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位老太太面容枯槁,頭發淩亂,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偶爾喃喃自語的躺在床上。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似乎
被無盡的恐懼和悲痛困于牢籠中。
謝念安放眼望去,似乎這裡前不久還有人來過的迹象,很幹淨。
桌角的一個東西東西似乎在閃着光,謝念安走了過去,是一枚隐藏在最裡面的銀色鈴铛。
傅憫一進門就低身伏在床邊輕聲道:“婆婆,您别怕,您還記得您有個兒子嗎?”
老太太擡起頭,眼神空洞地看着兩人,似乎并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隻是自顧自地念叨着:“塵啊,塵兒,你快回來……”
傅憫輕輕上前去緊握住老太太的手,他摘下冷淡的面具,那一雙明媚的眼睛盯着老太太。
老太太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視線,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又帶着一絲依賴,喃喃道:“塵兒,塵兒不見了……都怪你都怪你蕭無緣!都怪你害的我們母子倆孤苦伶仃……都怪你”
緊接着她的嗓音沙啞渾濁,緊接着從内心的怒火蔓延而出。
“婆婆,塵兒是您的孩子嗎?”
老太太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遊移,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迷茫。她癡癡的道:“塵兒,塵兒不見了……我找不到他了,我對不起他…”老太太的語調染上哭腔。
傅憫從懷中掏出一塊鈴铛,輕輕放在老太太面前,示意她看看是否熟悉。
老太太的目光在鈴铛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随即又陷入迷茫:“這是什麼?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
謝念安輕輕握住老太太的另一隻手,試圖引導她回憶:“婆婆,您再想想,有沒有什麼特别的人?這個鈴铛您是否見過?”
老太太突然激動起來,雙手在空中亂抓,仿佛要抓住什麼:“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塵兒,你快回來……娘想你……蕭無緣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
傅憫握住謝念安的肩膀示意她往後退,不要被傷到了。
她微微歎氣,低聲:“您别急,您說的蕭無緣是誰?塵兒的全名又叫做什麼?您慢慢來。”
謝念安仿佛所有毛孔的耐心都擺在這裡,無聲的歎了口氣。
老太太的眼神更加迷茫,她搖了搖頭,喃喃道:“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
老太太突然擡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殺人……殺人了……他們都死了……”
傅憫眸色一緊,謝念安也回過頭,她繼續講道:“您記得他殺完人後去了哪裡嗎?”
老太太的身體開始顫抖,她喃喃道:“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他們死了很多人,很多人……”
傅憫從懷中掏出一幅畫,上面畫着系鈴人的畫像,遞給謝念安,緊接着還送出遞出另一幅,鈴铛俠的畫像。
謝念安将兩幅畫像均數放在老太太面前:婆婆,您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您的兒子,還有...”
老太太的目光落在系鈴人的畫像上,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塵兒,塵兒...是我的塵兒……”
緊接着她的視線停留在鈴铛俠的畫像上,老太太的身體劇烈顫抖,似乎被無盡的恐懼籠罩,喃喃道:“蕭無緣!蕭無緣!你還敢回來我...砍死你!……”她激動的從床上跌下來,似要徒手撕掉這幅畫像。
傅憫眼神一凝,輕聲安撫:“婆婆,他是誰?”
老太太的目光漸漸迷離,最後又陷入喃喃自語:“他...他是...他是...我的丈夫...”
傅憫頓住,他們的确是父子關系,但是床上躺着的老太太卻看上去比蕭無緣更加滄桑。
二人沉默許久,看情況也清楚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安撫老太太過後便踏門而出,一齊離開了這個荒無人煙的村莊。
馬上的二人,一身玄衣,另着皓裝,石子路上留下兩道身影。
“鈴者就是蕭無緣,蕭無緣是系鈴人的父親。”傅憫開口縷清這混亂的關系網。
“而系齡人屠了明村三百餘人,而後屍體卻存于蕭村下...”傅憫回頭望過去,謝念安眼望前方不知在如何思考。
回到客棧後。
來了一位他們都意想不到的客人,太子殿下到訪。
謙謙公子,溫潤和玉。
他身着一襲深藍色的錦袍,頭戴玉冠,端坐在書案後,手中把玩着一支狼毫,眉宇間帶着一絲沉思。
二人見此連忙行禮,道:“拜見太子殿下。”
“不必客氣,謝姑娘。”
“殿下此番前來是...”
褚煜的眼神始終落在謝念安的呃身上,但傅憫能感覺到他的餘光瞥向他的方向。
他謙和的笑笑,隐匿心中的秘密,道:“我來看看玄門兩位及其出色的辦案能手。”
謝念安也開口附和:“殿下說笑了,此事已縷清案件聯絡,相信不過幾日便可水落石出。”
“好,我等謝姑娘的功訊傳來。”他喜笑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