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森林深處,附近盡是些沼澤泥潭之類的東西,不透光,還需要打個手電筒,涼快是有的,穿得太少甚至會有點冷,還要謹防蚊蟲叮咬,和草叢内可能會有的毒物。
遊星然踢開腿前長得過于茂盛的雜草,還要時刻注意有沒有什麼髒東西粘上他幹淨整潔的衣服上,面上是不加掩飾的嫌棄,周身漂浮着一顆潔白散發着光亮的光球照亮遊星然周圍黑暗的環境,免得他拿手電筒。
素白的手指虛虛遮掩面頰,眼睛四處打量,尋着方才聽到聲音的地方看去,是一隻肚子鼓鼓,有一道貫穿腹部的傷痕,奄奄一息,小豆眼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約莫樹枝粗細的小蛇。
遊星然隻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不再看,小聲呢喃,語氣厭惡:“死了沒,惡心死了,倒黴了個蛋的,晦氣。”
罵罵咧咧的往叢林更深處走去,刻意朝陰暗潮濕,遍布泥潭的地方走,偏偏下腳時還會避開濕潤的泥土,生怕鞋子上沾到,清澈漂亮的眼睛在四處張望後定格在小巧的白色蛇蛋上,接着很快移開視線。
這附近應該就是他要找的蛇族了,仔細觀察就能看到地面沼澤若隐若現的蛇蛋,一不小心踩上去可能就會把脆弱的蛇蛋給踩碎了。
揮揮手,捏着鼻子對周圍幾不可見的難聞氣息表示不喜,從空間手镯裡取出陳舊的羅盤,根據羅盤的方向尋找他需要的東西。
可能到了蛇族中心地區,周圍蛇信子的聲音越加明顯,确定了蛇族寶物所在地,遊星然把自身氣息收斂起來,決定靜觀其變。
蛇族有幾個分支,毒蛇,無害蛇,蟒蛇,等,每個分支都有遊星然需要的東西,這種東西肉眼看不見,至于拿走後會不會對蛇族造成什麼,遊星然就不知道了,他對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并不關心。
剛才的沼澤地估計是蛇族孵化室。
正大光明走進蛇族領地,附近路過的蛇族成員皆是無視了遊星然這個明顯不是蛇族的外人,就像看不到他,遊星然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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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忻淩咽下欺負他的同類蛇族血肉,殘存的理智讓他把吃不完的屍體藏到草叢,轉頭正對上遊星然的視線,霎時僵在原地,遊星然走遠了才恍然回過神,隐蔽動靜扭着蛇身悄無聲息跟上他。
見遊星然消失在原地,宰忻淩停頓了蛇尾,化為十六七歲人類少年模樣的人形,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踉踉跄跄走回家。
下午,在同類口中聽到蛇族來了一隻約莫十八歲的少年紅耳狐族,長相精緻好看,隻一眼就讓蛇神魂颠倒不能自已,聽說是四處旅遊,這次來蛇族體驗人文風情,估計會在蛇族生活一段時間體驗一下。
宰忻淩眼睛閃爍,吐着蛇信子悄然來到紅狐住所,躲在暗處悄然窺探,蛇信子嘶嘶作響,宰忻淩眼睛微亮。
是他。
聽身邊的蟒蛇說,這隻狐族的名字是遊星然,遊星然。
這名字真好聽。
但是看他那養尊處優,愛幹淨的樣子,不像是出來旅遊的。
會是狐族的探子之類的嗎,不知道。
宰忻淩心思千回百轉,不妨礙他次日在遊星然走出族群時在他必經之路倚在樹邊,捂着肚子裝作受傷很重完全動不了的樣子騙狐狸。
其實這種方法成功概率不大,但是是最好的方法,保險起見宰忻淩還是想要試試。
果然,最開始遊星然無視了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遊星然手上的羅盤指針轉動,他順勢看去,走回去眼神關切,實際上還是離了點距離,語氣中有着擔憂:“你受傷了。”蹲下身給了宰忻淩一顆藥丸:“給你,這丹藥很有用。”
丹藥散發着香氣,看着卻不怎麼無害,夾雜着一縷若隐若現,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的紅血絲。
看着宰忻淩接過藥丸,毫不遲疑的吃下去,遊星然收回手:“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如果傷還沒治好,可以去那邊找我,我就住在那,一般晚上都在家。”
宰忻淩虛弱的點點頭,目送遊星然離去,感知着身體狀況,好像并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後面兩人相處順利許多,宰忻淩有了理由與遊星然見面,隻是遊星然似乎很忙,早出晚歸,又不知道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