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雨勤勞的洗了一晚上,早晨的光,清透極了。光線透過酒店厚重漂亮的窗簾,均勻的灑在能觸及到的房間的每個角落裡。
唔~一夜無夢,爽!醒過來的笑笑想要翻正來伸一個懶腰,手上卻摸到一片光滑溫潤的觸感,啊,這是啥,摸起來可真舒服。
酒店床上現在還配備手感這樣頂級的玩偶抱枕了?原諒她就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土鼈,邊睜開眼睛呢,她尋思着回頭問問酒店,這東西能不能帶回去。
要麼讓人家告訴她是哪兒進的貨,回頭她也去掏兩個來,自己一個,還有一個當然要給柏迌啊,一家人,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嘛!
手底下又愛不釋手的摸了兩把,清醒程度逐漸提高的笑笑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很不對勁!昨兒晚上,發生了什麼來着?
睡懵了的記憶一股腦兒地襲來,她僵着臉,慢慢的低下頭去,正就對上了一雙熟悉的,漂亮的,帶着沒睡好紅血絲的眼睛正看着她。
那白皙的,被她養起了的一點肉肉撐得愈發漂亮的臉頰上眨眼間布滿了連成片的紅暈,粉粉嫩嫩的顔色大有向下蔓延的趨勢!
這...這也太他媽尴尬了,不是吧,我做了什麼?抱着還不夠,怎麼還把人家的衣服剝幹淨了呢!笑笑在心底尖叫着,面上企圖不着痕迹的收回沒經過她允許就自動不安分完了的手腳。
看着她僵着臉一點點離開自己,肖柏迌抿着唇,一對卷翹的睫毛虛虛攏在臉頰上熱氣的邊緣,聲音很輕很輕的想要叫住她:“笑笑~”
“呃,那什麼!哈哈,昨天晚上我不小心睡着了哈!那啥,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呃...”笑笑兩下溜下了床,撓着腦袋怎麼說怎麼覺得自己說得這麼不對勁呢:“不是,我不是在推卸..”
哦,shit!說什麼呢她這是!瞅着跟着坐起身,眼中逐漸有不知所措聚齊的肖柏迌,她垂下腦袋,放棄掙紮:“對不起,我昨天睡懵了,把你衣服脫了,還抱了你一個晚上,我有罪,柏迌,你要打還是要罵...”
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肖柏迌臉上羞澀一下子退了個幹淨,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壞好無恥!
“不是你!衣服是我自己脫的,你抱得很輕,隻是我,我明明醒着卻沒有退開,是我,都是我作的鬼!”
顫着聲說完這一段話,室内一下子沉默下來,他低着頭掀開被子就跳下床,快速的朝門口跑去。
我靠!他還光着上半身,啥也沒拿這是要跑去哪?震驚的瞪大雙眼的笑笑趕忙追了上去:“柏迌,你快回來!”
完全被羞恥感蒙住,肖柏迌一點都沒想起自己現這會兒是個什麼形象,現在他就隻想離開這裡,他不想看到笑笑厭惡譴責的目光,不,是絕不能看到!他會受不了的!
他猛地拉開了門就要跑出去,卻被身後一個大力拽了回去,剛打開一點點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誰也沒看到一張被震驚到失語的臉被關在了門外。
才勉強被十五個鬧鐘鬧起來的喬戰狂,穿着精心挑選的粉粉的花襯衫,晃晃悠悠的出了門,想要走到對面最後一間房去叫醒裡面的高粱歲歲紅。沒有他使勁拍門,高歲歲那個女人,這麼早肯定起不來!
走到半段,腦子都還沒怎麼擺脫睡意,他就瞟見了左手邊的房門被拉開了,帶起來的氣流又急又猛。
誰啊?大早上這麼風風火火的?他懶洋洋擡起的眼,就看見了一個好看得不行的男孩兒?蒼白的臉上布滿淚水和驚慌失措,光着上身就要沖出來!
那姿勢,喬戰狂被沖懵了的腦子裡下意識就覺得那瘦弱的男孩兒肯定會狠狠摔在地上,這麼好看的弟弟怎麼能受傷呢?這是他腦子裡唯一剩下的念頭,張開雙手就準備接住他。
不妨眼前的人才沖出一點的身子猛地一下倒沖回去!
“哐當!”
巨大的關門聲将呆滞了的喬戰狂驚醒,他迷茫的原地站了一會,回過神來的腦子裡一下子想到了各種下流腌臜的事,低聲驚叫:“這一看就是被強迫了呀!”
他原地轉了兩圈,想上去敲門,又一下退回來:“不行、不行!我得,對!我得報警!必須要報警!青天白日裡的,這樣的事簡直太過分了!”
兩下點開電話撥了出去,他語速極快,簡潔的将情況說清楚,邊就轉身下樓,準備去說服酒店強行打開506的房門,要是慢一點,他怕那樣幹淨漂亮的一個孩子人生就得被毀了!
房間裡的抱着激動的肖柏迌坐在地上安慰的笑笑可什麼也不知道,肖柏迌雖瘦,可那一米八幾的身闆在那擋着呢,剛才拉人的時候,她壓根就沒能看到外邊。
“好了好了,沒事的~”笑笑這會兒也管不上什麼保持距離這種細枝末節的事兒,她将人半攬在懷裡,手在他背後輕輕順着,語氣柔和的安慰:
“睡覺脫衣服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昨兒晚上要不是抱着你了,我一準脫得比你還光溜,休息嘛,肯定是怎麼舒服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