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謝琛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白鴿的确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他剛剛找好一個栖身的洞穴,想要找自己的好友綠藤,卻被對方告知他在一個星球上建立了城邦自立為王。
白鴿拒絕了好友的邀請,在返程的路上不幸被一顆榴彈炸傷了翅膀,落在一片廢墟上,精神力紊亂化作了半人形。
但是他被一個很好的人類救了,她不讨厭他的翅膀,還為他包紮傷口。
“我叫白鴿,你叫什麼?”白鴿對她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
上将錯開他的目光,沉聲道:“謝琛。”
“你跟我來。”白鴿牽起她的手腕,帶着她來到自己栖身的洞穴。
“你可以先住在這裡。”白鴿知道對方失去了戰友,無家可歸,便想先收留她。
謝琛晃神間已經被拉到了洞穴裡,手裡捧着白鴿遞給她的烤土豆。
愣怔片刻,她低頭咬了一口。
有點甜。
他們在洞穴裡生活了三個月,謝琛的通訊一直聯系不上帝國,或許自己已經被放棄了。
她想白鴿不是人類,或許是有智慧的異種,但是她沒辦法把異種的殘忍嗜血與面前的白鴿畫上等号。
但白鴿有些過于天真了。
盯着穿着她的衣服俯身整理床鋪的白鴿,因為他背後的翅膀,衣服的背部全部镂空,隻餘上下兩塊布。
随着他的動作,流暢的背部線條和纖細腰線一覽無餘。
她忽然開口:“白鴿,給我生個孩子吧。”
白鴿手上一頓,回過頭,柔和的雙目第一次染上薄怒:“不行!”
謝琛走過去,攬上他的腰,貼近他耳畔:“為什麼?”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摁在床上。
每個異種在成熟期都會生下自己的孩子,謝琛怎麼能搶他的孩子呢?
“你自己生!”白鴿握着腰肢上的手臂,将頭側過去,耳廓被熱氣熏得通紅。
“我生不了。”謝琛将頭埋在他頸項裡,輕輕吮吸,“我把基因給你,你生下有我們兩個基因的孩子,好不好?”
原來謝琛生不了孩子……
白鴿躲着頸間的炙熱,猶豫片刻,點點頭:“好,那,那孩子是我們兩個的。”
謝琛笑了:“當然是我們兩個的。”
“可你要怎麼把基因給我?”白鴿去抓在身上肆虐的手,卻被按在床上。
“别亂動,乖乖聽我的就好。”謝琛沉聲道。
但是白鴿沒法不動,他被剝去衣物跪着摁在石壁上,翅膀脆弱地顫抖着,随着謝琛的動作發出幾聲哭叫,受不了地将手伸向身後去推她。
謝琛握住他伸來的手,另一手将他腰間掐出一片青紫。
白鴿很後悔,他不要給謝琛生孩子了。
事後,白鴿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腹,癱在床上喘息,白嫩的肌膚上遍布青紫。
謝琛輕輕抱住白鴿。
醒來時,白鴿穿好衣服,卻如何都找不見自己的褲子,最後他向謝琛看去。
“謝琛。”白鴿用被子将自己的雙腿蓋上,“你有看到我的褲子嗎?”
“你沒有褲子。”
謝琛斬釘截鐵的态度讓白鴿一窒。
“我給你什麼你就穿什麼,以後不用穿褲子。”謝琛坐在篝火旁往裡面添柴火。
白鴿低下頭,的确,他本來就沒有衣服。
異種是沒有穿衣服的概念的,但是白鴿見謝琛一直裹得嚴絲合縫,自己裸着身體便莫名覺得臉紅。
不過謝琛肯給他一件衣服穿已經很好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剛站起來雙腿一軟便要跌倒,被謝琛一把拽住,順勢将他打橫抱起。
“真是嬌氣。”謝琛輕嗤,抱着她走向篝火旁坐下,“才五次就連路都走不了了。”
白鴿紅着臉摟上她的脖子,将頭靠在她懷裡,咬了一口謝琛喂過來的烤番薯。
“這樣就可以生下我們的孩子嗎?”白鴿小口吃着烤番薯,眼含希翼地看着她。
“怎麼可能?”謝琛翻轉着烤架上的幾個番薯,“起碼每天做五次,做一個月以上吧。”
看着白鴿微張着嘴呆愣的模樣,謝琛輕輕笑了。
“明明是我幫你生孩子,我這麼辛苦,你卻連聲謝謝都沒有。”白鴿覺得有些委屈,他昨晚怎麼哭着哀求,謝琛都跟沒聽到一般,他控訴,“你是不是沒把我當朋友?”
“朋友?”謝琛嗤笑,“我們不是朋友。”
白鴿的眼睛登時紅了,他轉過頭去,胳膊擋住眼睛,肩膀輕輕顫抖。
謝琛摟住他,語氣溫柔:“人類之間最親密的關系叫愛人,alpha會管自己的愛人叫老婆,所以你是我老婆。”語氣不容置疑,“你要叫我老公。”
“最親密的……”上一秒還覺得心要撕裂開,下一秒白鴿便覺得心裡好似淌了蜜般,“老公……”
“嗯,老婆真乖。”謝琛獎勵般親了親他的額頭,“在床上你也要這麼叫。”
夜裡,聽着白鴿一聲聲貓叫似的“老公”,謝琛終于大發慈悲地停下:“怎麼了?”
“不行,不行,裝不下了。”白鴿抽泣着哭訴,“肚子好脹。”
“忍着。”
過了許久,白鴿終于得以窩在謝琛懷裡睡覺,他輕聲夢呓:“老公……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