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從黑暗裡醒過來,精神疲憊,太陽穴的位置還隐隐作痛,手臂被繞到身後綁着,雙腳也被綁在一起。
綁架?
不,不是。
記憶回來,又是肯尼斯那個混蛋!就是他上一次在他們幾個朋友出去聚餐時在她的飲料裡下了藥,她意識到不對後就跑了。
接着就有一群人追着她,她才躲進了一個沒關嚴實的房間裡遇到了本鄉,引發了後面一系列的孽緣。
後面她有問過他原因,他說蘭登看上了她,多次追求她都被她拒絕了,他惱羞成怒就想出了那個主意。
蘭登是這裡最大的商會會長的兒子,有幾個臭錢就鼻孔朝天的富二代。
肯尼斯的父親想升職。
就是這種原因。
他出賣了她這個朋友。
她扇了他一巴掌,絕交了,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他昨天居然來到她家門下說和她道歉。
她沒接受他的禮物,扔了出去,讓他再也不要來打擾她。
他低着頭,看起來很憔悴,衣服也沒有以前光鮮亮麗。她以為他是在悔恨,可悔恨也彌補不了對她的傷害。
他蹲下來撿起禮物又湊了上來,手從禮物裡穆然伸過來捂住她的摳鼻,一塊濕透的布!
意識快速渙散,迷藥……
草……
男人猙獰的臉上還有刀疤,以前是沒有的。
“賤人,甯願被海賊上也不願和蘭登少爺睡一覺,睡一覺而已張開腿不就行了嗎?”
他家就不用被搞得破産了。
“喵!”
“畜生!滾!”
肯尼斯的手臂和臉被撓了長長的血痕,他拿起凳子亂揮,應激的貓沒躲到被砸到摔倒喵喵慘叫着。
鄰居出來查看,看見一個脖子全是血的男人扛着隔壁老闆娘離開了。
“喂!你是誰?把人放下!”
“滾!”
“……”
好不容易升起的膽子慫了下去,那個男人有點眼熟啊。
“怎麼辦?”
“她不是和凱麗熟嗎?趕緊和她說一聲吧,也許她有辦法。”
他們腦海中還閃過兩個男人的身影,但他們并沒有聯系方式也不知道他們的關系,畢竟人都走了一個多月了。
隔壁早餐鋪的老闆娘還是起早貪黑買早餐。
“貓也受傷了,我還喂過它呢,造孽喲,我把它帶去獸醫老艾克森那治療吧。”
……
不知道發财怎麼樣了……她昏迷前好像聽到了貓叫聲……
山青側着身體躺在木闆上,感受着搖晃和浪聲,她可能是在船上。
她還聽到了抽噎聲,意識到這裡還有其他人,她努力的看向聲音處,模模糊糊看見女人的輪廓。
“這是哪?”
“海賊船上。”
有個女人回答了。
“海賊?什麼海賊團?能請你們幫我解開繩子嗎?”
她發現她們手上都沒被綁,這也太區别待遇了吧?
手臂快要發麻了,手腕掙紮那麼久都沒掙脫,反而被勒紅勒破皮。
那個回答的女人起來了,身邊人拉了她一下,“别……”
“又逃不出去,有什麼要緊的?”
“可是,綁着的都是還沒被他們……”
她忍着淚水沒說完,山青已經猜到了她的意思,那麼多女孩兒,她眼睛忍不住發澀,身體顫抖。
惡,這個世界黑暗的一面在她面前血淋淋撕裂開來了。
肯尼斯,當海賊了?
還是他把她賣到了海賊船上?
她還沒想出什麼,昏暗的牢房裡吱呀一聲開了門,兩個男人進來用刀敲打鐵栅欄打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吓得女人們哆嗦縮在一起,這種反應引起了他們的大笑。
“今天上船的那個女人呢?”
“讓她出來給我們幾個爽一爽!瑪德你們都玩膩了,誰知道路過紅發名下的島下還能收到那麼亮的貨!”
“就是,人家丈夫賣自己老婆紅發管不着吧?”
“哈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這麼漂亮的老婆怎麼舍得?”
“誰知道呢,也許是賭錢缺錢了吧?”
他們兩個鑽進了牢房,“誰踏馬解了繩子?”
“那個女人呢?”
沒人出來。
“好啊,都不出來是不是?别給臉不要臉,等下全把你們都拉出去!”
“诶我記得她戴眼鏡的,在那!”
眼鏡這個特點太明顯了,山青一下子被拖了出去。
“你先走,我再找一個……”
拉山青的男人撲倒了她,後面的男人拖着一個女孩出來看到他這樣踢了他的身體,還笑道:“你這麼猴急嗎?喂喂喂,搶在船長前面吃小心挨吃槍子啊!喂!”
還是沒有動靜,他蹲下來拍他肩膀,把他翻開,胸膛全是血,他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隻聽見“啾”一聲,他胸膛也開了花,他摸去,是血,“婊……”
也栽了下去。
山青從兩個人身下爬出來,衣服和臉上都是鮮血,手裡拿着一隻袖珍槍,身體還不停顫抖。
“你殺人了?”
她握住自己的顫抖的手,喘着粗氣,嘴角勾起奇怪的孤獨,不是害怕,是興奮。
一開始和她說話的女人看了看屍體又看着被打開的鎖,門也打開了,她拿起了男人身上的刀,從他身上找到槍和子彈。
“你還有子彈嗎?”
“還有兩發。”子彈也很小,那是她特意買的,自從她中了藥,就覺得這個世界很危險,随身攜帶着。
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給你,你會開槍。”她們有些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