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幹淨了之後,荊勵和高绯其一起往回走,兩人并肩走回了屬于他們的樓層,剛到門口高绯其直接把他往自己的房間裡面拽,荊勵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被拽到了高绯其的房間。
高绯其翻了出來了一些藥膏,這種時候怎麼可能在學校裡面,又或是在外面買到藥,好在他這裡有一點,他一隻手拿出棉簽袋子,用嘴撕開,另一隻手死死的摁住荊勵。
荊勵想要掙紮,卻被他直接拽開了領口,脖頸上有些許烏青色的痕迹,露出來的地方有些許擦傷,傷口不算深,看着就像是從高處摔下來被樹枝刮傷了一樣。
可高绯其是什麼人,是不是刮傷的他一眼就能夠分辨出。
高绯其低聲說着。
“你遇上他們了。”
聲音在耳邊環繞着,随之而來的,還有輕微的呼吸聲,荊勵不自在的掙紮着臉頰有些泛紅,他側開臉,小聲說着。
“就是就是說的我翻牆的時候從牆上摔下來蹭到的。”
荊勵心跳莫名其妙的變快了一些,嘴上雖然說着沒什麼事,可他從小到大又怎麼挨過這樣的一場打,原本以為這些人他高低也能夠殺出重圍,卻不想居然會基本沒有招架之力。
不過比起那個眼鏡都被打碎的學生,他倒還好,自己把那個學生送回去的時候,他甚至連路都沒辦法走直。
高绯其的動作很輕,棉簽輕輕地擦拭着露出血痕的地方,處理好了之後,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個褐色的瓶子。
用裡面的液體細細揉着荊勵肩膀上青色的地方。荊勵低着頭就任憑他這抹在自己的身上按着,手法很輕按着十分舒服,液體雖然說帶着些藥味,按在身上卻是涼絲絲的,比起之前那樣火辣辣的疼,要好的很多。
兩人就這麼站了半晌。
“為什麼要和他們打?”
“我都說了,我不是打架,我隻是從高處摔下來給刮傷了而已,這這些傷都是意外摔下來摔的,我……”
高绯其把藥水擰上,擡眼看着他,眼睛裡面透出來了一股子寒意,讓人覺得不寒而栗。荊勵回絕着他的眼神,不自覺的摳動着自己的指甲蓋。
“如果隻是打架,打不成這樣,你不子上的那個不是打出來的,是被東西刮出來的那家夥手上的戒指刮出來的,就是這個形狀。”
荊勵本來也不想說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但是他不後悔,自己雖然說屬于是管閑事,但那幾個人欺負那個學生,他再怎麼着,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就當他自己變成了一個熱心市民呗,那還能怎麼着?
再說那幾個人被自己打的傷的也不輕。而且也确實是不想在高绯其的面前提那幾個人這種人誰提誰惡心,包括他自己也不想提,他自己也挺惡心的。
“知道了。”
高绯其眼底閃過一絲落寞,準确來說是自責,這細微的感情,在瞬間就被荊勵捉到了,高绯其正準備松開手就被荊勵按住了。
“他們沒有來找我麻煩,是我主動去找他們不痛快的,他們在巷子那裡收保護費,把那個學生打得臉上全都是血,我看不慣。”
荊勵頓了頓,繼續說着。
“我如果說真的被他們蹲了的話,那也是他們的問題,和你沒有關系,他們針對他們打不赢你哪裡?周圍的人出氣,并不代表你是錯的,那隻能代表他們品行低劣,代表他們是垃圾,如果你認為這就是你給你周圍的人帶來的厄運的話,如果你認為這就是你非酋的證明的話那我覺得你和那群傻子也沒多大的區别。”
高绯其終于擡起了頭,眼底似乎有一抹細碎的光閃過,很散卻讓人印象深刻,最後沉入了眼眸的深處,讓人不禁覺得剛才是不是幻覺。
“你……”
“别和傻子較勁,也别和傻子說話,降低智商,你讀那麼多書,讀哪去了?”
荊勵離開了,高绯其坐在床上,燈光很暗,透過窗戶把屋子裡面輕輕地勾勒了起來,他的眼睛一直看向對面的牆,似乎能夠透過牆看見,就在自己隔壁的那個人。
對于他來說,這裡和之前的初中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别,這換了個地方,接着倒黴,換了個地方接受泰閏的騷擾,學校裡面正常倒黴,做一個全校第二,在學校外面正常打架。
他好像上了高二之後就不一樣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