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回溫,春意盎然。柳絮紛飛的季節,樹枝随風而動,飄飄灑灑漫天的柳絮。
男人一身棕褐色大衣,帶着墨鏡口罩,推着行李緩緩走出,站在出口處,像是在等着什麼人。不知道的以為是哪個明星來這邊參加活動。
季樂言趕急趕忙的跑過來,“太堵了,太堵了,找個停車位要了我的命。”說着接過男人手裡的行李。
“我說,你這捂的嚴嚴實實的要幹嘛?”
隻見那人摘掉了口罩墨鏡,露出來一張精緻的臉,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輕翹着嘴角,“季樂言,好久不見!”
“你他媽還知道回來,當初說好的回來看我呢?你一走就是六年,要死啊你。”說這就見季樂言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沈亦桉抱了抱季樂言。
“先走,回去再和你算賬。”
沈亦桉坐在車上看着這個城市,一切物是人非,随處可見的房子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替換成一座座高樓大廈。青春記憶中的物,都被消除的一絲不剩。
“是不是變了好多?你不回來,現在都被拆了建成高教大樓了。”
沈亦桉一句話不說,就看着窗外,“晚上出來吧,大家都知道你回來了,非要嚷着一起喝點。”見沈亦桉皺着眉頭,“放心吧,我問過了,他不來,人家現在是總裁了忙得很。”
季樂言不知道倆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沈亦桉出國之前囑咐過自己不要透露關于自己的任何一點情況給祁樾。
但架不住祁樾天天找自己啊,不是堵在街道上,就是堵在家門口,終于熬到開學,祁樾一放假就跑來季樂言的校門口蹲守,季樂言實在不忍心就告訴祁樾沈亦桉不會再回來了,祁樾根本不信,不過随着時間慢慢流逝,後來季樂言在校門口就見不到祁樾了,随着這個人也徹底沒了音訊。
這次聚會為了不出差錯,季樂言特意犧牲了自己,才得到确切信息祁樾不會來。
晚上,酒吧内,沈亦桉推門進去,一群人全都湧上來,一個個噓寒問暖地。
“沈亦桉,必須自罰三杯,這麼多年絲毫沒有你的音訊。”
“就是啊,亦桉,你再不回來,我們都老了。”一個個開着玩笑。
沈亦桉也不扭捏,畢竟在國外這些年,别說是三杯了,一大瓶洋酒他也不是沒被人逼着對瓶吹過,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下去,大家看沈亦桉這麼豪爽,一個接着一個敬酒,說着以前的那些糗事。
沈亦桉基本沒聽,敬一杯喝一杯,也不說話,就聽身邊人絮叨着。
突然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所有人都看着門口,沈亦桉也不例外,隻見進來一個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像是剛從生意場上下來,急匆匆地趕過來。
“抱歉,我來晚了。”說這就往座位這邊坐過來,有人見祁樾過來了,趕緊過去巴結一番,試圖聊聊以後合作的事情。
沈亦桉看清來的人是誰,整個人都僵住了,放在嘴邊的酒,要喝不喝,手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酒杯裡的酒跟着撒了沈亦桉一身。
“亦桉,你沒事吧?”
沈亦桉一口将酒杯裡的酒幹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從煙盒裡拿出來根煙,掉到了地上,撿起來叼在嘴裡,摁了三四次打火機才點着,自己抽着煙、一杯接一杯喝着。
大家都喝高了,被接走的,被擡走的,包房内就剩下三個人,季樂言的電話響起,沈亦桉接的,他聽着電話裡的聲音,總覺得很熟悉,但想不起來。
“我老婆要來接我了。”季樂言迷糊的說着。
沈亦桉還在想,真是喝多了,把自己朋友認成老婆。男人匆匆趕了過來,将季樂言從沙發攬起,“謝謝,那我們就先走了。”
季樂言抓着男人,“亦桉,看,這是我老婆,漂不漂亮?”
“漂亮。”
“是吧。”沈亦桉低沉的氣壓都被季樂言打破些許,還沒等沈亦桉反應就見季樂言摟着男人親了起來。
一吻結束,男人朝沈亦桉點了點頭,又對沙發那頭的人點了點,便帶着季樂言離開了。
一瞬間包房安靜了下來,沈亦桉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酒,試圖将自己灌得更醉一些,這樣就可以倒頭就睡了。
一雙大手将杯子搶了過去,“别喝了。”
沈亦桉又倒了一杯,祁樾見此更惱火,将酒瓶搶過來,灌了自己一大半,嘭~摔在了地上,液體随着就酒瓶的碎裂流了出來,褐紅色染紅了一片地。
沈亦桉像是沒看到身邊的人一樣,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剩下的酒,又開始喝,“我他媽說别喝了,c。”
祁樾見沈亦桉完全看不到自己一樣,拿着酒瓶掐着沈亦桉的嘴就灌了下去,“喝,今天他媽一塊喝死,我陪着你。”直到沈亦桉嗆到了,祁樾才停止。
又是沉默,沈亦桉閉着眼睛,倚靠在沙發上,祁樾望着沈亦桉,“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