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的眼神終于擡起,兩人對視,明明都是笑模樣卻更加壓抑了許多。
“來,這是玄門子弟,謝姑娘。”褚煜首先介紹了謝念安。
“臣拜見九公子。”
後者歪歪頭,眼神晦暗不清,嘴上的笑容依舊不淺道:“這就是傳說中鼎鼎大名的玄門子弟,姑娘為何戴着面具?”
“玄門子弟出世便不露真面。”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唐突,給姑娘陪個不是。”九公子陰柔柔的開着玩笑話。
“殿下說笑了。”
見此褚煜連忙出面道:“各位來此一聚,今晚必定要痛快一場。”
九公子也回到自己的位置,視線從謝念安身上轉移到她的身後,眯了眯眼道:“謝姑娘你身後的這位也是玄門子弟嗎?”
“回九公子,我入門較晚為師弟。”傅憫恭恭敬敬的鞠着禮。
九公子聞言端起楠木桌上的酒杯,身旁的美人很有眼力見的倒上美酒,一飲而盡。
他笑着道:“謝姑娘的聲音如此美麗,想必人也是如此,若是能一睹姑娘的盛世美顔,那我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謝念安還未開口,褚煜便先開了口:“九弟,不得無禮,玄門是慶國請來的客人。”
他起身端起酒杯先是對着褚煜後又對着謝念安道:“抱歉,我一向沒教養慣了,請各位大量不記小人過,别跟我一般見識!”說罷一飲而盡。
不過多久,壓抑的氣氛逐漸散去,佳酒美肴一排排的端上桌來,美人伴舞,盛宴當旺。
傅憫坐在謝念安的身後,眼神緊緊盯着九公子的一舉一動,忽然侍女們端上一盤新佳肴,傅憫一聞就知是他最愛的燒雞,前面三人喝了不少的酒,傅憫偷摸着夾到謝念安的盤子中。
氣氛正上頭時,九公子突然向謝念安問道:“謝姑娘,常山一事過了半個月此事可有着落?”
“殿下,不出意外明日便可結案,真相很快就會揭開。”
“嚯,謝姑娘不愧是女中豪傑,俠氣風範!”
他的面容俊美,眉眼間帶着幾分慵懶與不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着幾分狡黠與玩味,仿佛世間萬物都難以逃過他的眼底。
“殿下過譽了,在下不敢。”
“我聽聞常山一事牽扯出什麼...鈴铛俠...?”他嗤笑道。
“是,此事與他脫不開幹系。”
“哦?那你可查清他的身份?”
此刻氣氛浸入沉寂,舞女退下隻有他們四人在場。
“那是當然,臣還有一個請求。”
聞言,他歪歪頭不解的開口道:“既然事情即将水落石出,還有什麼事我還能幫得上忙?”
謝念安的眸色變化,冷靜道:“殿下可否記得一個女人?”
“女人?”他不屑的笑道:“謝姑娘是不知我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
“殿下可否記得,玉鸢?”
九公子的笑容一瞬間的僵住,似在思考有接着道:“啊...這個女人我還是有點印象的,不過實在太不聽話我隻好殺了。”
傅憫端坐在後方,黑幕下他的眼神盯住九公子,今晚慶國太子九公子與玄門子弟身處一室,若是有任何差錯,那麼全天下都将陷入迷途。
“她并沒有死。”
後者聽到她講的話,眼神裡的戲谑混入了狠厲,語氣有點加重道:“謝姑娘看來還是不知,我若廢棄一件東西,那麼此物必死無疑。”
秋風凜冽,帶着一絲蕭瑟,吹動着殿前的白玉欄杆,發出細微的聲響,仿佛在為這場冷峻的盛宴增添幾分肅殺之氣。
“謝姑娘既然知道玉鸢的存在,那也必定聽說過她想要殺死我,所以我隻好在她殺死我之前殺死她了。”
那公子可否想知道您所說的鈴铛俠真實身份?”
後者挑挑眉,示意她接着往下說。
“殿下,他就是您的親室護衛,蕭無緣,而玉鸢也有一個姓,她姓蕭。”
此話一出,褚煜的臉色變化多端,笑容早已消失不見,他從未把他這個九弟放在眼裡,與魏天遠走得近也隻是頗為防備,誰知竟能和常山一事扯上關聯。
“哦?此事我并不清楚。”
“那殿下可否詳細講講蕭無緣的事迹呢?”
他又揚起嘴角,道:“此事父王如此重視,既然與我扯上關聯,那麼我一定全盤托出,請謝姑娘明日到我府中,再細細講這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