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莊秋為自己的善解人意所感動時,忍無可忍的祁星竹終于紅着臉揭穿他:“你、你把我的精神體都‘綁架’了,還要趕我走,過不過分!”
主席假裝聽不懂,淺淡又濃密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随着他眨眼的動作,一下下地掃在校霸的心頭。
莊秋想要說話,但嘴巴被捂住,稍微動了動,嘴唇就會不小心地和祁星竹的手心磨蹭。
就像是某種特殊的親吻。
祁星竹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不久前那個真正意義上的吻,臉上發燙,飛快地縮回手,兇神惡煞地先發制人:“你還舔我!”
這次是真的很無辜的莊秋:“唔……”
但校霸終于将手移開了,被冠上了‘綁架犯’名頭的主席想了想後,将懷裡的灰狼放回地上:“那還給你。”
本來正好好呆在漂亮人類懷裡的灰狼:“?”
它隻是一隻可憐精神體,補藥丢下它哇!
灰狼落地的瞬間懵了懵,接着就搖晃着尾巴可憐巴巴地往莊秋腳邊蹭,喉嚨裡發出讨好的嗚嗚聲,撒潑打滾地試圖讓自己重新回到人類的懷抱。
被輕輕踢開後,甚至還努力地試圖往莊秋的腿上爬。
犬科動物向來不擅長攀爬,但好在它喜歡的人類不僅味道香香甜甜的,還人美心善,在精神體滑下去第三次的時候,輕輕将它撈了起來。
莊秋将正在精神領域中嘲笑笨拙灰狼的胖家夥手動閉嘴,又言簡意赅地對着面前的少年得出結論:“你看吧,是它自己想要跟着我的。”
灰狼:“嗷嗚!”
祁星竹:“……”
盡管很丢臉,但事實的确如此,祁星竹無法反駁,支支吾吾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最後自暴自棄地放下狠話:“那你也不能趕我走,反正、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
用最拽的語氣,說着最慫的話,也就隻有祁星竹能夠做到。
不管是曾經的毛頭小子,還是現在自以為已經長大成熟了的校霸,都非常擅長這一點。
莊秋垂下頭,有點長的碎發将眉眼遮住,讓人難以看清楚他此時的表情。
祁星竹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有點拿不準莊秋的想法,忍不住偷偷去瞟他。
這一瞟,便正好和擡起眸的莊秋對視上。
校霸陡然便挺直繃緊了肩膀:“喂,我可沒有在偷看你,隻是剛好……”
“祁星竹,我沒有騙你,我的精神體真的出了問題。”莊秋忽然開口,聲音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平淡無波,尾音帶着不易察覺的軟意:“你要一直跟着我的話,會經常出現意外情況的哦。”
這句話單說出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偏偏在幾個小時前,才發生了他口中的其中一個“意外情況”。
祁星竹的腦中劃過莊秋柔軟紅潤,帶着點濕意的嘴唇,呼吸急促了一點,努力地試圖保持嚴肅:“嗯,我知道。”
莊秋不會撒謊,他的精神體出了問題是真的,需要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才能刺激出來應該也是真的,雖然他顯然現在還不太想将全部的細節說出來,但祁星竹憑借着alpha的超強推測能力(?),還是隐隐約約地猜想到了一些。
于是他又忍不住語速很快地補充:“整個晟澤除了你之外,沒有誰比我更了解那些惡心的家夥了,就算你不找我幫忙,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而且我在晟澤的實戰能力一直都是第一。”
換言之,如果莊秋一定需要一個能在某些方面幫忙的alpha的話,祁星竹一定是最适合的人選。
隻是他的話說得太快,還帶着點急切,像是莊秋曾經在寵物市場裡見到過的,努力地嗷嗷叫試圖将自己推銷出去,還要頗有心機地擠開同類的小狗。
畫面感實在太強,讓莊秋一看祁星竹,就忍不住好奇他的褲子裡會不會也有藏起來的尾巴在甩來甩去。
不過就算是特種人,也很少會出現這麼明顯的精神體拟态。
莊秋看了幾眼就遺憾的收回了視線,随後在祁星竹緊張又期待的注視下,輕輕點頭:“好,我答應你。”
擁有淺色短發的少年認真地說:“祁星竹,那我們從今天起就和好吧。”
祁星竹:“好……等等,什麼和好??”
還沒等校霸想清楚,莊秋口中的“和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周圍就忽然竄出來數道陌生但兇悍危險的氣息。
莊秋一邊在心裡評估着自己現在的精神體狀态,一邊鼓勵一般地拍了拍祁星竹的腰:“第一名,到你表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