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其實根本不認識小白?”音紅衣猜想道。
“對!是這樣子。”棠嬸搖搖頭含着怨氣哀聲說:“那神秘人一來便對這裡的人動手了,竟狂言這裡的人都該死。得虧小白是個厲害的,有妖的出現那神秘人估計也沒想到,輕敵之下便離開了。”
“不過……”棠嬸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那神秘人折返這裡,奇怪的就是因這個神秘人的出現引來了禍!”
音紅衣,鶴藍衣:“!”二位皆是表情陡然一變。
“引來了禍?”音紅衣待在闆凳上坐姿習慣翹着二郎腿,弓身前傾,左手趁此托住下巴,心想奇怪:“禍并無意識,甚至行蹤捉摸不透,也許并不是引來的。何況禍頻繁出現在四诏本就已經可以是奇事一樁了,畢竟先前未有禍能出現在同一地方多次。或許隻是因為剛好那禍出現了而你說的那個神秘人也恰好這時出現。”
鶴藍衣也覺得該是如此,卻見棠嬸聽着音紅衣的話更加搖頭:“錯了!”
“嗯?”姑娘們發出不解的哼音,幾乎同時。
“那禍就是引來的。”棠嬸極其肯定,“我當時可就在小白身邊親眼見她和神秘人對着打呢。是不是引來的我還會不知道!”
“不妨把那時情況細說吧。”鶴藍衣面向棠嬸。
說到這個份上了棠嬸定是打算娓娓道來。她道:“那神秘人手執幡旗弄了五花八門禁制,起初都是招式對付小白,可見小白差不多都躲過的時候,那幡旗一下子膨脹放大,周圍人靠得近的靈魂啊有的都剝離了,最最驚吓的是靈魂飛天一碰到那幡旗就跟禍碰了人似的,不聲不響就沒了。”
說到“沒了”二字,棠嬸驚慌失措地看向兩位姑娘,不禁冷汗滲出:“怕啊!要不是離小白挨着近沒的也有我一個。我真的……劫後餘生啊那時。”邊說邊順撫着胸口處,臉色已十分蒼白,“那幡旗轉啊轉的,禍就這麼被狂驟的幡風卷到了四诏,對這裡人大開殺戒!”回憶猶砭骨入髓讓眼前婦人銘心十分。
這些話一經說出令二位無不意想不到。但話還沒完,棠嬸皺着眉頭接着道:“後面小白就這麼分心了,大開淵眼把我們活人都吸進去了,她一個人對付神秘人和禍。”
等我們這次醒來的時候那已經是好幾天過去的事了,期間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那天要多驚險有多驚險。自那天之後小白便養傷去了,也說接下來的時間應該是不會有禍出現了。話是這麼說,可她一走,我們這些活着的哪裡還敢出門啊。”
“哇哦!好一個比話本故事還離奇的事實。”音紅衣思忖半晌,沉語喃喃:“先是禍,再是神秘人,還有那幡旗……能花出這般力氣,其目的,不簡單啊。”沉着不驚的臉流露出一抹詭異,眼底神色更是道不明。
鶴藍衣看看幾近出神的音紅衣,又轉頭問棠嬸:“不知這小白現今在何處養傷?她有說過嗎?”
棠嬸頓了頓,微微蹙眉:“這……,身為妖,她也許回妖族了吧?她沒說在哪兒養傷。”
鶴藍衣微微點頭示意:“好的,知道了。”随即心裡話用一種靈息術法傳到音紅衣耳中:“這個白目劄如此真心有意護着這裡人還能離開,且很肯定地說出禍不會出現。想來她定是發現了什麼。”
音紅衣聽到她的心傳音,以同樣方式回她:“細想确實。不過想要解開這背後的事還得見她才行,不過當下養傷也不好尋她。”
鶴藍衣手悄摸勾上了音紅衣的腕,繼續心下聊道:“經我猜測這妖并沒有回妖族,她離去已是多日,我卻還能感知到一絲妖息,若是遠走應是一點兒妖息都不會有。即便重傷外洩的妖息也不會留至今日。”
“聽你意思她還在四诏?”音紅衣腕中癢癢的,一時間當着棠嬸的面握住了鶴藍衣勾撩的手指,站起身朝棠嬸道:“謝棠嬸告知這裡發生的事。”
鶴藍衣當即抽回自己的手扭頭還來不及回答。
“你們要走嗎?”棠嬸看看二位姑娘,似有一副挽留的模樣。“暫時不走,不過我們還有點事,并不打算留您這兒。”
“這……那你們小心點。”棠嬸從白目劄口中得知這紅衣服姑娘會些武功也能護着自己,邊上的姑娘看着又像同門,想來也是不賴,于是便不多說什麼,隻是點點頭。
棠嬸給她們開門送出在多瞧了幾眼背影後就又關上了。
鶴藍衣繼續提起方才話,答道:“可以肯定的是白目劄必定沒回妖族 ,但若是在四诏,她的妖息我又遠不止感受到這點。”
“嗯……,這倒難猜了。”音紅衣抱臂環胸思考。經久才反應說道:“這四诏真是越來越迷了。”
“若是我們也有空靈鏡倒是能方便。”鶴藍衣随口一說。
身邊人所言令音紅衣忽然想起來些什麼,眸色一亮:“等等!或許我知道怎麼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