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樾晚上約了段清野出來喝酒,沒一會就見從外走進來兩個人,身影很是熟悉,看到正臉才發現是沈亦桉。
就這麼在樓上注視着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仔細看去,卻又捕捉不到什麼。終于等到沈亦桉去了廁所,自己緊跟着就過去了
剛将沈亦桉拽進隔間,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你下手這麼狠。”
“你拽我幹什麼?”
祁樾看着沈亦桉,試圖在面前的沈亦桉身上找到以前那個滿眼是自己,對着自己笑的人。
“放手。”
“從你回來,我們都沒說過話,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說說話。”
“說什麼?說這六年我在國外都幹了什麼?還是說你在國内這六年都幹了什麼?”沈亦桉自嘲地一笑,“祁樾,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别再找我了,我們——”
“過去?什麼叫過去?你一聲不響的離開,一聲不響的回來,我連問的資格都沒有嗎?”察覺自己語氣不好,“是不是因為當年...當年的事情我可以——”
“不需要。”
沈亦桉不想在和祁樾做無謂地糾纏,掙脫祁樾的手就要推門出去,祁樾見沈亦桉這幅樣子,掐着他就壓到了牆上。
唇粗暴地壓下來,狠咬着沈亦桉,沈亦桉反抗不開,對着祁樾的唇咬了一口,見祁樾還是不松口,更加發恨得咬下去,血腥味瞬間充斥着兩人唇間,趁着祁樾吃痛的一瞬間,推開他就跑了出去。
沈亦桉不明白,祁樾為什麼一次又一次抓着自己不放,明明是他先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的,如今一句又一句的逼問,倒像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抛棄了他,即使知道當年...但如今的自己...
祁樾回到樓上,就開始酗酒,低着氣壓一杯接着一杯不顧自己死活般。陪酒的工作人員見祁樾這樣,想着去巴結一下,手剛碰到祁樾的肩膀,就被祁樾擰着摔到了地上,“滾。”
段清野清了場,看着祁樾這樣,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别喝了,你的胃到時候又該住院了。”
祁樾給自己點了支煙,眼淚順着眼角就流了出來,或許是真的喝醉了,嘴裡說着自己都理不清的話,“為什麼?我見..到底..為什麼.該怎麼..辦?...錯嗎?我..錯了,沈亦桉,沈亦桉....”
最後段清野将微死的祁樾送了回去。
沈亦桉剛入職兩個多月,就被校領導通知,學校要與校外企業合作項目,沈亦桉需要作為主負責人參與,項目下來的晚,要的又急。
沈亦桉拿着手裡幾摞項目計劃書忙碌起來,又需要考慮後期的展館的各種問題...挺好的,今天不用翻來覆去睡不着了,直接熬一個通宵。
沈亦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小區樓下的人,老人帶着小孩在溜達、早早起來晨跑的年輕人、領着小動物出來上廁所的情侶,芸芸衆生,大家都是普通人,自己也不例外,自己隻是少了一些目标,一些努力生活下去的目标。
沈亦桉早在國外就習慣了這種高強度連軸轉的生活。除了眼底的黑眼圈透露着沈亦桉一宿沒睡地疲憊,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出這是熬了一個通宵的人。
出去吃了個早飯回來繼續忙,還有好多地方沒有确定下來,一個人查資料,做批注、速度慢很多。
正式會議這天,沈亦桉一早就到了學校,确認最後項目沒有任何問題,起身前往了會議室。
“沈教授來了,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這次合作企業的老總。祁總。”
沈亦桉愣住了,看着祁樾遲遲回不過神,怎麼會這麼巧,祁樾雲淡風輕地伸出手,“沈教授,久仰大名。”
“沈教授,快啊。”領導提醒,沈亦桉才緩緩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祁總,您好。”
沈亦桉的手收不回去,祁樾緊緊地握着,沈亦桉退一步,他就緊抓着向前走一步。
“那行,人到齊了,咱們開始吧。”
認真工作的沈亦桉對旁人來說吸引力更大,祁樾就這麼看着沈亦桉站在上面斯條慢理地說着項目計劃,遇到别人提出的難題,也能遊刃有餘地一一解決。
遇到各種難題,加上祁樾毫不加掩飾地看着他,盡管屋内的空調開到20度,一場會議下來,也不影響沈亦桉口幹舌燥,後背跟着出了一層薄汗。
領導站起身,對着祁樾說道:“祁總,那今天就到這裡,後續項目有任何問題,可以聯系沈教授,沈教授是這次項目的主負責人。”
“好的,那沈教授,加個聯系方式,後期方便聯系。”沈亦桉看着祁樾一副得逞地表情,不情願地掏出手機掃了好友。
祁樾等着手機彈過來的好友申請,沈亦桉的網名是一個句号,頭像是全黑的一張照片,點下同意,在屏幕上打了幾個字注,才将手機收起來。
“好的,那再見,有什麼事我會随時聯系沈教授的。”最後一句話,祁樾是笑着對着沈亦桉說出口的。
沈亦桉正上着課,手機一條接着一條的信息彈了過來。是一個小貓頭像的人,名字叫qy,沈亦桉一時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加的這個人,點進去看到對方發來的信息,才想起來,昨天被迫加上某人的聯系方式。
qy:沈教授,你批注的這裡,我不是很理解。
qy:還有這裡,沈教授,這裡為什麼要設計成這個樣子?
qy:是有什麼必要嗎?會不會太簡單了一些?沈教授你覺得呢?
附帶着幾張照片。沈亦桉看着這幾條信息,頭疼厲害,敲下幾個字。
。:展館建築結構本身就要考慮他的穩定性。又覺得有些不妥,多打下“祁總”兩個字發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