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沒忍住,整張臉皺了一下。
好鹹好腥。
聞止右手拿着那根筷子,笑出了聲。
吃完飯,聞止也沒讓喻樂安走,而是讓他在辦公室裡給他開小竈。
用聞止的話來說:“項目組裡就你基礎最弱,不能讓你給團隊拖了後腿。”
這句話一出,喻樂安就是想說什麼也不能說了。
之後的時間裡,喻樂安會聽聞止耐心又細緻的給他講項目知識,甚至還有一些管理上的知識。
喻樂安一開始還有些拘謹,但很快會沉浸進去,還會提出一些問題。
他是金融專業的高材生,雖然沒有多少資源讓他接觸過,但提的問題都是比較有建設性的,隻是無論多麼刁鑽的角度,從來沒有難倒過聞止。
喻樂安時時為他淵博而全面的知識面感到仰望和不真實感。
如果聞達的繼承人并不為美色所迷,也并沒有玩物喪志,反而高瞻遠矚還有着極其廣闊的視野和知識面,那他要如何才能找到突破口,為父母讨得一個公道呢。
再試試,如果實在不行,就算利用聞止接近聞恒,然後親手把刀子捅到聞恒的胸口,也好過什麼都做不了。
“想什麼呢?”聞止的聲音罕見的帶了些柔和,但随後嘲諷的慣性一擁而上,“想怎麼一步登天呢?”
喻樂安意識到自己走了神,立刻道:“抱歉,聞總。”
聞止眼睛瞥到剛放到一邊忘記收走的魚子醬,突然起了逗逗喻樂安的想法。
他用筷子挑了一點,遞到喻樂安的嘴邊,喻樂安有點不知所措。
聞止:“走神一次,吃一次。”
喻樂安呆住了,過了兩秒鐘,才試探性的舔了一小口,臉稍微皺了一下,但是有了前車之鑒,牢記這次要保持儀态,很快恢複了表情。
隻是舌尖很快速的吐了一下,然後緊緊抿住了嘴巴。
一套小動作正好被觀察他表情的聞止捕捉到。
聞止淡定地把筷子放下,眼睛裡卻盛了點笑意。
果然很好玩兒。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