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來的很快。

章春萍在門口看着教室裡的學生們心情躁動，叽叽喳喳地憋不住嘴。

她心情很無奈，「這些毛孩子真是無法無天管不住了。」

“安靜！”

章春萍面無表情地把試卷摔到講台桌上，雙手環胸，冷漠地巡回掃視一周。

“嗯？還說話嗎？課你們來上？啊？”

“整棟樓就你們班最吵，害不害臊啊？顧笑，你還想講是吧？”

章春萍自帶濾鏡，眼神溫柔地忽略餘莫圖，下一秒對着顧笑直搗黃龍：“看看你數學考了多少分？”

顧笑連忙捂嘴把頭癟在桌下。

餘莫圖低頭挖苦，把玩着顧笑的頭發幸災樂禍：“哥們，你大題隻對一個三角函數，逗我玩呢——”

顧笑嚴肅地把手指豎在嘴邊“噓”了聲：“你别笑，我數學還比上次進步了20分。”

“這次名校協作體有難度可以理解，你們吵歸吵，鬧歸鬧暫且不論啊。”

章春萍握着排名表，突然之間頭也不疼了，冬天還沒過，整個人就如沐春風。

“我們班這次平均分在段裡排第六！”

全班掌聲雷動。

“僅次于實驗班、競賽班和創新班了哈。”

「獎金多了！」

章春萍笑得遮不住魚尾紋，然後又馬上嚴肅變臉：“當然，還得要再接再厲，繼續保持！”

章春萍：“這次一段線是520分，低于一段線的幾名同學，下課後來樓上小教室，具體名字我不點了。”

“同時，我們要表揚一下這次成績突出的幾位同學——”

“餘莫圖，638分。”

“我靠——”很多人倒吸一口涼氣。

章春萍滿意地點頭，要的就是這個架勢，“全段第32，聯盟第274名。”

“牛死了哥們兒！”顧笑對自己同桌的逆天實力已經習以為常，很配合地鼓掌。

“辛茜，601分，段140名。”

“齊曉阚，593。”

“......還要表揚一下顧笑。”

顧笑舉手指着自己：“诶？”

“恭喜你市級高二男子200米速跑拿到金牌！”

顧笑撓撓頭，吊兒郎當地站起身來朝大家鞠了個躬，然後飛速坐下。

“不過——”

章春萍見縫插針：“文化課還得加強，數學給自己一個目标，從現在起，往90分跑。還有英語，多找莫圖取取經。”

“好诶！”顧笑點頭。

餘莫圖見狀，從書袋處夾出星火3500朝着顧笑搖了搖：“過完年就高二下學期，你寒假跟我背不？每天打卡，開學考直接吓翻全場。”

“......”顧笑這下又感覺自己不太行了。

礙于面子，他頭鐵地接了這筆軍令狀。

“作業都拿到了吧，記得寫完。”

“放學等家長來接，自己一個人回去的要提前跟我彙報，我跟家長核實了你才能走。放我辦公室保管的手機、還有被沒收的小說，待會下課都别忘了去拿。”

章春萍笑道：“最後那就祝大家，新年快樂！”

“老師也新年快樂——”

“新年見——”

“拜拜！”

各個班級笑聲轟然，盈滿了整棟樓，到處都是跑鬧離散的聲響。

所以，每個班都鬧騰得各有千秋，毫不相讓。

顧笑搭着餘莫圖的肩膀嘻嘻笑道：“小餘啊，蹭個車，我爸媽出差去了。”

還沒等餘莫圖反應過來，他又補了一句：“等我會，我去樓上小教室！”

「噢......差點忘了他分數沒到。」餘莫圖甩甩手，示意他快些回來。

——

“叔叔好。”

顧笑禮貌地打了招呼，跟着餘莫圖坐在後座。

餘慶國笑着回應：“圖圖你同桌真有氣派，個子也高。”

餘慶國自然從餘莫圖口中聽說過顧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