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算你的,你有錢還我?”倫煦語不是很相信他。
“還不上,你把我賣了都行,連姓秦的那種垃圾alpha都能傍上金主,我的賣相不比他差吧?”周天澤是一個喜歡物化自己的alpha,半點臉皮都沒有那種。
倫煦語無可反駁,跟着他去證券公司開了戶,又忍痛把定期存款全部取出,轉入自己的股票賬戶。
他也不怕周天澤是搞殺豬盤的,外國人不能在國内開戶,股票賬戶的錢他弄不出去。
況且,自己窮養的alpha,玩幾十萬的股票怎麼了?連秦志高那種貨色都有金主當成寶,周天澤隻是想玩一下股票而已,讓他玩!
後來秦志高是換欄目組了,去了新的欄目他就把原來帶他的老師說得一文不值,他不知道社裡的老人都是互相通氣的,一個beta能夠在華聞社做這麼多年,靠的不僅僅是毋庸置疑的實力,人緣也是很大的一部分因素。秦志高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許多人背地裡當成喂不熟的白眼狼,還以為自己有金主的庇護前途一片坦蕩誰都看不上。
一家三口回到别墅,周越瓴說太困了要倒一下時差,鑽房間裡睡大覺去了,倫煦語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心情有些複雜,在吧台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淺酌,搖晃着紅酒杯,看着窗外的夜色,月光傾瀉進挑高的大片落地窗裡,哪怕沒有開燈,都讓人覺得很明亮。
“evan說錯話了?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了?”周天澤給自己倒了杯牛奶,他工作忙碌的時候經常忘記吃飯,三餐不太準時的後果就是人到中年胃有點不太好,晚上經常反胃酸要喝牛奶才舒服一點,不敢跟着倫煦語喝酒。
“都過去那麼久了,其實想起來也沒什麼不好的,順便也把我們很重要的時刻想起來了,第一次臨時标記。”倫煦語說。
“真的?第一次臨時标記後你爬起來直接就開始工作,我以為……那對你來說很沒意思。”周天澤雖然是個驕傲的人,可是面對愛情的時候,他也會有不太确定,揣測對方的感受,惴惴不安的時候。
倫煦語輕聲一笑,單手托腮,眼波如煙地斜了周天澤一眼:“怎麼會沒意思,你是傻的嗎?被你标記以後我超舒服的,整個人都升華了一樣,幹勁十足的爬起來花了不到平時三分之一的時間就把稿子改好發出去了。”
周天澤看着他,散發成熟氣質的omega風韻更加令人沉醉,牛奶被一口噸下去了,仍舊覺得口很渴:“你發情期又快到了吧?今晚用不用提前給你個臨時标記?”
倫煦語盯着他看了有十秒鐘,然後朝他勾了勾手指。
兩個人在沙發上胡鬧了好一陣子才安靜下來,倫煦語把頭枕在周天澤的胸肌上,把玩着他的手掌,玩着玩着就變成十指相扣。
“前幾年我回國探親的時候,偶遇了以前華聞社的同事,他們跟我說,秦志高死了。”
“嗯。”周天澤平靜地應了一句,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據說他死之前那幾年特别倒黴,他傍上的那個金主,就是那個靠着祖上蔭蔽的三代,讀書期間因為嫉妒一個很受歡迎的omega同學,痛下殺手謀殺了那個omega,然後學校和警方都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那個omega出身普通,父母都是小人物,四處求告無門,沒有人肯幫他們查清楚這個案子,壓下來十年了,突然有匿名的校友給他們捐款,幫他們買了很多水軍散播這件事,然後當時親身經曆過的學生也一個個站出來揭露真相,那個三代扛不住輿論壓力,他家裡也怕他被抓住重要證據要判刑,就把他送出國去了。再後來,因為這件事,三代的二代父親也徹底被排斥在圈子外,說他教子無方,老将領去世以後,這家人的權勢徹底喪失,整個家族都沒落了。比起那個omega遭到的難以挽回的殺害,說實話,以前我受到的那點壓迫,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秦志高沒了靠山,在華聞社又得罪太多人了,總編把這些年攢下來的投訴他的信件全部拿出來,開會公開批評他,批評完後把他辭退了。他有錯在先,拿不到離職賠償,在業内的口碑也稀爛,去哪裡都找不到工作,後面據說開始網貸舉債炒币,最後破産了,債台高築,撐不下去就跳樓自殺了。”
“我的老婆是氣運之子,誰得罪他,誰就會死得很慘。”周天澤說。
“……你最近在國内都看了些什麼玩意兒?我勸你少刷短劇。”倫煦語捏了捏周天澤的胸肌說。
周天澤按住他的手,嗓音低啞:“今天晚上不要叫太大聲,别把孩子吵醒了。”
“你是不是欠揍?!”倫煦語想打他,但是omega的力量在alpha面前完全不堪一擊,很快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隻剩下低聲喘氣。
第二天倫煦語收到費啟琳的消息,邀請他攜家屬參加華國的影視圈名流PARTY。
如今費啟琳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在京市裡呼朋喚友好不熱鬧,倫煦語挺為她開心的,他想着周越瓴來到華國也沒什麼朋友和娛樂,就問她要不要去參加PARTY,有很多漂亮影視圈名人的那種,周越瓴滿口答應,她還是個喜歡熱鬧場合和漂亮人類的年紀。
一家三口難得盛裝打扮,造型師把人誇得飄飄然,給夠了情緒價值賺夠了錢翩然離開,倫煦語被女兒驚豔得一直拿手機狂拍。
周天澤等他拍完,把人拉過來拍了張合照直接發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