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們看見,少年解開脖子上的圍巾,圍在少女脖子上,順帶把她的頭發從圍巾裡帶了出來,然後轉身蹲下。
少女極其熟練自然地張開手環住他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背上,兩人繼續往前走。
咒高幾人:……
禅院真希:“哇哦。”
狗卷棘:“腌魚子。”
熊貓側頭問旁邊的乙骨憂太:“憂太,我不太懂你們幼馴染,你和理香以前相處都是這樣嗎?”
乙骨憂太沉默,思索片刻,也有些不确定:“撒……”
五條悟好心情地收下錄視頻的手機,對上旁邊自己學生的灼灼目光,好心情地補充說:“他們從小就是這樣哦,對不對啊,傑。”
夏油傑也收回看向那兩個人的視線,笑道:“啊,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很正統的幼馴染吧。”
熊貓:“不!這怎麼看都有粉色泡泡吧!”
禅院真希:“……真的假的?”
熊貓:“真的!我以我這麼多年看少女漫畫的經驗保證!”
五條悟恍然大悟,在夏油傑捂臉的動作中,右手握拳,敲了下自己攤開的左手掌心,開始爆料:“啊,你們說惠喜歡琉衣的事情嗎?”
幾人傻眼:“哈?!”
幾人震驚:“诶——真的嗎?!”
五條悟理所當然地指指點點:“惠不是很直接明了的表現出來了嘛。”
不,他太過冷靜淡定,反而讓人看不出來啊!那個沉默寡言裝酷的家夥!
乙骨憂太突然反應過來:“啊,說起來,剛剛吃飯的時候,伏黑同學一直有關注夏目同學呢。”
五條悟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巧克力,塞進嘴裡,開始聽戲:“诶——”
狗卷棘也在一旁重重地點點頭,試圖證明這句話的真實性:“金槍魚蛋黃醬!”
熊貓解釋:“棘說他也看到了,惠給琉衣剝蝦殼。”
夏油傑聞言點點頭,一臉習以為常:“畢竟琉衣愛吃蝦,但是讨厭剝蝦嘛。”
禅院真希:“所以你們就近距離看了這麼多年?”
五條悟擺了擺手,歎息道:“沒辦法啊,琉衣一點也不開竅呢,惠也根本沒有告白的意思啊,更何況啊,他路還長着呢。”
幾人不解:?
五條悟揚起一抹看好戲的笑:“除了‘最強的我們’,琉衣啊,可是有很多‘長輩’啊。”
“我們也隻是臨時監護人啊。”
“诶?”
————
“把我放到路口就行了,你回家不是要坐電車嗎?”夏目琉衣腦袋埋進溫暖的圍巾中,鼻尖滿是皂角的香氣,她忍不住蹭了蹭柔軟的布料。
伏黑惠聞言,輕輕調整了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不置可否:“你一個人估計能睡倒在半路上吧。”
“嘁——”
“最近在幹什麼?這麼累。”
“……一些十分繁瑣的事情。”
“不想說的話就不說。”
“嗯……反正你總會知道的。”
“是嗎?”
夏目琉衣擡頭,看着少年清秀的側臉,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伏黑惠微微側頭看她:“怎麼了?”
淺發少女輕輕搖了搖頭,想了一下問:“你不冷嗎?把圍巾給我了。”
少女微熱的呼吸就在耳旁,伏黑惠略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臉:“……不冷。”
甚至有點熱。
夏目琉衣點點頭“嗯”了一聲,困意又襲來,不自覺打了個哈欠,就聽到少年輕輕的聲音:“睡吧。”
伏黑惠感覺到肩上的小腦袋動了動,繼續埋在了他的脖頸間,他忽覺那裡有點癢癢的,從脖子一直癢到了心裡。
少女呼吸逐漸變得綿長,本以為她已經睡去,寂靜的街道上,突然響起了對方輕飄飄的聲音。
“生日快樂,惠。”
“哦。”
嘴角微微上揚,少年應了聲。
————
“晚上好,好久不見。”
長輩之一的四月一日靠在門邊,和站在門口的少年對視良久,歎了口氣,側身讓伏黑惠進去:“好久不見。”
看着少年熟練地朝某個房間走去,淺發少女腦袋埋在他的頸側,睡得十分安穩的樣子,四月一日就有一種自己家白菜遲早要被人拱走的感覺。
對不起,貴志君,我這個臨時哥哥當得太松懈了。
總感覺有很多臭小子在觊觎我們家琉衣呢。
伏黑惠輕輕将少女放在卧榻上,妥帖地把鞋子放在一旁,又替她拉好了被子,掖了掖被角,然後才起身出門,就那麼對上了眼鏡少年探究且挑剔的眼神。
伏黑惠:?
眼見少年道别要走,四月一日歎了口氣,出聲挽留道:“這麼晚了,你就留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