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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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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軍安撫幾句,告退回去複命

臨走,姚令喜懇求:雖然有違宮禁,但是能不能傳來章栽月的貼身護衛——姜法,否則他和章栽月,都難以安寝。

聞言,大将軍略有遲疑,卻仍舊點頭,表示他願意去請示聖上。

看得出,因為這個請求,大将軍眼中的疑雲,散去些許。

一切盡在預料。姚令喜面不改色,颔首道謝,送走大将軍,傳來筆墨紙硯,一些壓驚的果子,塗了一張鬼畫符。

不多時,姜法應召前來,姚令喜屏退左右,淡淡開口:

“如你所見,就是我刺傷他。”

“殿下。”姜法噗通跪下。

姚令喜兩指推出一疊紙。

“找你來,是有封信,你務必親手交給我四哥,今夜若沒回信,我會照章栽月的喉嚨刺。”

“殿下何須如此?”

突然間,姜法直不起一個武人的脊背,眼中閃過一絲悲戚:“您開口,主子什麼都會答應。”

他言辭懇切,姚令喜起身拂袖,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想跟他說。

然而眨眼之間,姜法鬼魅依舊,攔住她去路,眼底泛出一抹冷戾,道:

“殿下,小人也可以将您傷到無法傷害主人,甚至比主人還要晚些才能清醒。”

“是嗎。”

一聲冷笑,姚令喜心說我求之不得,刺傷章栽月圖的就是拖延時間,避開明日早朝,當即便展臂昂首:“你最好掐好準頭。”

她面帶鄙夷,一臉無畏,仿若即便縱火昆侖,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姜法見此,當場就怯了膽。

口舌之快可以逞,但他怎麼敢傷害姚令喜。

就算不怕主子要他的命,他也不敢傷了主子的心。主子都為她舍下楠圖姑娘不顧,又持金印闖宮禁,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不能動,他也不敢動,姚令喜頓感失望,甩甩袖子,潇灑離去。

做戲做全套,既然編了章栽月救她的故事,她勢必得在近前守候。

太醫院的大夫,大多去了侯府給母親看診,這點她很清楚,因此也确認一時半會兒,章栽月好不全乎。

他不好,就不能去早朝,早朝缺了他,便意味着當朝首輔章大人,不認可廢太子、立皇太女,如此,聖上也要重新權衡,明晨适不适合宣旨立皇太女。

隻要事情沒擡上明面,她就還有機會,姚令喜在确認章栽月不合作的瞬間,就決定拿他當踏腳石,一步一步,她就是要反抗,就是要逃,誰都别想攔她。

此番入宮,她想過最糟糕的狀況,是聖上以太子複位為條件,要挾她和章栽月在一起。

她早就想好了,這個條件可以答應,她一己之身沒什麼好可惜,等到太子江山穩固,章栽月遲早都是砧闆上的魚肉,她一定能抽身而去。

隻可惜,事情發展出人意料。

聖上太過殘暴,楠圖、平康坊,四哥,還有後宮流了那麼多無辜鮮血,聖上早已不是正常人,章栽月願意當狗,大可以繼續幫聖上作惡,她絕不苟同,絕不屈服,她要走。

要走,就要拖延時間,避開眼下的風頭,等四哥痊愈之後,來接她。

故而現在,她必須回到章栽月身邊,盡力扮演好一個驚慌失措的妻子。

不情願但急匆匆的步子,将她帶回寝殿。

床前是太醫院現任首座:梁晏。

見姚令喜前來,他起身緻禮,恭恭敬敬,不似裴旻老先生那般倨傲。

姚令喜要坐床,他也由着,不說什麼。

隻是轉頭,他一邊上藥,一邊看似不經意地問道:“殿下與大人是夫妻,不知可曾聽大人提過,他有頭風之症。”

“頭風?”姚令喜趕緊蹙眉,表示我很關心。

“此病乃風邪侵襲頭部,以緻頭痛發作無常,每發,則心亂目眩,痛勢劇烈。

大人未到而立之年,照理說不當有此疾,許是政事繁蕪,大人日理萬機,宵衣旰食,以至于心力交瘁。

這事原本隻有下官一人知曉,而今殿下挂懷在旁,下官忍不住多嘴,實在是因為大人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還望殿下您多費些心,叫大人避風寒、調情志、節飲食,否則病症加重,恐有損天年。”

末了他還提醒姚令喜:“大人頭上的白發,有勞殿下您為他拔去,一會兒倘若聖上來瞧,見了會不高興。”

聽言,姚令喜心中嘀咕:怎麼要緊的傷口一句不提,反提什麼頭風,他年紀輕輕,哪兒來的白發?

一點點小抱怨,她忍下來,不意往章栽月頭上一瞧,居然真有白發三莖。

那就拔呗。她分挑出來,一圈圈纏在食指,然後按着腦袋,輕輕一拽,拔下一根。

“所以為什麼聖上看見這白發,會不高興呢?”她閑閑問出聲。

太醫梁晏随口應道:“紫微星,安可染瑕。”

說者無意,還在繼續攪弄碗中藥膏。

聽者姚令喜,卻蓦然想到許多。

難怪聖上厭惡自己的血脈,他連章栽月頭上一莖白發都看不慣,如何忍得了二十年前的八王之亂。

父子相争,君臣相诘,死百姓,喪疆域,山河破碎,風雨飄搖,皇圖大業,岌岌可危,二百年祖宗基業,幾乎葬送他手。

聖上他,是恨毒了自己,對自己的親骨肉心灰意冷,才搶奪别人家的孩子,把章栽月扣在身邊,千恩萬寵,以為可以養個不一樣的出來。

說起來,真可憐。

不知道章栽月有沒有意識到,他其實是聖上逃避過去,掩蓋内心陰影的裝飾品。

所以他的樣貌、才幹、品行、權勢,他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拔尖,必須在萬仞之巅,不能出一絲差錯。

所以,他怎麼能愛慕平康坊區區一個低賤女刻工。

聖上對楠圖出手,除了要把章栽月和她捏在一起,想來也是恨楠圖玷污了他的完美作品。

哪有什麼二十年盛寵不衰。才貌無匹,權勢傾天,也不過是聖上手中的一個玩物。

凝視章栽月的蒼白面容,姚令喜眼中透出哀憐,白發卷在指頭上,不再粗暴按壓頭皮,她使了點兒巧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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