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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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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儀拿着那一紙脈案請來了許多皇室宗親,大多都是陛下的堂兄弟和子侄們。

清涼殿中,蕭玉坐在龍椅上——皇帝病危,太子代行皇帝之職。百裡無涯站在他旁邊,蔣毅呈上脈案,百裡無涯看了一眼,随即望向地上站着的魏昭儀,“禦醫院脈案有專門的地方保存,魏昭儀既然是去詢問陛下病情的,又如何拿到太子殿下的脈案呢?這張紙已經泛黃,說明時間不短了,如此陳年脈案,必然被放在最底層或者最角落,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被魏昭儀找到了。”

那張紙輕飄飄的落回了蔣毅手裡,魏昭儀鎮定自若,她隻盯着龍椅上的蕭玉,說道:“我是在地上撿到的,那一天恰好禦醫院在整理從前的脈案,一個個箱子滿地都是,或許是天意使然,讓我撿到了太子的脈案,才忽然發現太子殿下竟然身體有恙。”

“這脈案出自誰手?”禦醫院的人自然也都到了,隻留下幾名守在溫室殿。

“回大人,這脈案乃是太子殿下八歲那年診平安脈診出的,當時負責七皇子的胡禦醫,如今已經不在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在場的諸位禦醫再給太子診一次脈,看一看太子的身體到底是否如胡禦醫書寫的脈案上所說。”

百裡無涯看向龍椅上悶不做聲的蕭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隻怕這七年前的脈案上所寫不假,如果真讓在場的禦醫給蕭玉診脈,到底診出怎樣的結果,百裡無涯也不敢保證。

一旦坐實了太子患有癔症這件事,那他與皇位就無緣了。

這件事來的突然,百裡無涯看着地上的衆人,顯然目前大殿内的這些人都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連魏昭儀,也是個出頭鳥罷了。

大殿門忽然被人推開,折嬰抱着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放在了魏昭儀面前,她指着盒子怒道:“魏昭儀,眼前這個盒子是你懷順王殿下時的脈案,以及順王殿下十歲之前的脈案都在這裡。”

“患有癔症的人根本不是太子殿下,而是順王!”

“你胡說!”魏昭儀打翻了盒子,“我的兒子好好的,你少詛咒他!”

“是麼?那為何順王殿下每次來看望陛下時,他都不曾進到内殿?甚至今日這般情況,順王殿下也不在殿中?”

魏昭儀道:“我兒患了風寒,不能出門見風。”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呼喊聲:“母妃!母妃!你怎麼把肅兒關在家裡,自己出來玩了?”

十七歲的四皇子長得比折嬰還高,他跑進大殿,撲進魏昭儀懷裡,像個無知孩童一樣和母親撒嬌。

副院首撿起地上散落的四皇子脈案,念道:“望:面色青白無華,目睛少神,下睑晦暗;聞:偶發單字,短促、聲低而顫,時有莫名嗚咽;問:拒食肉類,偏好甜食,脈沉細而弦,左尺尤弱,手心潮冷而額溫正常。此乃先天腎元不足之體,突遭外驚恐吓,緻少陰氣亂。肝魂失于濡養,虛風内動而見驚惕;脾土失溫,運化失常故見納呆便秘。”他皺着眉頭,“這分明是天生癡症!”

結合順王的表現來看,副院首說的話完全正确。

“副院首再仔細看一看太子殿下的脈案呢?”

折嬰一說,蔣毅立刻将脈案端到副院首面前,副院首仔細閱讀,終于發現不對之處。

“胡禦醫是我的師弟,我和他書寫脈案都有個習慣,望聞問三個字全部都少寫一點,但是太子殿下這封脈案并沒有此習慣,我大緻觀看,發現兩張脈案字迹竟然相似?”

方才回百裡無涯話的李禦醫已經默默退到了後面,百裡無涯一使眼色,三兩個小黃門立刻上前拿住他,他嘴裡高呼:“你們放肆!我堂堂六品禦醫,你們敢在大殿上這般拿我?!”

