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瘋批公主自救指南 > 第12章 她吃定了他。

第12章 她吃定了他。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當着他面,誰敢染指他的姚四,将她掃地出門?

身份業已暴露,再無回避之理,于是眨眼之間,謝天贶護到姚令喜身前。

高俊挺拔的身姿往那一立,姚令喜和衆侍婢瞬間心安如磐。

然而姜法卻眯縫了雙眼,暗罵不識時務,想幫姚令喜,就别怪我辣手無情。

一腳挑開長劍,他竄起來就擺開架勢開幹!

未料就在此刻——

“住手!”

“住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後方是章栽月醒轉!

側前方,程千戶領兵趕到!

火光通天,全副甲胄的府兵整齊踏步,高舉火把如遊龍,轉瞬将庭園層層圍住!

相形之下,章栽月的護衛仆從就顯得粗潦而寥寥,雖然也持刀相向,但根本不可能與之抗衡。

攻守之勢徹底異形,現在是公主說了算了。

姜法登時退回章栽月身邊,謝天贶也想閃,卻被姚令喜一把勾住脖子。

兵荒馬亂間,雪白的胳膊一勾一靠,旖旎風光無限,勳貴們頓時看傻了眼——拉拉扯扯,公主和姓謝的,絕對幹淨不了!

可緊接着轉念一想:公主今夜奉旨下嫁應國公,卻當衆與外男勾搭成奸,如此明目張膽,毫不避諱,是當他們眼瞎,還是當他們死人呐?

後脊,莫名其妙發寒,他們終于後知後覺回過味:自己不隻親眼目睹章大人捉奸險被反殺、聽到公主私通的驚天八卦,還倒黴催地,闖進了公主和章大人鬥法現場。

府兵都調過來了,現在兵戎相見,一旦打起來,不分出死活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他們這些聽八卦的耳朵,怕是兩頭不讨好,兩頭惹人生厭,不死也得脫層皮!

早知道不來摻和了!

他們後悔不疊。

虧他們為了示好章栽月,還特意将随身侍從都遣去救火,現在個個孤零零在此,真是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全看公主肯不肯擡手饒過。

對,騎牆容易死,還是堅定地站章大人好了!勳貴們默契做出判斷:章大人隻是丢臉,但公主醜事敗露,決計不會給他們生路,兩害相權,還是先站章大人!

于是一陣風似的,勳貴們縮成一團,同時擠到章栽月身邊,噓寒問暖。

此刻的章栽月,被兩個弟弟攙扶,呼吸紊亂,喉嚨隐隐作痛,随口着敷衍衆人,他面色如常,并不覺得場面棘手。

局勢看似危急,看似被姚令喜掌控,但姜法尚能護他全身而退,屆時,國公府被毀,婚事告吹,他隻需在聖上面前随便說句話,姚令喜就百口莫辯。

他一句,頂姚令喜無數,倘若傷及他的護衛或是這些王公貴戚,通通都會反噬到姚令喜頭上,于他分毫損傷沒有。

妄動兵戈,即是自尋死路。

章栽月無視眼前境況,一絲不着急,半點不心憂,隻是目光一瞬不瞬,注視謝天贶。

他想不通的,唯唯也就是謝天贶而已。

程千戶的斤兩,他胸中有數。故而在前院縱火、蕩破他布置于府門外的重重守衛,引附近勳爵入府,讓程千戶可以領兵長驅直入的人,并非旁人,而是謝天贶。

他居然站在姚令喜那邊,還介入到如許程度,不惜與我作對,也要想方設法為她謀出路。

為什麼?謝天贶不是嫌棄厭惡姚令喜,甯死不肯與她有任何瓜葛嗎?怎會衆目睽睽之下,與賤人勾搭在一處?

章栽月脈脈無言,百思不解。

而程千戶氣勢洶洶殺到,一眼望見姚令喜雪白的肌膚,還摟着謝天贶脖子不放,真恨不得自戳雙目。

末将領兵來救您,又不是來滅口,要膩歪好歹背着人啊你倆!

程千戶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實在拿他家殿下一點辦法沒有。

環視一周,發現幾乎所有人都盯着他家殿下和謝少主,所有人都笃定他倆不清白,偏偏自家這邊的侍婢,不僅不規勸回避,還個個臉上挂燈籠似的張燈結彩,滿當當的喜聞樂見。

所以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他簡直要好奇死,心裡嘀嘀咕咕,按劍跪倒姚令喜,實則是謝天贶面前:

“末将救駕來遲,懇請殿下恕罪!火勢甚大,此地不宜久留,還請殿下回公主府辟火安歇!”

