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烏鴉嘴。】411暗戳戳的調笑。
“這鍋我不背啊。”
輪椅上安坐的人愣了兩秒,連忙去喊身後的徐徹林,“快,把他扶起來,弄到車上!”
仗着辛也看不到,後面舉着傘的男人對地上一身狼狽的段齊越眯了眯眼,滿是幸災樂禍的惡意。
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倒是挺狠,他倒要看看,這家夥能為了達成目的,做到什麼地步。
他身上的傷口還未痊愈,又因為雨水被沖的泛白開裂,隐隐有發炎的趨勢。
辛也将人帶了回去,如今已經挂上了吊瓶,安穩的睡着。
棉簽沾上藥膏,小心的塗在其上。
許是被藥物的清涼刺激到,床上的人眼皮輕顫,睫毛抖動着,緩緩睜了眼。
辛也正彎腰伏在床邊給他手掌上抹藥,眉眼專注認真,面上是毫無掩飾的心疼與擔憂。
正要起身,陡然被抓住了手。
動作頓住,擡眼,正對上床上之人還未清醒尚還一片迷茫的眸子。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拍拍緊抓着自己的手,辛也輕聲問他。
段齊越沉默的搖了搖頭,仍然目不轉睛的看着辛也。
他現在就像是毫無安全感一般,對唯一留在身邊的辛也,表現出了無比的依賴和占有。
“……辛先生。”他拽了拽辛也的胳膊,低低喚道,聲音低沉帶着沙啞,有些萎靡。
可憐巴巴的模樣。
“怎麼了?”辛也輕嗯一聲,詢問的看向段齊越。
他不作答,垂下腦袋半晌便撐着胳膊要起來,奈何趕在辛也上前阻止之前,又虛脫的倒了下去。
眉頭緊鎖起來,一股自怨的情緒湧上面目。
指尖探過去,在其眉心處揉搓幾下,硬是讓他展開了眉,辛也摸了摸掌下的臉,寬慰的說着,“乖,别亂想。”
一周的時間,段齊越這張臉消瘦的很明顯。
面部挂了幾分頹意,隻是臉部線條更加鋒利,讓其脫了那絲稚氣,添了更多的成熟與内斂。
也會更加的不擇手段。
段家已經空蕩,傭人都被段齊越辭退,辛也瞧着他狀态不好,擔心無人照料會發生意外,于是便将人留了下來。
到傍晚,醫生再次來給他輸了一次液,他沉默寡言,但也很配合。
晚飯是由辛也親自送拿,過後見人已經熟睡,便上樓進了書房,不再打擾段齊越休息。
因為這兩日的堆砌,手上的工作一直持續到将近十點才解決。
敲下最後一個按鍵,合上電腦,辛也擡手揉了揉脖頸,偶爾久坐太長,身上總會有些酸痛。
松懈下去,疲憊感便升了上來。
外面突然有道聲響,“碰”的一下,像是什麼摔了。
書房的門未關緊,留了道縫隙,于是聲音便清楚的傳進了耳中。
回過神,打開房門,辛也往外看去,隻見拐角的樓梯扶手旁,有道掙紮的身影正竭力想要爬起來。
他自然也看見了辛也,隻是眼底彌漫出慌張與驚亂,喃喃喊了聲:
“辛先生……”
像隻想接近又不敢往前湊的大狗狗,可憐的嗒拉下了耳朵,一大隻蜷縮在那。
而事實證明,不管多可憐的狗狗,隻要你表現出一點親近,它都會得寸進尺的在你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
他磕着了腿,于是幹脆就那麼單膝跪着,慢慢湊到辛也身前,吻上了那截寬松衣物外的鎖骨。
輪椅不小,進退之路卻被遮擋,籠罩在其身影之下,軟倒在椅内,兩人身量并不相襯,緊挨之下,倒像是被束縛其中,也失了反抗之力。
在肩上推拒的手無力的抓住那處的衣物,青色脈絡附着其上,脆弱又漂亮。
溫熱滾燙的吻順着脖頸而上,留下殷紅的印記,他仰頭想躲,卻被扣住後頸,唇下被輕咬,順勢貼近,糾纏不休。
紅梅覆雪,津液滑下,更添份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