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師，這樣是不是在劃水。”淩星晨受不了這種沉默，開口問道。

“你沒感受到其他的嗎？”

“其他什麼？”淩星晨擡起頭虛心請教。

“自己領悟。“

“……”領悟你大爺！

顧洋低下頭，溫熱的氣息拂過淩星晨的耳畔，聲音帶着一絲低啞的笑意：“看來，你還得加加油，克服一下自己愛害羞的小毛病。”

淩星晨又羞又惱，下意識地擡起眼，就想狠狠瞪他一眼。

目光剛一對上顧洋那雙深邃含笑的眸子，他就立刻敗下陣來，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可惡！

這人怎麼能這麼坦然！

但轉念一想，對方又是指導，又是陪練，還說了那麼多話開導自己，确實挺辛苦的。

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淩星晨把自己哄好了，最終放棄了掙紮，把目光落在了顧洋胸前那片被汗水微微濡濕的布料上。

嗯，顧洋的胸肌厚薄适中，手感真的很不錯。

我在想什麼！

淩星晨趕緊甩掉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索性低下頭，結果莫名其妙就将額頭抵在了顧洋堅實的肩頭，任由對方帶着他，随着音樂的節奏輕輕晃動。

當音樂再次循環又來一遍時，淩星晨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迅速從顧洋懷裡抽離出來。

他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安全距離，正要低頭，卻被顧洋制止：“擡頭，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為什麼不敢看我。”

淩星晨深吸口氣，擡起頭，看向顧洋。

“看着我。”顧洋再次命令。

淩星晨握緊雙手，盡管臉已經漲得通紅，還是聽了顧洋的話，對上對方的雙眼。

對方眼中沒有輕視，沒有嘲笑，他也很認真的在看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淩星晨突然特别想哭，可他今天已經很丢人了，他還想給自己丢點自尊。

“謝謝顧老師。”他聲音有些悶悶的，“今天時間不早了，顧老師早點休息，顧老師辛苦了。”他沖顧洋鞠了個躬。

“嗯。”顧洋淡淡地應了一聲，并沒有阻攔。

淩星晨走到門口，手剛搭上門把手，卻又猶豫地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擡起眼，小心翼翼地看向顧洋。

“那個，顧老師，”他聲音小小的，還帶着點鼻音，“那明天，我還能來找你看手機嗎？”

顧洋邁步走到淩星晨面前，擡起手，寬大的手掌輕輕蓋在了他的額頭上。

掌心溫熱幹燥，帶着讓人安心的力量。

“能。”

一個簡單的字，卻讓淩星晨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顧洋收回手，看着少年帶笑的眼睛，說道：“回去早點休息，别胡思亂想。”

淩星晨用力點點頭，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顧老師晚安！”他快速說完，拉開門飛快地跑走了，等轉過身，嘴角的笑意才收了回來。

顧洋看着那扇關上的門，站在原地，幾秒後，才小聲道：“我居然比不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