“你辛苦了,快起來。”姚令喜薅住謝天贶不放,聲音也是從他身後細細冒出來:“且等等再說。”

熱乎乎的香氣,不斷噴灑謝天贶脖頸。

他無奈至極,雖說輕輕一掙,姚令喜絕對攔他不住,可是他清楚姚令喜傷得有多重,知道她擡手夠他這一下,必定是忍痛使了全力,否則不會半晌了還在他身後“嘶嘶”抽氣。

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想法。

除了投降,謝天贶别無選擇,輕輕托舉她小臂,轉過頭,姚令喜立馬撅起嘴:“眼神兒不對,我要剛才那樣的。”

剛才那是以為要跟你訣别。謝天贶陰沉着臉,收起所有溫柔,一點好臉色沒有:“有事說事,别胡鬧。”

“鬧你,就是我唯一的正經事。”姚令喜笑嘻嘻,反手摸到謝天贶側臉:“耳朵給我。”

“侯爺快些!”

看不得他猶豫,近旁的婢子狂招手:“耳朵耳朵!”

……

她的侍婢,怎麼跟她一個德行,生怕她家主子賣不出似的。

謝天贶無語望天,隻得支個耳朵過去。

蓬勃的男子氣息一霎鑽入鼻腔,姚令喜激動得花枝亂顫,唇瓣輕輕軟軟,貼上他耳垂,溫溫柔柔說道:“這邊有程千戶了,你快去給我的侍衛施針,帶他們回府。”

明明是正經事,耐不住她嬌聲嬌氣,故意往人耳朵眼吹氣,撩撥得謝天贶就好似被螞蟻掏了心窩,渾身酥麻,灼熱了呼吸,繃緊了神經,簡直要被她搞瘋。

瘋姚四。什麼場合都敢亂來。

謝天贶惱然擡手,立時屈指就要叩她額頭,可是四目相對,她歪着腦袋,眼底狡黠滿滿,一下子叫他冷靜下來。

如此刻意,如此明火執仗地湊親近,顯然是故意做給人看,也像是憋着什麼壞,特意先支走他。

謝天贶的注意力終于舍得從姚令喜身上散出些許,緩緩别過臉,目光不偏不倚,正好對上錯愕的章栽月。

這兩人親昵熟稔,不像是裝的。章栽月定定看着謝天贶,實在想不通他倆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即便姚令喜是故作親密,想混淆視聽,遮掩她觊觎他,乃至禍害阿圖的罪行,可是謝天贶跟着湊什麼熱鬧?

正在這時,姚令喜下巴擱在謝天贶肩頭,也看向章栽月,嬌滴滴開口:“夫君。”

“嗯?”

章栽月疑惑的回應一出,謝天贶登時呼吸一窒,蹙了眉頭,姚令喜心生歡喜,繼續嗲聲嗲氣:

“夫君,夫君你既然醒了,何不與二郎解釋一下,是因為岑老夫子意外斷了一指,你才特意從聞将軍那請回我四哥,為他接骨診治。”

脆生生一個接一個的“夫君”,喚得章栽月像是被人一腳從耳朵踹到胃,手捂下腹,臉難看得要裂開。

兄長嫌棄惱恨的樣子,張挽月看得頗為真切,不禁暗罵岑夫子好端端的,斷什麼指?賤人死到臨頭還想狡辯,看我兄長不當衆掀翻你的賤皮子!

可是章栽月聽到姚令喜不僅不逞兇鬥狠,反而還要幫岑夫子接骨,陡然間雙眉緊鎖,驚詫不已,連同他的護衛和仆役們,也都大吃一驚。

公主現在勝券在握,都當着公子的面與男人勾搭了,還以為她會挑破公子今夜種種暴行,呼天搶地大鬧一場,沒想到她居然示弱,還主動搭梯子,跟公子示好?

有必要嗎?姚令喜的侍婢也是一頭霧水:現今的局面,咱犯得着解釋,犯得着讨好章栽月嗎?殿下您就不怕驸馬爺生氣?

這是什麼奇異的發展?

可任他再奇異,岑夫的手最要緊。賤人行事向來難以預測,章栽月想不通,幹脆先不想,當機立斷,就坡下驢:“夫人說的是,來人,帶四哥前去,為岑夫子治傷。”

話音未落,剛才震驚的一臉侍衛仆從,卡啦啦,下巴碎了一地。

二十九年來頭一遭,章栽月說的話掉在了地上,沒人去接。

小殿下讨好公子他們尚且能理解,可是公子今夜鬧這一出,是下了最狠最毒的決心,就是奔着斬盡殺絕,要将小殿下除之而後快,突然轉向是什麼意思?

