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反駁那種。
畢竟先前一個個的都對其宛若燙手山芋一般,如今趕着機會能送就送,以後再送可不再方便了。
待徐父離開,客廳隻餘剩三人,徐寺邀斜着身子要往一旁的徐徹林跟前湊,正想跟人聊幾句八卦悄悄話,奈何對方冷不丁的站起來,肩膀都差點撞着他的鼻子。
“怎麼了二哥?”他一臉納悶,瞧着徐徹林突然沉下來的面色,疑惑問道。
徐徹林卻也是有些猶疑,心下突然劇烈跳動了那幾下,平白無故的,卻莫名讓人發慌,尚還留有餘悸。
“不知道,突然心跳的厲害。”他沉吟片刻,摸了摸胸口,眉心微微皺起。
“現在的年輕人啊,天天不好好休息,瞧見沒,夜貓子當久了就是這下場。”另一邊的徐靳續默默站起身拍了拍徐徹林的肩,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感慨道。
“行了,為了你另一半未來的家庭美滿,現在趕緊回房間睡覺去。”
徐靳續打趣的意思不難聽出,徐徹林倒是罕見的未開口反駁,模樣像是默認了他那番話似的,唇角甚至自認隐秘的勾起一笑。
“害~愛情的酸臭味啊~”
徐寺邀繞過他徑直走了,嘴裡也不忘嘀咕。
“走了,談個戀愛怎麼還成了愣頭青呢。”推了一把還站在原地的徐徹林,徐靳續給人往樓上帶,“天色不早了,你再走爸媽也不放心,明早再回去吧。”
“嗯,大哥也早點休息。”點了點頭,徐徹林說道。
“我可比你省心。”
背對着他揮了揮手,徐靳續不服的回道。
夜幕已深,徐家内逐漸都熄了燈,夜色重回寂靜,衆人也逐漸睡去。
徒留站在窗前的人,瞧着天際上挂着的明月,心中突然有些空空落落的。
這晚的猶疑,在第二天到來後,是徐徹林後悔終生的自責。
那輪月并沒有将光轉向别人,卻是永遠的下沉了,再沒有升起的時候。
他憤恨自己的遲鈍,埋怨自己的猶疑,生生将所愛之人推離遠去。
那人的笑顔,輕哼,偶爾的幼稚與傲嬌,一切的一切,在未來徹底消散。
煙消雲散,他沒有太多同辛也的美好,他所擁有的太少太少,唯有腦海中逐漸模糊的記憶,及那張深深刻在心中的臉。
太過短暫的經曆,便讓人覺得恍然如夢般,直到脫離在手後也無法反應過來,難以抽離。
于是那些少的可憐的東西便越發顯得彌足珍貴,越發讓人無法割舍,那盆挂滿了小綠燈的綠植是唯一的寄托,當下再看時,沒了那時的歡笑,隻剩下不甘的哀鳴。
是不甘,不甘願輕易放下,不甘願承認與其陰陽兩隔,更不甘願将其封塵入記憶最深處。
午夜夢回之時,若是見着了那熟悉的容顔,或許是最難以自拔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