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她眉開眼笑将鶴藍衣轉過身去,好好說:“我給你束發。”
“好。”鶴藍衣配合地轉了過去。
手上動作撥弄着發,不一會兒就給鶴藍衣編了個新發型,配合那發繩極是美甚。
“音紅衣。”沒忘記前應該是這樣叫的吧?心裡略微疑惑。
“嗯。”
鶴藍衣一喚,音紅衣便一應 。
應完聽到她的一句長話: “于我一襲藍顔間唯一的紅是與你有關。”半妖摸着剛編上去的簡飾目中罩了波光,比往日看着更添光采。
“嗯。”音紅衣嘴噙着笑,隻覺心裡舒服爽快,不慚道“這話我萬分喜歡。”
鶴藍衣也跟着抿嘴笑了一會兒,片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能窺窗,不過屋實在小,窺窗都窺不全外頭。隻見音紅衣此刻走到了門外,手裡掂量着碎銀,朝屋裡道“我去要些零嘴晚些吃吃解解悶,你且在這等。”
“嗯。”
鶴藍衣這一“嗯”便等到了夜幕之際。後見音紅衣這般晚才回便忍不住問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音紅衣撓撓頭歉聲道:“讓你久等了”又提了袋東西擺在面前顯道:“不過吃食有了。”
“賣零嘴的大娘今日收攤了,我去時剛好趕上她在準備明日要油炸的,不過她手腳略有不便我便在一旁協助,七七八八也學了些。”音紅衣将包裝拆開露出了油炸點心,遞給道“剛炸的”。鶴藍衣一眼看出賣相不是很好,圓狀點心成了不圓不扁的異型,顯然是面前這位制成的。不過也不嫌棄,還很是期待地拿起一塊就往嘴裡送,有熱,但不至于燙嘴。嗯,隻要新鮮出爐的就沒有難吃的。于是又捏了一塊朝這位買食人嘴裡投喂。
見那白臂皓腕伸出呈過食物,眼前紅裙人眉眼帶笑,嘴裡含物也要誇道“嗯,很是不錯。”音紅衣張口邊咀嚼心裡邊沾沾自喜。
兩人分食完後也差不多到了該歇息的時候,鶴藍衣躺上了并不寬闊的床。其實她自己躺在地鋪上也不是不行,隻是一提要換音紅衣便佯裝生氣,如此便隻好遂了床邊人的意。
夜很靜,鶴藍衣睡得沉隻聞隐隐約約呼吸聲。音紅衣夜半坐起身,今晚沒有察覺到白目劄放淵眼的動靜,盤着腿靠着床沿。
睡不着。遂将一手抵在床沿支着半邊臉。眉骨微微蹙起,屢屢矚目處于睡夢中的白鶴化身。眼中似含笑,後又忍不住輕歎息。一直到後半夜腦子裡堆積的想法被理了一遍又一遍後才将撐麻的手臂放下。她的手指穿過鶴藍衣無意架在床邊的手,并将其握住抵在額頭留戀。由開始點點的困意襲湧到眼皮累了才肯轉眼珠再度歇下,那交并的手也才肯罷休地放下,起初嘴裡的歎息到最後都化作一聲:
“晚安。”
一夜過去,先醒的是鶴藍衣。她卧在床沿靜靜睨着音紅衣的臉。不好直接越過打地鋪的人兒便一直候着人醒未有下床。
不知怎麼地,手不知不覺地探出将一縷蓋臉的鬓發從音紅衣臉上挪開。弄好後手正要收回恰被握住,那人眼都還沒睜開反是嘴先動了:“手不老實,竟趁我未醒想占我便宜。”
知床上那人作出動作,音紅衣當即起身前傾,一大早笑兮兮地往人身前靠。似乎忘了昨晚賊兮兮做出握手的暧昧動作的是自己,偷偷占便宜的也是自己。
“我哪有!”鶴藍衣推開音紅衣急急下了床,背對的身子彌蓋了臉上萌羞。
“我開玩笑的。”
“下不為例!”鶴藍衣哼聲道。
“好的好的。”
早起過後兩人便到處走走,累了就歇歇,一直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