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全幹掉。”
“琉衣你,一不小心說出了可怕的話呢。”
“是他們不做人!”
“但是這樣做,不會有人追随啊。”
夏目琉衣“嘁”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不再跟他說話。
明明就現在這種情況,想幹掉上面的人一籮筐,說什麼沒有追随的人。
——“咒術最強”,不可能沒有追随的人吧。
夏目琉衣嚴重懷疑,五條悟要麼是懶,要麼就是懶上加懶。
總之,急死她了要。
“話說,”五條悟站直身,語氣沉了下來,“你給每個人都留了一個護身符?”
夏目琉衣搖了搖頭,豎起三根手指:“明明是三個。”
“诶——所以你前段時間才體力透支啊。”五條悟了然,“我收回前面的話,你這家夥,根本沒有好好遵守約定。”
夏目琉衣不服氣:“說什麼啊,這些護身符是我在本丸裡做好了拿出來的,為了顯得合理,我還專門去了趟神社呢。”
五條悟繼續發問:“還包括在每個人身上刻下靈力陣?”
夏目琉衣本身做這些事也沒避着人,雖然她做得極其隐蔽,連被施術本人都沒有意識到,她尋思,可能靈力不同于咒力,所以他們對此沒有認知。
少女不想多解釋,隻是說了句:“未雨綢缪。”
五條悟想起來前幾天偶然間跟夏油傑碰上他們的談話,他看着活動關節的少女,開口:“呐,要不要找人聊一聊?”
夏目琉衣一臉狐疑:“哈?”
五條悟有些無奈:“所以說,這種時候,要交給可靠的大人啊。”
夏目琉衣還沒接話,門就被人拉開了,正是剛剛貼心出門的家入硝子:“可靠?誰?你嗎?”
夏油傑是來找五條悟的,在門口碰上了家入硝子,兩人剛到門口,就聽到五條悟自诩“可靠的大人”。
“诶——我不可靠嗎?”五條悟極沒有形象地指着自己,像是不滿他們的反應。
另外三人沒有理他,氛圍融洽地聊起了天,夏油傑掃了一眼狀态良好的少女:“下個月就入學了,什麼時候搬過來?”
雖然少女自很早起,就在高專有房間了,可掃一眼就知道,那是随時可以走的狀态,正式上課後,就沒那麼自由了啊。
夏目琉衣斬釘截鐵地反駁:“不,準确的來說,是四月份。”
家入硝子:“也差不多了吧,該收拾東西了。”
夏目琉衣有些痛心:“不,硝子姐姐,在這一點上,我跟七海桑的觀點一緻。”
咒術師和勞動,都是狗屎啊。
————
今年的春天來得特别早,三月中旬,院裡的櫻花樹就已開了,微風拂過,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
夏目琉衣久違地有了個假期,午飯過後,她躺在店裡的長廊上,裹着張毯子小憩。
但是總有人會不解風情地打擾,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她閉着眼接通電話,語氣透着一絲迷糊和慵懶:“摩西摩西,請講。”
對面傳來一絲輕笑,就連那人的聲音也染了笑意:“夏目桑,今天有時間嗎?”
夏目琉衣睜開了眼,她撐起身子,說出了那人的名字:“源桑?”
源輝,源家的驅魔師,換句話說,除妖師,因為其出色的長相,以及絕佳的性格,在學校裡擁有超高人氣。
自從轉學到海鷗學院,不知道為什麼,夏目琉衣一直和他同班,不管是小學部,還是初中部。
她都快懷疑是不是五條悟幹了什麼,不然每次分班都在一起,再有緣份也不該是這樣吧。
倆人同樣看得到非常人能所視之物,就算一起除過魔,他們的關系也不遠不近,始終維持着最基本的禮節,井水不犯河水。
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不怎麼熟悉。
源輝似乎很是驚喜:“哦呀哦呀,你還記得我,那可真是太好了。”
說得好像他們有多久沒見過似的,夏目琉衣十分無奈:“……明明畢業典禮上,我們才見過吧。”
“嘛嘛,這次打電話來,是有事情想要拜托夏目桑的。”
這真是,究竟有能夠難倒這個天才除妖師,夏目琉衣表示她十分好奇:“什麼事?”
源輝沒有直接回答她,反而問道:“嘛嘛,夏目桑在家裡?”
夏目琉衣有種奇怪的預感,她踩着鞋,往院門走去,剛一踏上門外的柏油馬路,就和門外的人對上視線。
金發少年依舊穿着中學部的白色制服,一雙藍眼像是星石,背了一個長長的裹着布的東西在身後。
十分眼熟的打扮。
夏目琉衣一度懷疑他,究竟有沒有其他衣服,雖然不可否認,這家夥穿制度還挺好看的。
夏目琉衣:“你在這站了多久?”
源輝歪了歪頭,臉上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也不久?十多分鐘吧。”
夏目琉衣:“總之先把電話挂了吧,挺費話費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