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姐姐你這什麼反應?”白目劄也甚是不解。
音紅衣緩緩道:“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何會來四诏?”
鶴藍衣與白目劄接連搖頭。
“那是因為鑒下使葉橙衣死前有留給我的線索就是尋人。”音紅衣聲音逐漸冷凜:
“而要我尋的就是這四诏的一個啞巴女!”
“讓你尋人可未必是尋死人啊?”白目劄抵口說着。
鶴藍衣看看音紅衣不帶笑意的臉色,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記憶的空缺一點點顯露,有不方山,有鑒下使,有鑒令……獨獨沒有面前的音紅衣。音紅衣也是鑒下使的話自己怎會不認識她怎會不記得她?
明明一身那麼顯眼的紅色,怎麼到了自己記憶這裡就是黯淡一片?鶴藍衣眼神失焦了一瞬又恢複清朗,能跟鑒下使牽扯上的那必是跟不方山有關的,跟不方山有關的,那就隻有那位鑒主了。不一會兒腦子想法已躍到另一層面。
“不,隻要與禍有關,那這個神秘人就會是我要尋的人。”音紅衣咬咬牙:“這線索總算是有點眉目了啊。”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等那人出現,然後呢?”鶴藍衣聲音落在她們耳邊詢問。
音紅衣晃蕩了一下腿,想了想,半晌說:“還沒想好。”
“隻是我沒想到這麼小這麼遠的地方會有這麼多意料之外的事。”
“既然這樣,那便等那神秘人出現吧!”說時白目劄打打哈欠,伸伸懶腰:“反正也就這幾天的事。”
說罷,一副困不行了的模樣。見白目劄犯了困音紅衣也不再同她說下去了,便在椅子上靜坐。
“那個,我晚上睡那兒?”鶴藍衣看着欲要休息的大妖突然發問。
白目劄還沒來得及走到床邊便立即争着說:“你當然是跟紅衣姐了!我的床可就一張!”
“我睡的床也隻有一張哦。”音紅衣提醒道。
白目劄叉着自個兒細腰說:“那,那……,那你們擠擠一起睡!”
二女互相看着彼此。音紅衣想了想言随輕笑說道:“去我那睡,我打地鋪,床給你睡。”說完眼眸笑意漸濃地看着鶴藍衣。
“幹嘛?一起睡還害羞了?”白目劄笑兮兮在兩人間打量。
“不是,床太小了。睡不下。”正解釋着。
白目劄才想起來自己給音紅衣安排的住所那床剛好隻夠一個人睡。
這還真不是擠擠的事。
聽得半妖一時一陣暖流潤心,當聽見音紅衣把床讓出來而她自己打地鋪時自己竟也想的是和她擠擠一起睡,絲毫不覺得芥蒂。又覺得不是自己低下限而是因為内心認定在她面前可以如此。就像……有道明明被切斷的東西還在藕斷絲連。
看見鶴藍衣在發愣音紅衣一個輕拍肩動作喚醒了走神的她。
白目劄還在想别地可以住的地方,但音紅衣隻是笑笑然後拉着鶴藍衣的手臂邁出門,嬉笑道:“走,打地鋪去咯!”
光是聽人說話就本能地乖乖地跟着走了。
為時其實尚早,不過剛日落銜山。
音紅衣走在前面,鶴藍衣視線由彼此手指牽連處望到她那肩頸再到後腦勺一整個目不轉睛。隔着那後背仿佛已經看見這人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