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百思不得其解,眉毛一揚惡狠狠地瞪着阿利斯泰爾,争辯道:“我剛剛還坐他腿上了。”
阿利斯泰爾“呵”了聲:“這種事難道就能證明了嗎?我也可以做啊!溫特米爾——”
聖子擡頭。
“過來,坐我腿上。”
溫特米爾哪能忍受這種侮辱,手上聖書翻動,一擊光魔法直接朝他□□而去。
兩人距離很近,他發難又發得突然,阿利斯泰爾差點沒躲過去,險些葬送自己的後半生幸福。
阿利斯泰爾擰了把汗,又不好意思在伊安面前丢人,隻能挽尊地擺出無所謂的态度,轉移話題:“雖然沒成功,但是換一個人來我也可以讓他坐我腿上,所以這不算什麼。”
伊安看他的表情就像在看個不幹淨的花心大蘿蔔。
“喂喂,我隻是舉個例子而已,沒必要擺出這種眼神吧。”阿利斯泰爾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我也隻喜歡過你一個人啊!”
伊安不搭理他,捏着賽爾維斯的臉左看看右看看,想要找出一個更有說服力的方式。
早就從木頭狀态裡脫離,但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的賽爾維斯這時候弱弱舉手,對着伊安撅起了嘴巴。
“要不要親一個?”他眼神真誠,超小聲地給出了建議。
伊安事先沒和賽爾維斯說過自己的打算,不過在他眼裡賽爾維斯一直是逆來順受的形象,所以他從沒想過賽爾維斯會當衆拆穿自己。
事實也确實如此,賽爾維斯确實沒有任何拆穿的打算,甚至還主動想要幫他圓謊,不過他顯然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賽爾維斯湊近一些,直勾勾地盯着伊安,臉頰微微泛紅:“不過我不接受被白白占便宜哦,如果你要這麼做的話我會讓你負責的。”
賽爾維斯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隻不過有阿利斯泰爾的例子在前,他知道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能強求來的,過分強硬說不定還會讓伊安覺得反感。
所以他選擇了用潤物細無聲的方法在伊安的生活裡占據一個小小的角落,讓伊安習慣自己的存在。
隻不過這種方法顯然也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如果不主動戳破,以伊安遲鈍的性子幾乎不可能會意識到自己對他有所企圖。
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了。賽爾維斯想,雖然趁這個機會逼迫伊安答應自己很卑鄙,但是他真的很想、很想和他在一起。
畢竟他就是為此而來的。
神明啟示,就像伊安想的那樣,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笑話。
現在的場景很詭異,所有人都看着伊安,即使沒聽見賽爾維斯的話,他們也看清了賽爾維斯噘嘴的動作,很清楚這是在求吻。
他們在等場中央的黑發男人做出一個選擇。
而伊安在看着賽爾維斯。
他像是沒有聽見賽爾維斯剛剛的話一樣,又像是還在思考到底是否要按照他的話做,獻出自己。
賽爾維斯緊張極了,胸膛中急促的心跳聲一直順着兩人肌膚相接的地方傳遞到伊安耳中。
他依舊沉默地看着他。
直到最後賽爾維斯自己先扛不住壓力,開口道:“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其實除了這個還有别的方式可以……”
賽爾維斯的話沒能說完,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吻賭回了喉嚨裡。
伊安的吻和他本人一點都不一樣,猶豫、膽怯,嘴唇相觸了足足一分鐘,舌尖才試探性地伸出,□□賽爾維斯的嘴唇,似乎在要求他将嘴張開。
他甚至沒有閉眼。
當然,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賽爾維斯也沒閉眼。
視線相接之時,賽爾維斯像是被他的眼神燙到了一樣慌亂移開,緊緊閉上雙眼,但嘴巴還是很聽話地張開一條口子。
伊安的吻技真的很爛,雖然知道一個貨真價實的吻應該是要伸舌頭的,但是他的了解也就僅限于此了,做完這一步之後這個人直接頓住,半天都沒有下一步。
于是主動權就這麼送到了賽爾維斯手裡。
盡管後者對這種事也不太熟練,但賽爾維斯的書面知識和浪漫細胞顯然地比伊安豐富多了,在短暫又生澀地嘗試了一下之後,很快習慣甚至主動纏上對方。
等到伊安從賽爾維斯帶來的頭昏腦熱中回過神時,他已經重新坐到了他腿上,杵在旁邊的三人面色鐵青,一副想要沖過來撕了賽爾維斯的樣子。