她要讨好,任她下賤讨好,猛不丁一句“夫人”,連“四哥”都跟着喊,公子您不覺得硌牙嗎?

不不不。這很好。

就這樣夫唱夫随,和諧美滿,多好!

哆哆嗦嗦半晌的勳貴們簡直開心慘了。

哪有什麼私會舊愛被抓,繼而謀殺親夫的戲碼?

沒有,絕對沒有!

公主的府兵殺氣騰騰?

不存在!那是趕來救火護駕的好麼!

公主的下巴在謝氏肩上,倆人臉貼臉,咬耳朵?

有嗎 ?我沒看 見 !

“原來謝公子是章大人請來的貴客!我就說是誤會嘛!”

琅尚書趕忙掄大錘定音!

“誤會什麼?”

程千戶昂然抱劍,擺出個高傲不可一世的架勢,心裡門兒清還義正言辭朝衆人噴鼻息:“謝少主乃是殿下兄長、侍郎大人的異姓兄弟,是咱家殿下的親故,今日更是受章大人相邀前來,諸公到底在誤會什麼?”

“原來如此!”晉王府世子飛速接話——“沒想到殿下交遊廣闊,竟與杏林翹楚謝氏有故,請恕我等眼拙,不曾認得貴人!”

“章大人新婚還記挂岑老夫子,真是孺慕情深,令人感動。”

勳貴們話趕話,盡撿好的,壓力瞬間給到張挽月,畢竟所有臭狗血,都是他親手潑公主臉上的。

“額,那個,”他一臉慘白,口幹舌燥,舔了舔唇,吞吞吐吐:“真真是哥哥召來的?”

“唔。”不明真相的章栽月,頭點得無比自然,分毫沒注意他二弟驚懼交加,隻顧沖謝天贶颔首:“四哥一路辛苦,還請盡快為岑夫子診治,懸光與四娘稍後再為你接風洗塵,來人,帶路。”

“是,公子。”

兩名仆從應聲領命,也沒空吐槽公子喚什麼“四娘”不“四娘”的了。

形勢比人強,既然公子肯與小殿下和解,化幹戈為玉帛,為他們免卻一場死罪,何樂不為?

于是歡天喜地,倆人哒哒哒跑到謝天贶跟前:“謝公子,這邊請。”

然而謝天贶現在又聾又瞎,一動不動,早被耳邊一人一句的“夫君”、“夫人”喚得失神,一整個腦袋疼。

姚四和别的男人做夫妻什麼的。

他從南疆回京,想了整整一路,難受了一路,什麼細枝末節他都想盡了,也說服自己全盤忍了,可這一嘴嬌滴滴的“夫君”殺傷力太強,他眼尾猩紅,都忍不住想扛走姚令喜,把她摁哪兒先收拾一頓了!

臭丫頭究竟憋着什麼鬼主意,這都喊得出口?

還有章栽月,不是恨毒了她麼,怎麼喚夫人喚得這麼順口!

當着我的面賣默契,你們倆當我是死的嗎?!

“那個,謝公子。”仆從弱弱地,怯怯地,已經喚到第五遍了:“謝公子,小的給您帶路,岑夫子那邊,正等着您了。”

“……”

悶氣消不掉,謝天贶整個石化住,充耳不聞。

姚令喜見他如此,美滋滋樂開了花。

吃醋了吧,讓你嘴硬。她“咯咯”傻笑,悶頭咬他耳朵:“手指頭我咬斷的,不許給他接。”

一聽這話,謝天贶滿腹怨氣,頓時化作姚令喜咬人手指,同時也必定被人暴揍的畫面,擡手就往她腦門招呼——

“咚!”

“叫你好生待着,非要跑出來,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嘻嘻,這事兒晚點再跟你說。”姚令喜捧着他的臉:“你快去瞅瞅我的侍衛,十萬火急哦四哥。”

随即,她轉過頭吩咐:“程千戶,分些人手給四哥,他說要差人回虎守林取藥。”

“是,殿下!”

程千戶一聽取藥,登時明白謝天贶真正要去的,是關押他手下的地方,于是指名典軍兩位,領兩隊人馬,合計一百人跟随。

馮典軍、柳典軍大步上前抱拳:“悉聽謝少主吩咐!”

“快去快去。”姚令喜也跟着催促。

她就是憋着壞,就是要頭一個支開他,當然她也知道謝天贶知道她在支開他,兩人四目交接,她隻管撒嬌撒癡,濕漉漉的眸子溢出水來,謝天贶擰着眉頭,真是拿她無可奈何。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