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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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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的不歡而散後,紀時願又把自己縮回殼裡,連着幾天沒有出過東山墅,一直到周六下午,才和言兮、陸純熙去看了場豪車展,當天晚上,轉場去了慈善拍賣會。

“看上哪個了告訴我,一會兒我拍下來送你。”言二小姐大手一揮,闊綽得仿佛在丢石頭。

紀時願如臨大敵,“你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這會想拿錢收買我?”

言兮猛翻白眼,“我要真幹了對不起你的事,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用錢收買你?非要說起來,我這隻能算謝禮,感謝紀大小姐你在我心煩意亂的日子裡,給我提供了非常棒的情緒價值。”

紀時願聽得滿頭霧水,詢問的眼神遞給陸純熙,“你知不知道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陸純熙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

言兮欠嗖嗖地笑了笑,“瞧你這氣色,這幾天肯定過得不好,你過得不好,我就開心,怎麼不算給我提供情緒價值了?”

“……”

紀時願拼命忍住,才沒有讓“言、家兩家大小姐一言不合,在公開場合大打出手”的消息占據娛樂版塊頭條。

言兮臨時被一通電話叫走,紀時願和陸純熙也沒有多待,離開會場後找了附近一家甜品店。

敞亮的燈光下,陸純熙終于也看出紀時願的不對勁,隔着空氣點了點她眼下遮瑕都沒能蓋去的青黑,“誰又不知好歹惹到我們願寶了?”

紀時願遲疑幾秒,沒說實話,“除了嶽恒,還有誰能讓我這麼不痛快?”

陸純熙習慣将事情簡單化,“我看你還是早點退婚吧,那姓嶽的是真配不上你。”

紀時願頗為贊同地點頭,“我知道他比不上我一根頭發絲,但退婚這事沒那麼簡單,至少現在的紀家不會反悔這樁婚事。”

她托起下巴,眼神幽怨,“天氣都轉涼了,嶽氏怎麼還不破産!”

怕隔牆有耳,陸純熙連忙堵住她的嘴,四下張望一陣,确認沒人聽見後,壓低音量說:“不一定要嶽氏破産,你可以曲線救國,找個比嶽家勢力更大,比嶽恒更牛的直系繼承人結婚。”

紀時願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陸純熙腦袋裡蹦出一張臉,“你身邊不就有一個?”

紀時願很快反應過來,臉色比吞了蒼蠅還要難看。

陸純熙又說:“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一直覺得沈确這人挺好的,至少在外形、家世和學曆方面都無可挑剔,在北城甚至能排上前幾,重要的是,他不亂搞男女關系,對了,你倆還是青梅竹馬呢。知根知底的存在,繼續相處個幾十年,總好過跟個不熟的陌生人在同一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吧?”

紀時願不敢苟同,“就是因為知根知底,才沒法相處。”

見陸純熙一臉迷茫,她舉出一個淺顯的例子補充解釋:“要是你知道唐栩州背地裡是個腳踏十條船的渣男,你還樂意跟他交往?”

陸純熙的關注點一下子被帶跑,音量瞬間高了幾度,“唐栩州背地裡腳踏十條船?!”

“……”

“不對,你說的應該是沈确背地裡腳踏十條船,我天,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被堵到啞口無言的空檔,紀時願又想起那天兩個人互捅刀子的行為,以及聽見她那番話後,沈确不受控制展露出的神色,整個人像是被澆上了一層寒霜,冷冽徹骨。

紀時願對着陸純熙幽幽歎氣,“你以後别再這麼亂牽紅線了,我和沈确之間沒有愛,這輩子都走不了溫情路線,隻能相殺到死。”

聽她這麼說,陸純熙眼睛反倒亮了起來,“你倆都打算互相kill了,那kiss還會遠嗎?”

她朝她擠眼,笑得一臉燦爛,“不就是順嘴的事?”

紀時願喉嚨一梗,徹底沒話說了,後來那一周,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和沈确有關的一切,奈何天不遂人願,出差回來的紀林照開口就是:“願願,你是不是和阿禦吵架了?”

