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屋内彼此相擁,折嬰不信十五歲的皇子什麼都不懂,此時此刻,折嬰滿臉通紅,當然不是冷的,是羞的。她第一次赤着上身在一個男人面前,衣裳還是這人親手脫下的。
“折嬰,掖庭的宮女都嫉妒你的美貌,所以那天才是你去打掃豬舍。”
蕭玉的手并沒有因為說話而移開,折嬰的耳朵紅的仿佛能滴血。
“是的殿下。”
“啵——”折嬰瞳孔地震,說話都不利索了,“殿……殿下,您……”
“折嬰,你這裡又白又紅的,特别像我母妃給我做的櫻桃乳酪。”
折嬰突然放松了:她之所以支走郭開,目的不就是七皇子嗎?如今這局面,必須讓七皇子知道她的好,她才能有以後——
“殿下,可我還是冷。”
“那怎麼辦?”蕭玉擡起頭。
折嬰動了動腿,“還有這兒的衣裳,沒脫呢。”
清涼殿中兩人厮混一處,不知天地為何物,折嬰容貌嬌媚,蕭玉初嘗人事,自然是迷戀的很。
殿内軟語溫存,而外面确是血雨腥風。
孫丞相和高太尉謀逆,被鄭将軍父子分别斬殺和扣押,而孫皇後曆年在後宮做的惡毒之事也被她的貼身侍女揭發,那些死去的皇子,鄭淑妃,還有苛待七皇子的證據,樁樁件件,看的陛下吐了一口老血。
“這毒婦!還有蕭徹這個不入流的太子!如此對待自己的手足,不配做北涼的太子!”
廢黜太子,賜死皇後,孫氏一族流放嶺南,高太尉滿門抄斬。
“好了,去把玉兒叫回來吧。”
蔣太監領命,帶着兩個徒弟親自去請七皇子。
他找到後廂房,命兩個徒弟留在原地,他自己進到内室,卻看見一室荒唐。
折嬰香肩半露,靠在蕭玉懷裡,突然來人,她明顯受到驚吓。
“殿下,陛下請您去溫室殿。”
蕭玉皺着眉,聽到是父皇叫他,戀戀不舍的下了榻,整理好衣服,還不忘回頭安慰折嬰。
“你别怕,我很快回來。”
蔣太監低頭盯着地面,待蕭玉轉身出門,隔着帳紗,蔣太監道,“姑娘是個聰明人,但是姑娘不要忘了,您是一個宮娥,是七殿下的貼身侍女。殿下年輕,難免行差踏錯,咱家在此提醒姑娘,凡事終究是有代價的。”
蕭玉跟蔣太監走了。
帳子裡的折嬰低頭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我若是老老實實認命,早就被掖庭的人折磨死了,我還要活着,給我阿娘報仇。”
平陽宮那場大火雖然撲滅及時,但正殿和兩側偏殿都不能住人了。
是以,七皇子被封為太子後,遷居鹭台。
鹭台不在後宮,而是在宣室殿的西邊。
陳滿早就在鹭台候着了,看見蕭玉和折嬰回來,立馬領着一衆宮人行禮。
“奴婢拜見太子殿下。”
短短幾日,七皇子的地位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陳滿自然而然成了蕭玉身邊的總管太監,折嬰也成了鹭台所有宮娥之首。
折嬰亦步亦趨的跟在蕭玉身後,陳滿瞧出幾分不對勁——折嬰雖然貌美,但從前遠沒有此刻妩媚動人,身上是最普通的素色宮裝,也難掩其容貌姿色。而太子殿下呢,竟然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折嬰,上台階時,還牽着她的手。
思及至此,陳滿了然:怪不得這位折嬰姑娘能心甘情願當七皇子的侍女,原來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