“諸位王爺先回去吧,此番鬧劇,還望大家閉口不談,畢竟有損蕭氏皇族名譽。”

這些宗室子弟全都空有名頭,沒一個有實權的,他們被魏昭儀叫道這裡來,本以為閑了大半輩子終于有他們的用武之地了,沒想到白來了。

殿門重新關上,其他禦醫也都識趣的跟着那群宗室子弟們一起離開了。

“李禦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誣陷太子,僞造脈案!”

天大的罪名扣下來,李禦醫急的不行,他指着魏昭儀道:“不是我,是她!是魏昭儀,他自稱與我是同鄉,還給了我好大一筆銀子,一旦事成,太子落馬,登基的就隻能是順王,我…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魏昭儀,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她抱着兒子,臉上布滿淚水。

“陛下後宮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活在孫皇後的淫威之下?鄭淑妃寵冠六宮,我以為我投靠她日子就會好過,可是孫氏她杖殺了我兒的乳母,五歲的孩子親眼目睹這一切,從那之後我的肅兒就傻了,我努力讓他像正常人一樣,為了不被人揭發,我去求皇後,可她讓我幫她做事……”魏昭儀驚覺自己話說多了,“總之,這一切都是我幹的,與順王無關。”

百裡無涯請示蕭玉,“殿下,此人如何處置?”

魏昭儀言語間提到了後宮陰私,蕭玉不急着處置她,而是追問:“孫氏讓你幫她做了什麼!”

折嬰看向蕭玉,然後恍然大悟,立刻扭頭看向魏昭儀——她知道蕭玉是從魏昭儀的話裡察覺到了什麼,魏昭儀投靠鄭淑妃,那就等于在孫皇後的對立面,後來孫皇後杖殺順王的乳母,五歲的順王被吓得失魂,從此癡傻,魏昭儀想要隐瞞,就隻能去求皇後。

“我可以說,但是太子要保證,順王永遠是順王,殿下不能傷害他。”

“好,我保證。百裡丞相在此,他也能作證。”

蕭玉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魏昭儀隐晦的看了一眼蕭玉,“鄭淑妃其實是被慢性毒藥給毒死的。”

“是你下的毒!”蕭玉從龍椅上站起,走到台下,掐着魏昭儀的脖子怒不可遏的說道:“是你害我沒了母妃,都是你!”

蕭玉目眦欲裂,力道之大,魏昭儀的臉由通紅逐漸發紫。

順王拉着蕭玉的胳膊,“不許你傷害我母妃!”

“殿下,快住手!”

折嬰上前,握住了蕭玉另一隻胳膊,“殿下,你不能親手殺了她!”

蕭玉松開了手,魏昭儀已經昏了過去,副院首上前把了脈,“性命無虞。”

蕭玉下令處死魏昭儀,至于順王,永遠待在順王府,無诏不得出。

收尾的事交給了百裡無涯,折嬰帶着蕭玉先離開了。

宮外各家各戶在這種緊張時刻都變得小心翼翼,趙家和魏家婚事也隻是草草了事,趙佳兒成婚第二天就拜别父母,跟着魏辰去了涼州。

涿郡赈災在三月就完成了,趙掩已經回來了。

李氏泣不成聲,她就這一個孩子,結果還要離她那麼遠,以後想見一面都不容易。

趙掩拍了拍妻子,“馬上太子就要大婚,不知道折嬰是從宮裡出嫁,還是從家裡。”

李氏顧不得傷心,立刻接話:“自然是宮裡,折嬰已經是宮裡的女官了,怎麼會從咱家出嫁?”

李氏實在不想見到趙折嬰,兩個孩子,一個嫁進了皇宮,一個嫁去了涼州,她心裡堵得慌。

為了沖喜,太子的婚事及其隆重,陛下還昏迷着,但願這場喜事結束,陛下能醒過來。

折嬰在鹭台試穿喜服,禮官過來,詢問新娘出嫁地點。

“可以在鴻胪寺,也可以在趙家。”

折嬰的睫毛動了動,“在鴻胪寺吧。”

姨娘死了,趙家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百裡無涯也在,聽到折嬰說鴻胪寺,他有些詫異,但随即又覺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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