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霍津洲。”
“嗯?”
“我是霍津洲。”一字一頓,極為認真。
“好的。”糾結了幾秒,揚唇看着霍津洲:“遊星然。”
“嗯。”失落的垂下眼,轉着手上扳指,扯起嘴角:“接下來做什麼。”外來的狐狸,真香呢。
“你說。”
“跟我走吧。”
“好呢。”
真奇怪呢。
好久不見,小狐狸。
蛇族首領宰忻菱聽說被騙過感情,後來迷茫過,堕落過,最終爬上首領位置,成為少見的女首領,一頭标志性蛇發,威名遠揚,瘋狂不計後果。
就是不知道出現在狼族有何貴幹了。
~
苗浮烨窩在家裡,根本不想出門。
名義上這次他從組織出來是為了找到丢失的,在組織裡權限極高的書,可從首領的态度中就能看出這件事根本不重要,隻是個幌子罷了。
可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應該吧。
苗浮烨艱難起身,腦子昏昏沉沉,還有些許困意的他不得不起身,打個哈欠,洗漱一番後,這才出門。
又不知道從何開始,沒什麼獲取信息的渠道,每個成員都有的書算一份,他是重要成員,書的等級比其他普通成員高,獲取的信息也會更多些。
苗浮烨打起精神,不打算用書找,那就要用蠱蟲了,根據氣息判定,遺失的書在東南方向。
蠱蟲飛的極快,轉瞬間就消失不見,打探消息去了。
外表是一隻蝴蝶,正常情況下不會引起注意。
苗浮烨犯了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的盛遇霄,嘴角揚起笑意。
盛遇霄頭發亂糟糟的,肩膀上坐着神念,垂眼看着苗浮烨,碾着指尖,語氣不明:“需要幫忙嗎。”
苗浮烨歪頭,看着他肩膀上的神念:“好哦,幫忙找個東西啦,不怎麼重要。”
盛遇霄輕輕搖搖頭,勉強讓頭發垂在眉眼間,看起來有種淩亂美:“聽說過一點消息,坐着說吧。”
站着不累嗎。
盛遇霄細長的睫毛微顫,不動聲色打量周圍環境,熟悉又陌生,已經幾年沒來過了,這裡沒什麼變化。
苗浮烨的莊園植被多,潛藏着很多危險,爬蟲淅淅索索的響動聽着吵鬧,又滲人。
“前段時間聽說過一點消息,那顆白晝流星是很重要的東西,落在隔壁市,被官方拿走了。
那東西現在落在官方成員手裡使用,獨屬于他一人了。”盛遇霄用冰涼的嗓音訴說,目光一眨不眨看着身側的苗浮烨。
頓了頓,他繼續說:“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把把人找出來,不會讓你等太久。”
“不用了,謝謝。”苗浮烨好奇:“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還專門找過來。
“不是什麼重要信息,大多數人都知道,告訴你也無妨。”盛遇霄喉結滾動,落在苗浮烨眼裡莫名想戳一下。
移開視線:“好的。”
接着就不知道說什麼了,空氣陷入寂靜。
臨走前,盛遇霄轉頭用不知名目光看着苗浮烨,像是想說什麼,猶豫幾番,最終開口:“和你相處很愉快,如果可以,再見。”
說完就懊惱,周身氣息降入冰點,卻還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苗浮烨,期待他給出答案。
“嗯?”苗浮烨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
願打願挨的悶葫蘆居然會主動說這種話,真是稀奇事。
猛的與盛遇霄貼的極近,呼吸都能感知到了,漸漸的,盛遇霄面頰泛起薄紅,極為顯眼,沒說話,還是苗浮烨離開才好了點。
“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案,盛遇霄大步離去,隐約看到慌亂。
苗浮烨拿着個銀鈴,站在原地搖晃,銀鈴沒響,于是皺起眉頭,心中疑惑,他也沒蠱惑人呀,盛遇霄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算了不管了。
他繼續快樂的躺在柔軟大床上,至于再見的事根本沒放心上。
這邊的神念還在吐槽:“你膽子怎麼這麼小,這不知道有沒有能讓人膽子變大的東西,對你肯定有用,都想罵人了。”
心中不順,神念接着說:“你這種态度,說實話很氣人知道嗎。”
盛遇霄點點頭,乖巧的聽神念教訓,看的神念更氣了:“你看你,這樣子但凡在苗苗面前,還會好一點,要乖,要主動,多說點話,知不知道啊。”
氣的神念都想爆錘盛遇霄了。
當然隻是想想,神念隻是道虛影,沒什麼戰鬥力,隻得無奈的歎口氣,恨鐵不成鋼:“算了,誰管你,活該你和他關系這麼差,你看看你和苗苗都認識幾年了,可别到時候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至少别像現在這樣連個朋友都做不上吧。”
盛遇霄繼續乖巧點頭,心中做着筆記,身材高大的男人愣是能看出小媳婦的錯覺。
不對哦,神念愣住,他是苗苗的神念,那麼如果苗苗想,是可以知道發生的事情的,也就是說要麼苗苗已經知道了,但不想管,已經表明了态度。
要麼苗苗壓根想不起來他這個神念連管都不想管。
還有他作為苗苗的神念,性格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想法也不一樣,為什麼要幫助盛遇霄啊喂。
存的什麼心思。
神念蹲在角落畫圈圈,藍瘦香菇,話都不想說了。
苗苗不會再也不要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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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清怡抱着小熊玩偶,無措的坐在廢墟石頭上,灰塵染髒了粉色的公主裙,看起來就像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誤入戰亂後的廢墟。
附近傳來隐約的聲音,聽不真切連男女都分辨不出來。
小女孩瑟縮着身子,整個人蜷縮起來,怕極了的樣子,身子微微顫抖。
藏起來面頰上的微笑,阙清怡擡起頭,慌亂看着面前的人。
一聲慘叫過後,空蕩的環境響起稚嫩的童謠。
阙清怡從角落出來,公主裙變得幹淨,哼着童謠,蹦蹦跳跳的走了。
路過一對在路燈下跳舞的情侶,男俊女美的,隻看一眼就不感興趣了,踩着石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