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嘉禾說李慕宛被揍,還進了醫院,沈寶樹愕然:“你把他打得那麼慘?以後他報複你怎麼辦?鋼鐵安保公司背景很大,打死過讨工資的農民工,最後無事發生!”
“他不敢。”沈嘉禾的回答平靜而充滿自信。
沈寶樹不信她,剛想問她為何人家李慕宛不敢報複她一個普通小市民,便想到沈嘉禾的“神藥”和豪華别墅。
别墅是李争輝送的,沈寶樹對李争輝有印象,知道李争輝是沈嘉禾最好的朋友。
神藥呢?又是誰給沈嘉禾的?
她跟沈嘉禾名義上是親戚,實際上不親密,她對沈嘉禾的了解有限,甚至不知道沈嘉禾的好朋友李争輝原來是送得起大别墅的低調豪門千金。
電話被沈嘉禾挂斷了,沈寶樹獨自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被人打了電話,才從沉思中回過神。
“喂,你好。”
“你好,沈女士,聽說你有神藥?我是張姐介紹的,我非常需要神藥,一百零五萬賣我一顆可以嗎?我生病了,醫生沒辦法,吃普通的藥不管用,現在我就等着神藥救命……”
張姐是第一個買下神藥的人,她介紹的客人,沈寶樹願意做生意。
奈何沈寶樹手上沒有藥。
她歉意地拒絕對方,對方以為她待價而沽,為了拿到神藥續命,立刻提價:“一百零五萬是不是少了?一百一十萬夠嗎?一百二十萬呢?”
“是真的沒藥,抱歉!”沈寶樹說,“有藥了我會告訴你。”
通話結束,她撥通沈嘉禾的手機号碼,被拒接了。
這是沈嘉禾的一個壞習慣,不愛接電話,也不愛聽語音消息。
沈寶樹隻得發微信:“對不起,嘉禾,我确實貪心,用你的藥賺了不屬于我的錢!我知錯了,我馬上改!你給藥,我來賣,賺到的錢你一我九,包括賣掉的!我這就把屬于你的那部分錢轉賬給你!如果你不滿意,我的分成降到5%,你看怎樣?”
她很會做人,把出售寶石豌豆的收款截圖發給沈嘉禾,第一顆寶石豌豆賣了四十萬,第二顆成交價六十萬,往後的幾顆都是八十萬。
接着,沈寶樹轉賬265萬給沈嘉禾,這是她分成5%後應給沈嘉禾的錢。
收到銀行的入賬短信,沈嘉禾打開銀行app看新增一大筆的存款,很滿意二手販子的誠意,切回微信問沈寶樹:“想要藥?”
“是的。”
“不害怕了?”
“事情解決了,還用得着怕?嘉禾,以後姨姨靠你撐腰了!你可得多關照姨姨!”
“少跟我攀關系,藥來我家拿。”
“好的,老闆請多多關照!”沈寶樹乖覺地改口,“我這就去見老闆!”
有錢賺誰不想賺呢?沈嘉禾能揍李慕宛一頓他還不敢報複回來,沈寶樹感覺自己出售神藥可以膽子大一點了,沒必要像之前那樣畏手畏腳。
不過,賣藥還是要謹慎,得牢牢把持住神藥,不能給别人當二手販子的機會。
賺錢要趕快,沈寶樹即刻開車去别墅。
按響門鈴後是沈易出來開門,但接待她的陳佩沒有給她藥,而是笑着問她:“沈女士,你拿藥前是不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
沈寶樹摸不着頭腦,見陳佩做了數錢的動作才反應過來,她沒有給沈嘉禾轉買藥的錢。可她已經不是神藥二道販子了,她是神藥代理商,跟沈嘉禾有合作關系。
陳佩說:“先收錢再給藥,老闆說,藥能賣多少錢看你本事,隻要定價别太離譜,她不會過問。”
什麼叫定價離譜?二手販子賺的錢比一手的還多。
賣藥要靠沈嘉禾保護,沈寶樹讪笑一聲,掏出手機轉賬一百九十萬給沈嘉禾。兩顆神藥到手,她立即打電話給急需神藥的人,在等待客人競價時禮貌地向陳佩道别,驅車離開。
存款首次突破五百萬大關,手裡的一小堆寶石豌豆也有了去處,以後會有源源不斷的錢進到賬戶裡,沈嘉禾的心情好起來。
錢多了燙手,得花出去。
她給新上任的管家陳佩轉賬一百萬:“這是維持别墅各項支出的錢,你要做工作服就做,車可以買一輛新的,價位選在五十萬以内吧,多點也可以。”
新車顯然是老闆買給自己開的,陳佩很高興,小聲問:“我能給新車換個色嗎?”
“可以。”
陳佩更高興了,她不喜歡黑白灰三色的車,就喜歡顔色鮮豔的。
“明天找個教中文的老師來家裡,要教過外國人的。”沈嘉禾不想動腦筋教戴斯缇學中文,找老師代勞,她翻譯,無疑更輕松。
“好的老闆,老師明天幾點來?”
“八點半。”
太陽朝着西方墜落,氣溫開始下降,傍晚來了。
沈嘉禾去隔壁别墅散步,前院的月季得到寶石豌豆的恩澤,長得很茂盛,花朵盛開,香氣撲鼻。她拍照發給李争輝,來到後院看紅薯,也拍照發給李争輝。
李争輝照舊高冷,一言不回。
空無一人的别墅不值得逛,沈嘉禾回自己家。
六點,她邀請沈不餓加入交流房間,将粒子炮拿回來。遺憾的是,粒子炮的充能速度沒得到提升,反而停滞下來——它必須與沈嘉禾處在同一個位面,才能進行充能。
“姐姐,三娘想試試你家鄉的月事帶。”沈不餓說。
對,衛生巾!沈嘉禾想起自己在古代用草木灰月事帶的經曆,急忙晃了晃頭,把糟糕的記憶甩出腦海。
當時,她受不了古代原始落後的衛生巾,向女巫朋友戴斯缇發起求助。戴斯缇給她一種類似棉條的經期用品,置入體内能吸收經血,取出後排血,用開水消毒可再次使用,免除了她的煩惱。
秦三娘來月經,她送了秦三娘兩根女巫位面特産經期用品,奈何秦三娘用不習慣。
她便給秦三娘介紹了地球的衛生巾,回到地球後倒是忘記這件事,多虧了沈不餓提醒。
衛生巾是生活必需品,沈嘉禾家裡自然少不了。
她拿了兩包日用一包夜用,将使用步驟打印在紙上,和衛生巾一起給沈不餓,又叮囑一些注意事項,讓她轉交給秦三娘。
沈不餓也在家裡,跑去跟秦三娘說了,将秦三娘的反應告訴沈嘉禾:“她覺得用一片衛生巾丢一片很方便,也很浪費,還是月經條節省。”
二者各有優點缺點,沈嘉禾說:“我這邊的衛生巾比較便宜……”
話說到一半,她止住了。
一塊多一片的衛生巾當真便宜嗎?
對比百萬存款,她可以說一塊多很便宜;對比月薪四千五,一塊多如何不貴?
況且,所有衛生巾品牌都在長度上翻車了,無一例外。
“我這邊的衛生巾有點貴,三娘應該是負擔得起的。”沈嘉禾改口,“不過,不出遠門還是用月經條更幹淨節省。”
“做女人好麻煩!以後我來了月經,也得天天煮月經條!”沈不餓對此憤憤不平,“憑什麼男的沒月經?姐姐,我想捅他們一刀,讓他們流幾天血,嘗嘗女人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