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怎麼想怎麼不對，順什麼路，她覺得自己傻子嗎？但是想到這點的夏樹卻突然不敢再繼續深入。

什麼意思呢，她想拐賣自己，還是她其實……開始喜歡自己了？

她不自覺的盯着林疏月的側臉，突然在想小時候的她會有嬰兒肥嗎，也是這個性格嗎。

林疏月似乎察覺到了夏樹的目光，“看什麼呢，我臉上有東西？”夏樹想趕緊移開視線假裝看向窗外，卻生生的停住，她想問她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對她有利用價值所以對我那麼好？

“林疏月，我們是什麼關系？”

林疏月聽到夏樹的話，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幾分，她用餘光看着夏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随即又恢複了那副淡淡的模樣，反問道：“你覺得呢？”

夏樹被林疏月這反問噎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車内隻有汽車行駛時輪胎與地面摩擦的沙沙聲。

“舍友、合作夥伴還是……”朋友、喜歡的人，後面哪個都可以，至少更近一步了不是嗎？

林疏月沉默了一會，窗外快速後撤的景物逐漸清晰，車子緩緩地在路邊停下。

她轉過頭，認真地看着夏樹，“夏樹，我們之間的關系很複雜，你不必一直試探我。”

“那我們……”

“舍友。”

看着夏樹瞬間低落下去的情緒，林疏月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眼睛一閉心一橫。

“也可以是朋友。”

話一出口她就開始後悔，但是說出去的話終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

夏樹愣了愣，朋友？這是她想要的答案，可又好像不是。但是光是這個回答就足以讓她欣喜若狂。

“真的嗎！”

“……嗯。”

……

車子重新啟動，夏樹隻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讓自己再享受一會車裡留存的“暧昧”。

林疏月卻不在意夏樹心裡的小九九，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想抽死剛才說話的自己，車速反而越來越快。

……？林疏月這麼迫不及待想跟自己分開嗎，還是說她害羞了。

兩人各懷心思不知不覺間車已經停到宿舍樓下。

“霸總女士，感謝你送我回家哦～”夏樹一開心就忍不住嘴賤。

“……我不是霸總。”

“嗯嗯嗯，你不是。”

“夏樹你……”電光石火間，林疏月突然想起了自己還在初中時候的事情，她的“朋友”給她分享了一篇普通學校的優秀範文。

其實并沒有那麼優秀，隻是那時候的自己覺得很新鮮，所以有印象，也算是自己第一次接觸“陰暗面”吧，作者名字叫什麼來着……

夏樹。

“怎麼了？”剛要關上車門的夏樹聽見她喊自己，回頭看着她問。

林疏月盯着她的眼睛，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不，沒事，你走吧。”

看着夏樹進宿舍樓的門，林疏月一腳油門去了和東升完全不同的方向。

從學校開進大道之後，她立刻分出右手開始給那位“朋友”打電話，同時讓秘書去查夏樹的學校和夏父的工作。

“喂，小月月～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想補上次的西裝錢？”略帶散漫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如果可以選林疏月絕對不想跟她再來往。

“四年前，你給我分享的範文記得嗎？”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記得。”季忘舒隻覺得林疏月發瘋了，都過去多少年了還問，而且偏偏是自己家落魄的時候。

如果不是林疏月語氣那麼認真急切，她都懷疑是不是故意給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