紀時願愣了下,才想起沈确還有個名字叫沈禦清。

“沈确——”

她一頓,強裝自然地改口道:“禦清哥哥跟你說的?”

說完,成功把自己惡心到。

紀林照微微點頭,“阿禦告訴我前幾天他來東山墅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惹你不開心了,他很抱歉,昨天下午還特地打電話問我你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紀時願沒想到沈确在紀林照跟前走的是頂級綠茶路線,愣怔不已。

也就是這五秒的失神,讓她錯過澄清說明、并向沈确潑去一桶髒水的時間。

紀林照摸摸她腦袋,“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比别人親近些,以前爸爸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也都是阿禦照顧的你,他對你的用心是摻不了假的,就算有時候他說出的話刺人,可他的本意不會壞到哪兒去。”

紀時願不好告訴紀林照那天沈确到底說了什麼刺人的話,畢竟從她口中蹦出的回擊有過之無不及。

稍作沉默後,她岔開話題,“爸爸,你這次回來會待多久?”

“這次休假時間長,休到十二月底,等過完阿禦生日再走。”

紀林照笑說,“你們年輕人眼光和我們不一樣,到時候你幫我看看送他什麼禮物好。”

紀時願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沈确的生日在聖誕節,西方國家最喜慶的節日,而作為對照組的她,是在愚人節那天出生的。

但她擁有的東西很多,每一天都能收獲上帝親手包裝好的精美禮物。

沈确的童年卻像上天開的荒唐玩笑,沒有母親,也未曾得到過一絲父愛,每天蟄伏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冰冷洞穴裡,花了二十多年,才替自己織成一件斯文雅緻的外衣,用來掩蓋堅不可摧、毫無人性的猛獸氣息。

紀時願心裡突然不是滋味,壓抑的苦悶快要将她吞沒前,她撿起些理智,跑到衛生間,用冷水狠狠撲了把臉,一面給自己洗腦“心疼男人是不幸的開始”,好一會兒,才驅散走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清靜日子過了不到三天,紀時願在一場珠寶展覽會上見到沈确。

她下意識想躲,偏偏四周空空蕩蕩,一點屏障都沒有,她整個人都暴露在對方視線中,索性不偏不倚地将目光迎了上去。

她注意到沈确今天的狀态和平時不太一樣,跳出溫文爾雅的模闆,周身的倦懶無處掩藏。

他的眼睛沒什麼情緒地停留在她身上,短短幾秒後,輕飄飄地撤回,好似傳遞出要與她徹底劃清界限的訊号。

紀時願心跳短暫地亂了章法,不适感順着四肢百骸延伸進大腦神經,表達欲在一瞬間到達頂峰。

她想沖上前質問他是什麼意思,她說錯了話,難道他就沒有錯了嗎?他憑什麼擺出這副居高臨下的姿态,将她當成空氣晾着?

突如其來的閃光燈将她阻攔,她下意識眯起眼睛,再度睜開時,沈确和這次活動的主辦方已經被記者層層包圍住。

距離實在近,熙攘間,她看見沈确的下颌角意外被錄音筆撞了下,他眼底的厭煩跟着一閃而過。

自沈确成年後,這樣的場合多到不計其數,作為主人公的他,永遠像個被剝奪走情緒的機器人,在鏡頭面前始終保持着端莊大方,舉手投足挑不出絲毫瑕疵。

紀時願沒經曆過這些,但也知道時刻維持妥帖的行為,得犧牲多少自我。就像鎂光燈、鏡頭,鮮花和掌聲,在陽光下是蜜糖,在黑夜就是砒霜。

剛才的怨怼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紀時願重新複盤了遍自己那天說的所有話,腦子突然空了一瞬。

恍惚間想起母親葉雲錦說過:有些話不管出于真心還是假意,有苦衷還是被單純的歹念支配,一旦越過那條線,都會變成不該說出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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