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故作輕松問道：“沒關系，我隻是想表達我的心意，你總不能讓我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對吧？”

葉安藝點頭：“抱歉。”

她好像對他就隻會道歉，從未真正在他面前表露過任何情緒，可她在周淡淡面前都是自在灑脫真實的葉安藝。

“我們...是朋友對吧？”

“我們一直是朋友。”

得到葉安藝肯定的回答，他突然松了一口氣。

尴尬的氣氛，在周淡淡的到來後打破。

“你們在幹嘛呢？”

葉安藝很自然地對周淡淡笑道：“正在聊你們還有多久下來。”

周競文的心不忍刺痛，但很快臉上挂起來笑容，“是啊，我去看看陳浩，他怎麼還沒下來。”

周淡淡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怪異，看着周競文離開的背影怎麼看都像是在逃跑。

“他這是表白被拒了？”周淡淡随口猜到。

看到葉安藝沉默，周淡淡頓感驚訝，“我靠，他真給你表白了？”

葉安藝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好了你小聲一點。”

陳浩抱着炭下來之後，在旁邊生火，因為工具十分齊全，火很快燃了起來。

暮色漸沉，河灘邊的燒烤架升起袅袅青煙。木炭燃燒的噼啪聲在沉默中顯得格外刺耳，周競文機械地翻動着烤架上的雞翅，看着油滴墜入炭火，濺起轉瞬即逝的火星。

“周競文...雞翅好像焦了...”周淡淡小聲提醒。

周競文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夾起已經發黑的雞翅。烤焦的蛋白質氣味混在晚風裡，像極了他此刻燒灼的心情。

"沒事，焦一點更香。"陳浩突然插話，伸手就夾起那隻烤壞的雞翅塞進嘴裡，吐詞含糊不清：“好吃！”

"要喝啤酒嗎？"周淡淡嘩啦一聲拉開冰桶，泡沫溢出的聲響驚飛了小溪邊休憩的白鹭。

"我幫安藝拿點果汁。"周競文下意識接話，手已經伸向那罐蜜桃汁——上學期社團活動時，他發現她隻喝這個口味。

空氣突然凝固。我的手懸在半空，蘇雨晴的睫毛劇烈顫動了幾下。周婷倒吸一口氣的聲音清晰可聞，連烤架下的炭火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我自己來。”葉安藝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像掠過水面的蜻蜓。

陳浩突然大聲咳嗽起來："這炭火煙真大！周競文你往旁邊站點，熏到食物了！"他不由分說把周競文擠到旁邊，順勢往我手裡塞了瓶冰鎮啤酒。鋁罐上的水珠順着掌紋流淌，像某種溫熱的液體。

“今晚應該可以看星星”周淡淡看着手機屏幕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