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清辭,出生在碧溪市的一個不知名小村子裡。
碧溪市是一個生活節奏很慢的城市,住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老人,我在這個城市度過了我人生的二十年時光,我幾乎沒有出過這個城市。
從小我便被奶奶教育要好好學習,以後就有好的生活,不至于那麼累。于是我一直都在好好學習,直至考上了城裡的好高中。
從村子到城裡是一段很遠的路程,奶奶總會騎着她的三輪車帶我去城裡,要說我的爺爺或者爸爸媽媽呢?
都死了。
爺爺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民工,被拖欠了很多工錢,他是去要工錢被打死的。
爸爸是一個做隧道開辟的工人,那天他們的老闆應該是虧錢了吧,沒有錢再給他們發工資了,于是想吃保險,把他們帶到那個危險隧道開辟,最後隧道坍塌,爸爸和他的工友們都埋在了那個隧道裡。
媽媽從生下我身體就不好,大概在我四五歲的時候就生病死掉了。當時家裡條件不好,就随意埋在了後山,現在估計屍骨都找不到了吧。
好了,就不說我的其他家人了。
去城裡是一段很遠的路程,奶奶年紀又大,說實在的,我不好再讓她每周都送我去送我回,畢竟老人的身體受不了這麼大的颠簸。
我勸了她很久很久,最後她才不情不願同意讓我住在學校裡。
所以我的一整個高中生涯都是邊打工邊吃學校資助金度過的。
因為頓頓吃的幾乎都是饅頭加鹹菜,有時甚至隻喝白開水,所以我并沒有長很高。看着和自己同齡的人比自己高了那麼一大截,其實心中也有一些不滿。
但很快那些不滿便消散了。
因為我還活着,隻要活着就有無限的可能,不是嗎?
從小我的夢想便是成為一名演員,我也想站在熒幕下,我想演繹各種各樣人的人生,其實一開始我想的并不是這樣。
一開始我隻想演有錢人。
但後來呢我想演員,不應該隻局限在一個角色框裡,所以我想演各種各樣的人。
于是乎,我大學報的是濱海傳媒大學。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我幾乎要昏死過去,我不敢想象,我居然真的考上了。我和奶奶分享我的喜悅,奶奶隻是一臉擔憂的摸了摸我的臉說:“以後我們小辭就要受累了啊…”
我隻是笑着看着她說:“以後的路還很長嘛!放心吧奶奶,我一定會帶你過上好的日子的!”
美夢總是很容易破碎。
很遺憾,我在去趕飛機的路上,被一輛飛馳而來的大貨車撞死了。
那一刻先到來的不是疼痛,而是無措。
如果我就這樣死了,那奶奶怎麼辦?
我不想死啊,我還有奶奶,我還要帶着她過好日子呢…
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要這麼對我們啊?
明明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還要再掠奪呢?
老天爺啊,你太不公平了…
後來變成一片黑暗與寂靜。
等我再睜眼時,我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開始我以為這是天堂或者地獄,但等我看清楚那所謂的通訊器時,說實話,這種死而複生的感覺讓我更加茫然。
好在這個特行世界并沒有太過危險,我隻是苟一苟就活下來了。那個所謂的系統說,這個世界和原來的世界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當我回到主世界時,我發現這裡居然是濱海。
是我死前沒來得及的濱海。
我想回到碧溪市看看我的奶奶在不在,可是我沒有這個世界有的交易貨币,我隻能一次又一次的進入這所謂的特訓世界獲取貨币。
因為我長得還不賴,自然也吸了不少顔粉。
後來回到那裡發現奶奶不在,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松了一口氣,起碼奶奶還沒有死不是嗎?
隻要還活着,就還有無限可能啊。
我在特行世界裡惜命的打法自然也獲得了很多人的打趣,有人說如果不開心或者覺得自己打副本很爛的話,來看看我的直播就好了。
有人說,我是一個看見大佬就會撲上去丢棄尊嚴,求大佬帶自己的人。
對此我從不作出反駁,隻是笑笑。
活在熒幕下是需要人設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營造一個自己是随性幽默大男孩的人設。
這導緻我在某一個副本因為驚吓不小心拽斷了一個前輩的腰帶…
好吧,節目效果是達到了,但我可能更容易死了。
不過這位前輩的隊長看起來很好看,隻是對視那一眼,我便覺得自己的心都為之淪陷了。
當時我那樣狼狽的摔在他們的面前,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錯愕以及不解,那時候一股尴尬湧上我的心頭,他伸出手把我拉了起來,他的手很涼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