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自由人,那您加油,好多公司都想在安導電影的演職員名單上留名,競争可激烈了。”
倫煦語自然知道競争激烈,安導的影片從來都是傳世名作,哪怕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隻要能在裡面露個臉,都能吹一輩子。房绮南的想法很大膽,但是行之有效。如果一片空白的工作經曆是他的短闆,那麼添上“在安諾導演的XX影片裡擔任配音員”這麼一筆上去,他的履曆就完整且光鮮亮麗了。
好朋友之間,不用說太多謝謝,顯得見外,但是倫煦語發自内心地感激回到京市第一個毫不猶豫就給予他幫助的老朋友。
房绮南甚至沒多問一句,他為什麼突然回國,為什麼孑然一身。
錄完試音,倫煦語按照自己做過的準備又和配導闡述了一下自己對角色的理解分析,然後就回家等消息了。
這段時間他住在酒店裡,新買的手機裡除了幾個他記在通訊手冊上的老熟人,沒有添加其他任何人,無人打擾的新生活安靜得讓他有幾分不适應。
離開W國已經一個星期了,周天澤也沒找過來,像死了一般。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周天澤出去工作的時候,除了會發幾條語音消息,或者打個沒話可聊的視頻,跟死了又有何區别?他就像個養在手機裡的電子寵物,還不是随時随地能看到的電子寵物。
某手遊放養型電子寵物出門回來還會帶伴手禮,周天澤從不帶禮物回家,哪怕是結婚紀念日、情人節,各種傳統節日或者洋節,他唯一會帶回家的都隻有工作。
周天澤就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工作機器人。
後頸的腺體微微發燙,倫煦語想起兩個人分道揚镳之前,周天澤曾經和他說過二十号是他的發情期,還差一個星期,但是那種發情期前的不适感已經開始了。
這次從W國回來,除了必要的衣物和證件,他什麼都沒帶,周天澤每次都能準時回家安撫他的發情期,所以抑制劑他房間裡也沒有常備。想了想還是要提前準備一下,避免發生什麼意外,倫煦語打開外賣軟件,從附近的藥店挑選口服抑制劑和腺體氣味阻隔貼。他看到有一種含抑制劑的雙效阻隔貼,應該是新産品,也順手勾選進購物車下單。
倫煦語沒想到這麼快就跟邵莘重逢,在複試的時候,導演從海選的近百名配音員裡挑選出了四個候選人。接到複試通知的倫煦語到了複試現場,才知道其餘三個候選人都是邵莘工作室的成員,邵莘很重視這次跟安導的合作機會,親自帶隊過來參加複試。
十幾年過去,邵莘看起來和以前沒有多大的變化,他也是個S級alpha,天生的優秀基因讓S級的alpha在各行各業都能輕松占據頂端的位置,S級alpha對應的是優秀的體能、信息素的絕對壓制、高智商和近乎完美人類的外表。
另外三個候選人時不時就會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邵莘,他們是兩個omega和一個beta,很年輕,看起來都像還在學校讀書的清澈大學生。
邵莘看見倫煦語的時候,目光裡含有一絲驚訝,但是很快就收斂了回去,露出他溫文爾雅無懈可擊的笑容。
“好久不見,倫煦語。”
其他人看到業内大佬主動打招呼的對象是一個眼生的帥哥,都好奇地盯着他看。
“好久不見,邵莘。”倫煦語也禮貌地跟他打了招呼。
“老大,這位是您的學弟嗎?”邵莘帶的beta忍不住開口吃瓜。
“不是,我們是同一屆的,不同院系。”邵莘說道。
大家看倫煦語的目光瞬間從好奇轉變為鄙夷,同屆的學生,一個已經功成名就,一個卻籍籍無名還在和小年輕搶工作,真的很跌份。
倫煦語就在這種不太友好的目光中走進錄音棚,坐下,拿起導演發的台本,調整好坐姿和話筒,開始錄制第二輪的試音片段。
拿到的台詞本上面标記了少年主角的三個年齡段,分别是七歲、十三歲和十六歲,要将聲音調整為少年或者兒童的聲線,并不是特别困難的事情,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大部分人都能做到,但是在維持一定歲數的聲線的基礎上還能将台詞說好并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因為說台詞不是日常對話,需要聲音裡也帶着演技。配音演員要根據劇情配合演員的面部表情和情緒狀态給出合适的聲音,就像給一幅畫描邊,既要貼合,又要穩定,還要起到突出畫面的展示作用。
倫煦語一開口,邵莘漫不經心的目光就凝住了。
錄完音出來,邵莘遞給他一張名片:“有興趣來我的工作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