。
“他死了,在他回X市的私人飛機上,”說着,她擡手朝上指了指,“在上面,突然暴斃。”
“其他人呢?”
“其他人暈過去了,飛機本就設定好了航線,有自動駕駛和落地的功能,所以飛機沒出事,除了傅廣陵死了,其他所有人都暈了過去,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傅廣陵怎麼死的?”
“法醫檢查結果是突發性心肌梗塞,猝死,身上沒有找到任何的傷口,針孔也沒有,他在飛機上喝過的東西,吃的東西,全部檢測正常,沒有毒素。”
“那三足鼎呢?”
“不見了。”
“所以你覺得這是一起靈異事件?”
臧星笑出了聲,搖頭問道。
“不,我要是這麼想,我就不會跟你說了。”
“怎麼了?”
“當時參與拍賣會的,一共35個人,加上各自的保镖随從,有128人,除了傅廣陵之外,跟傅廣陵一起進入拍賣場的5人,也全都死了。”
“那5個人不在飛機上?”
“不在,他們因為要回去幫傅廣陵處理集團内部的事情,比他早了3天回去,都在同一個時刻,突然暴斃身亡。”
“确定是在同一時刻?”
臧星的眉心隆起,有些難以置信。
“對,那五個人當時都在公司,都有各自的見證人,監控視頻也顯示是在同一時刻。”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得懷疑這是一起靈異事件了。”
臧星扯開嘴角,無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